月這幾日睡得甚是踏實,甚至有種昏睡的狀態。這幾夜,也沒做什噩夢。白幫著穀草搗搗藥,夜在水道泛舟賣藥酒,過得好不輕快。
“來來來,這有穀草的藥酒蒼萍的香,不貴不貴來瞧瞧。”月學來了買賣人的吆喝,聲音不大但像唱歌般,船岸邊引來不少顧客,幾個夥計忙得不亦樂乎。
“月,我還真沒聽過你吆喝,跟你在安樂城拘著完全不一樣。”蒼萍打趣地邊邊遞來穀草的湯藥。
“人在不同環境,總有些不同的模樣嘛。”月兒笑笑“您不也和平時拘著的蒼萍不一樣。”
“哈哈,可是阿木呢,還是個木頭疙瘩,個話似鐵樹要開花樣。”
他倆轉身看看船尾仗劍站著的九尺木,他同時看見了二人逗趣的眼光,不由輕輕皺了皺眉。
“先生,時聽阿媽過,我是收養來的,隻是個老宮女將我托給甕言齋,娘確實不知道我的來曆。穀草先生也我是那個被找到的孩子……你們把我帶到穀草先生這,是要告訴我的身世?”
“近來看出你很想問,話到嘴邊又咽下去。”蒼萍用手指輕輕扣著船舷“月,實話,你真正的來曆,我和阿木確實不甚清楚。”
他慈愛地看著月:“也許,穀草她老人家會告訴你的。”
“先生,這幾日,我試著召來靈貓,可是沒有反應,我很擔心……”
“一切順應自然。月,過幾日我們入了尹方城,也許你能得到些許答案。”
與尹方城相比,兗州儼然是個個子,剛一入城,月兒不由暗暗驚歎。這不愧號稱下第一大城,洋洋灑灑鋪展開的都城,遊人站在城外十山之頂,著實一眼看不見邊際。尹方城坐落的這處位置,是若瑜國第一大河——雅江積出的平原,沃野千一望無際。這條江正滔滔流過都城的西方,滾滾江水流淌數千年。此城正門向南,上鏨刻“下伊始,獨步見方”左右八個字——尹方城正是取自這八個字,因其願號召下人都來此,人不勝多之意,便將“”去掉了。
月兒和蒼萍正漫步在方方正正的街道上,看著繁華都市的各種稀奇。阿木轉個身不見了蹤跡,他是不甚喜歡這鬧熱場麵的。沒了朱兒在身邊嘰嘰喳喳,月逛著街卻不甚習慣,這類於安樂城卻又多多少少那樣不同。
蒼萍進了一家藥材鋪,月在外麵等著,不想肩膀被人輕輕敲擊了下,回頭一看一身淡金色常服男子,原是趙二爺。
“趙公子,你怎……”
“傻丫頭,你若是來我都城,怎也不跟我一聲。”趙忠佑顯然有些不愉快。
“啊……”月兒愣愣神,才反應過來眼前的二爺,原是這若瑜大國的二皇子,常去安樂城玩樂的那個浪人。隻是眼前這一身貴金氣,倒是讓夏月人畫錯了位。
“喲,二皇子,您這微服私訪,怎跟我等草民混跡呢。”蒼萍包了包香草,正巧也出來了。
“哈哈哈,先生您這準備拿我開涮呢。”趙二爺指了指不遠的茶樓“走,隨我去坐坐。”
幾人落座下來,看了好茶,便寒暄起來,數月不見,這下發生的事還是有些聊頭。月餘前那妖星臨世,還有那望崖城出現的闊啻,也著實讓幾人猜測一番。月兒和蒼萍相約沒有講那妖獸瞬間消失和之後的事,草草帶過言語間,趙公子並不知情。
“月兒姑娘,這次來我國遊山玩水的?”趙二爺打趣道。
月兒一時語塞,沒想到什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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