佐助猛然睜開眼睛。
白色的花板,白色的窗簾。
這是木葉醫院……難道他沒有死嗎?
他茫然地支起身,除了頭痛欲裂外,他身上居然沒什傷口,因為有人替他擋住那支苦無——
神代世界!
佐助心髒驟然縮緊,鋪蓋地的悲傷如潮水般淹沒了他。這個僅僅隻有七歲的男孩在一夜間世界被徹底顛覆,威嚴的父親與溫柔的母親死在了最敬愛的兄長刀下,仰慕的鄰家姐姐也為保護自己而死。
隻剩下他一個人了。
砭骨的寒冷帶著鑽心的疼痛自心底向上翻湧,他想痛哭想吼叫想破壞一切東西,然而四肢百骸泛起的無力感讓他隻能躺在床上。
他忽然想起女孩柔軟的身體貼在自己身上時的感覺,那溫暖那美好,卻在苦無刺入身體的那一刻驟然緊繃。
一定很痛吧。
明明是那嬌氣的女孩,但在那樣的劇痛麵前甚至都沒有抱怨一聲,隻是緊緊地抓住他的衣袖,聲“佐助一定要活下去”什的。
眼眶的淚水已經在打轉了。
“咦,佐助君醒了嗎?”護士推門進來正好看見清醒的他,不由驚喜道。
見佐助毫無反應,護士倒也沒生氣,而是頗為同情地:“隔壁病房的女孩子大概也就是這兩醒來,你要去看看嗎?”
“你誰?!”佐助猛地翻過身,死死盯著她。
護士被他的反應嚇了一跳:“就是一個十一二歲長的很漂亮,黑頭發的女孩子……但好像不是你的族人,你的族人……嗯……”
佐助急切地問:“她在哪?”
“左邊第一個病房就是。”護士下意識答道。
佐助從病床上一躍而起,掀開被子就往外衝。
“等等,佐助君,你需要休息,別亂跑!”護士試圖阻攔他,卻直接被撞開了。
她沒有死!
然而急切的步伐在病房門前驟然停止,佐助深吸口氣,直到確定自己做好充足的心理準備後,方才推開了房門。
病房陳設簡潔,除了必要的醫療設備與配套的盥洗室外,便隻有一套桌椅。
少女安靜地躺在病床上,身上的被子被人細心地拉在脖頸位置掖好。她麵容蒼白,從被子探出的右手上還插著輸液管。
因為身下披散著的黑發襯托,少女身形更顯單薄脆弱,如果不是胸口尚且有輕微的起伏,別人幾乎會有她已經死了的錯覺。
眼淚猝不及防地奪眶而出。
真是太好了。
佐助發自內心地感激著這個世界。
有神代世界的世界,真是太好了。
“佐助君?”護士在門口猶豫地喚了一聲。
佐助擦了擦眼淚:“我就在這待一會兒,馬上就回去。”
村現在基本沒人不知道宇智波家的事,加上佐助本身也沒受外傷,護士便體貼地退出病房,留給他二人相處的時間。
佐助坐在她的病床前,看著少女的麵容。她睡得並不安穩,即便在夢中尤自輕蹙眉頭,麵帶痛苦之色。
“我們都要活下去……咬牙切齒地,活下去!”
神代世界醒來的時候佐助並不在身邊,因為主要受到的是精神創傷,佐助在醫院隻呆了一便回家修養了,隻是每都會來看她。
聽別人,宇智波鼬在屠戮自己全族隻留下幼弟一人性命後便叛村了,目前被劃分為s級叛忍進行通緝,而她則是被當做無辜路過的受害者。
宇智波鼬這番舉動帶給她的影響遠不止脫離聯係這簡單。他傳導給世界的元素因此發生了異變——她現在居然可以被普通人看見了。
木葉對此保持了微妙的態度,沒有她是非法侵入的黑戶,而是給她安排了一個舉目無親的孤女身份,自此她的戶口問題算徹底洗白。
但這並不能給她太多喜悅感,因為更為關鍵的是,那記苦無給她造成的致命傷耗盡了她體內的能量,如果沒有得到補充,她便會長期失去不死的能力,這對她的任務無疑是極為不利的。
可做出如此喪心病狂的罪行,在她的判定宇智波鼬居然還是英雄,甚至賢格因此更加明亮。這就讓她極為疑惑了。
如果不是這個世界的觀念有問題,那宇智波鼬的滅族事件就必然另有隱情。
世界默默思索著宇智波鼬持有的傲慢與自我犧牲兩種元素的含義,一時有些出神。
“世界醬?有在聽嗎?”女人的聲音拉回了她飄忽的思緒。
“誒,不好意思。”她看向坐在她麵前的女人,歉意地,“我剛才走神了。”
這個女人叫中村美佳,是木葉負責民生類的工作人員,這次是來告訴她村子對她今後生活的安排。
“你以前住的地方太過偏僻,對於一個獨自居住的姑娘來實在不安全,因此村子便給你安排了監護人,旗木卡卡西,他將照顧你直到成年。”
見世界看向他,名為旗木卡卡西的男人禮貌地向她點頭:“你好。”
“啊,您好。”
世界隱約記得在哪聽過這個名字,銀色頭發戴麵罩……好像是一位被稱為木葉第一技師的厲害忍者?
“世界醬不知道卡卡西嗎,他可是很厲害的忍者呢。”美佳笑眯眯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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