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一早,得到下河村打出水的消息,張大柱就愁壞了。
大家同為正,區別咋就那大呢。
人家下河村的正做場法事,水就打出來了,那灌溉水嘩嘩的,看著就讓人眼饞。
而他呢,別作法找水,就連緩解一下上河村的旱情都不行。
“上次你去鄭王別院,真讓胡侍衛傳話進去了?”
張大柱哭喪著臉,盯著同意愁眉不展的李二蛋,滿臉的懷疑。
“大柱,咱們可是幾十年的鄰,你難道還不相信某的為人?某什時候糊弄過你?”
李二蛋異常不滿的看著張大柱,二人若不是穿開襠褲的情誼,若換一個人來懷疑他,他早揍得對方滿地找牙了。
“下河村都是鄭王的食戶,鄭王難到當真不理我等村人死活?”張大柱微微長歎。
“話可不能這樣。今年關中大旱,鄭王下令免了上河村的納糧,足可見鄭王為人,斷不會不顧我等村人。”
李二蛋到這停頓了一會,給張大柱消化的時間,待見到張大柱再次一歎,又道:
“某聽胡侍衛,最近鄭王別院換了主事人,這主事人似乎是鄭王的女兒,聽是惹惱了鄭王被貶到別院來的。”
“這也難怪了。”張大柱不是白丁,立刻明白了其中厲害關係。
鄭王別院的主事人新換,諸多事情耽擱也就再所難免了。
但這事關係到上河村數百食戶不餓肚皮,這可是大事,不論誰做別院的主事人,都應當第一時間處理這件事才對。
可現在還沒收到鄭王別院,和下河村接洽的消息,眼看著上河村數千畝良田旱著,作為上河村的正,張大柱不著急才怪了。
張大柱繼續道:“咱村數千畝旱著的良田不能等了,某親自去一趟下河村,把下河村的正請回來,給咱村做法事求水。”
“當初兩村搶水,咱村可是把下河村的正開了瓢,現在去請人家做法事求水,成?”李二蛋搖頭苦笑,甚至開始擔心張大柱到了下河村,會讓下河村的刁民大卸八塊。
“為了咱村數千畝良田,不成也得成。”張大柱咬牙肯定道。
換了主人的鄭王別院,現在還不知道是個什情況,似乎是指望不上了。
求人不如求己,張大柱決定冒著生命危險去下河村,把會做法事尋水的下河村正客客氣氣的請回來,為上河村旱著的數千畝良田也打幾口井。
哪怕下河村的刁民一見到他就拳腳相加,甚至拿著鋤頭也在他腦袋上開個瓢,他也認了。
張大柱為了村旱著的良田,準備拚了。
可它又有些擔心,下河村的刁民不好惹啊。
“這是整個上河村的事,豈能讓正一人涉險,某去召集村人,與你同去。”
李二蛋咬牙,起身便走,連身後張大柱阻攔都不顧。
張大柱唯有苦笑,一個人去,就算下河村的刁民刁難,拳腳相加,他也認了。
若是領著村民同去,就算不是去搞事的,下河村刁民也認為也是去搞事的。
隻要雙方一句言語不和,恐怕兩個村子就會再打起來,請下河村的正到上河村做法尋水也就別想了。
若是不帶村民去,群架肯定是打不起來,被毆那事絕對的。
就怕腦袋也給鋤頭開了瓢,他又沒有下河村正起死回生的本事,鐵定玩球。
他還有雙親贍養,還有三個兒子撫育,他要掛了,整個家庭都得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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