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
淺夜從血池爬出來的時候,靈歌悲催的叫聲回響在這個紅色的世界。
原本比淺夜要早點出去的晨滿突然轉身抱著她再一次跳回血池。
兩人隻感覺五髒六腑都被衝擊到了,兩人狠狠的飛了出去,不知飛向何方……
高山流水,鳥語花香,耳邊響起流水的聲音。
淺夜爬了起來,身上的藍色法衣破爛不堪,卻恰好能遮體。
她的法衣都變成這樣了,那晨滿……
她從水爬了起來去尋找晨滿的身影,隻看見這個男人在離自己不遠處麵朝土地趴著,他半個身體在水,後背血肉模糊,血液融入水中如同華美的綢緞暈染出很遠。
“晨滿。”
淺夜跌跌撞撞的跑上前去,水的阻力很大,她好幾次都摔倒。
【你別死。】
她爬著過去,溪水很淺,但是這水卻是山上的雪水化下來的額外的涼。
她抱晨滿的起兩個胳膊,不敢將他翻過來隻敢這樣拖著上岸,起碼岸上比泡在水要好。
淺夜發現眼前有樹葉的影子還有陽光混著塵埃的光亮,她抬頭看到了掛在空中的太陽,確信自己已經不在那個鎮龍塔了。
那時候發生了什。
那時候隻聽見靈歌的聲音,後來就沒有後來了。
那個血池有個洞,他們也是滾落之後掉到洞被卡住了所以掙紮了許久才出來,晨滿是人類他要呼吸,嗆了不少血水在肚子。
她隻記得爆炸的一瞬間,她用後背擋住了其他的傷害,但是土地沒有想象中那牢。
人類是脆弱的,哪怕晨滿再厲害也是人。
淺夜緩慢的升著火,好似衣服壞了之後她的法術也消失殆盡,一點火苗都弄不出來。
她咬著牙再一次的嚐試著點火,卻怎也點不著。
像是完完全全的變成了普通人。
晨滿痛苦的呻吟著,他渾身還濕著,風一吹帶走了他身上僅剩的體溫,他凍的嘴唇發紫。
她現在有點迷茫,她脫下晨滿的衣服晾在溪邊上的石頭上,解開了自己的衣服用自己的體溫來溫暖晨滿的身體,晨滿像是無助的雞崽一樣本能的往溫暖的地方鑽。
等到晨滿好點了淺夜脫下了自己的衣服留了那件藍色的外套,潛意識告訴她那件衣服就算是碎成渣滓都不能離身,於是她將自己的衣服蓋在了晨滿的身上。他的後背還在流血,他依舊還在哆嗦,失血過多而顫抖著。
淺夜有點不放心,溪邊是最危險的,因為可能會有野獸來喝水。
但現在又不能離開太遠,於是她思考了一會兒選著了生火,對於他來現在最重要的莫過於溫暖了。
於是她用了鑽木取火,雖然不知道自己為什對鑽木起火那的熟練,但是能成功升起火來還是非常開心的。
她折了幾根木頭做了個架子將晨滿的衣服掛在火堆邊上,也將晨滿圍了進去,起碼能擋著點風,邊上順便還設了幾個陷阱,然後淺夜忐忑不安的去找草藥了。
她不認得多少草藥,但是最基本的草藥還是知道的,他身上那大一片的傷……
晨滿覺得冷及了,雖然聽到了柴火劈啪啦的聲音,但是他依舊覺得很冷,下意識的拉了一下不存在的被子,隨之他意識有些模糊,他感覺自己的後背又冷又疼有癢。
他伸手去摸自己的背,想摸到癢的地方再撓撓,卻摸到一手黏膩冰冷的東西,還一陣刺疼。
腦子被這個刺疼刺激的清醒了不少,他緩慢的爬了起來,眼前都是自己的衣服,從衣到外套整整齊齊的掛在自己的四周,雖然衣服都破爛不堪還滴著水,他臉色一紅看了一眼自己的身上,就一塊白色的布料胡亂的綁在自己身上,隱隱約約能看出是一件女性的衣。
眼前的火堆還在燃燒,但是看著像是快燃盡,晨滿伸手撿了幾根有些潮濕的木棍子丟進去。
這時候,他看見了雪白的腿,然後看見了衣著暴露的淺夜。
淺夜的隻穿了外套,外套破破爛爛隻能遮住重要的幾個部位,但是這在晨滿看來卻是無盡的誘惑。
“你醒了?”她手拿著用巨大葉子包裹的東西,蹲來下打開卻是黑綠色的草藥。
“轉過來。”晨滿沒有多問隻能乖乖的轉過來,一整個後背露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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