靈歌一向重承諾,她答應的事情一定會做到。
空已經完全放晴了,陽光落在這個麵目全非的山頭上,一個修煉多年的半龍人自爆,威力可想而知。
她離的那遠,法衣被炸毀身上鱗片也被炸的沒剩下多少,那兩個離的比她還遠不定還能活下來吧。
晨滿與淺夜是活了下來。
身為人的晨滿被淺夜攙扶著行走在這個深山老林,隻要順著溪流的方向行走,就能走出這連綿不斷的山脈。
淺夜比他矮一個個頭,他能嗅到她青絲的味道。
“停下來休息一會兒吧。”這是他今第三次這樣要求了,晨滿不動聲色的看著忙碌的淺夜。
他背後的傷又開始滲血了,她要換掉那紅色的紗布。
晨滿開始覺得淺夜有些奇怪了,普通的姑娘家,就算是話再少對於有些事情還是避諱的,但是淺夜完全不會避諱,仿佛像個心思純白的妖精。
不!妖精也是有羞恥心的。
這種情況從兩個人獨處開始,他就明顯的感覺到了。
他趁著她係紗布的時候,突然將她壓倒在草地上,此時的淺夜卻什反應都沒有,藍到發黑的眼眸,失了一份神韻。
像是個睡著的人睜著眼睛在行走一樣。
“有什感覺?”晨滿問道。
這句話問出後許久,他都沒見淺夜反應。
究竟是怎一回事?
他握著她手順手把了脈搏,她的脈搏弱的可憐,感覺隨時會停止跳動。
但是她真的沒有表現出什痛苦的樣子,除了這幅活死人樣子。
如果她死了,自己脖子上那個印記是不是會消失。
想到這個,他急急忙忙的跑到溪邊,打算從波光粼粼的水麵上看脖子上的那個印記。
似乎是了很多。
現在再看淺夜,她躺在原地眼中無神保持著那個被壓倒在地上的姿勢。
他又慌忙的連滾帶爬的回到這個女人的身邊。
“夜,你聽得到我話嗎?”
一切充滿了不正常。
突然樹枝抖了兩下,落下一兩片樹葉,頑皮的猴子在樹上吱吱的叫著。
它撓撓腦袋,手舞足蹈,晨滿看了半才看懂,猴子的意思是跟它走。
他看了一眼躺在地上的淺夜,打算將她一起帶走,哪知道猴子怒了跳下來撲倒晨滿的臉上,差點撓花他的臉。
被猴子強行帶著走的晨滿,極度放心不下淺夜他時不時的回頭看,而這個猴子卻凶巴巴的將他的腦袋掰過來,意思叫他不要回頭看。
底下成精的東西多的去了,大多妖怪還在山林的時候都是純真善良的。
風吹樹葉搖曳著,一片不屬於這個季節的粉色花瓣從空中緩緩掉落,落在淺夜的額心與她的皮膚化為一體。
樹上的少女晃著腳丫眼神複雜,若是晨滿在這他一定能認出這位少女是在哪見過。
等到晨滿回來的時候,她已經消失不見了。
猴子屁顛屁顛的跑去少女的麵前領賞,它吱吱唧唧的比劃著四肢自己多的聰明,少女摸了摸它的腦袋遞給它一枚丹藥。緩緩的走進樹林深處不見蹤跡。
猴子捏著圓圓的丹藥,一口吞進肚子,大概過了一會兒,它感覺到了自己在長高,自己的皮毛開始退化,連同自己那吱吱嗚嗚的猴子聲音都變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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