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於她監護人的事情,鳴人和佐助反應不一,但基本都表示了自己的失望之情。
“其實你可以和我一起住,”佐助低聲道,“我家空房間很多。”
世界安慰地拍了拍他的手背,她現在已經可以坐起身了,但下床活動還是很困難。
“我會經常去看佐助的。”她笑了笑,“反正我平時除了讀書也沒什事。”
佐助抿起嘴唇,顯然還是有些不滿,卻沒有再反對了。
他的確如世界所期望的那樣迅速成熟起來。如果是以前尚且真懵懂的他,被這樣拒絕怎都要生一會兒悶氣的。然而現在的他已經學會了接受與妥協。
是因為意識到可以庇護自己的父母長輩全都不在了嗎?
她道:“我會一直陪著你。”
佐助愕然抬頭,隻見少女唇角的笑容如三月枝梢的櫻花般柔軟而明麗。
她總是能先一步看穿自己的想法,佐助懊惱地想。
但一顆不安茫然的,一直吊在半空中的心忽然就穩穩地落了下來。
他冷淡地:“你想多了。”
世界拖長了語調抱怨:“不要這不可愛嘛——”
佐助別開目光,似乎是懶得搭理她。
比起性格別扭的佐助,這次反而是一向聽話的鳴人更讓她頭痛一些。
盡管性格表現一直都是大大咧咧粗枝大葉的樣子,但鳴人在別人對待他的態度上總是格外敏感。
大概是覺得自己不像佐助那樣與她一起長大,有撒嬌別扭的資本,所以麵對她的時候,鳴人總是放不開,似乎是擔心她會對他產生反感。
可這回不一樣了。
鳴人在她床前坐了一會兒,聽她提起體質恢複正常,以及有了監護人需要搬家的事均悶聲不響,隻是低著頭,偶爾被她點名了才應兩聲。
“發生什事了?”世界疑惑地問道,“你情緒看起來很低落。”
“……”鳴人隻是搖頭。
“到底怎了?”她皺起眉頭,“有問題要出來啊。”
又沉默了一會兒,鳴人才在她的百般哄勸下開口:“世界醬……”
“嗯?”
“為什這種事還要瞞著我!”鳴人突然抬起頭,不知何時竟已紅了眼眶。
“什事……”她不知所措地看著鳴人,“我有什事瞞著你嗎?”
“受了這嚴重的傷,為什不告訴我呢!對我隻是摔了一跤……”鳴人強忍著眼淚,看起來對此非常在意,“如果不是護士姐姐告訴我,你難道就要這隱瞞下去嗎?”
“她、她你差一點就死掉了……”到這,鳴人的聲線顫抖,因為帶著濃濃的哭腔,不仔細聽的話根本就聽不清他在什。“我很可能永遠都見不到你了!”
隔著朦朧的淚眼,他隱約看見少女凝重的神色,以及眼瞳中那個哭得狼狽不堪的自己。
他頓時哭得更傷心了。
“我隻是不想讓鳴人為我擔心。”世界斟酌著措辭,鳴人的反應委實出乎她的意料,“我想——”
“為什不想讓我為你擔心?”鳴人打斷了她,哽咽著,“明明我比任何人都要喜歡世界醬!明明我比任何人都要擔心你,為什不告訴我?我們難道不是……朋友嗎?”
她不禁一怔。
“不要總是以為我是孩子啊,我一直都很想保護世界醬,非常非常想……我一定會學會世界上最厲害的忍術,成為最厲害的忍者!”
“這是我與世界醬的約定!”
鳴人的樣子實在狼狽極了,他本身臉上就總是髒兮兮的,還有著六道胡須,此刻和眼淚混在一起更是顯得可笑。然而此時此刻,在那蔚藍色眼瞳中閃耀的堅定而明亮的光,卻讓她生不出一絲嘲笑的情緒。
這件事同樣也促進了鳴人的成長啊。
於是她微笑:“鳴人的決心,我聽到了,那一言為定。我不會再向鳴人隱瞞自己的事,但鳴人也要守護我哦。”
“到做到!”鳴人破涕為笑,然而下一秒又癟著嘴一副要哭不哭的樣子,“啊啊啊啊啊啊,好丟臉,還在世界醬麵前那狂妄的話……”
“沒有哦,”她忍著傷口牽動的疼痛,揉了揉鳴人的發頂,“我相信你。”
“鳴人未來一定會成為了不起的英雄。”
少女的是如此篤定,那份不加遮掩的信任就這給予了他。感受著自發頂傳來的溫暖,鳴人一時失去了全部的想法,隻呆呆地想著。
那這樣的話……絕對不能讓你失望了啊。
世界在醫院一直呆了一個月,才被允許回家修養。
“就是這。”卡卡西打開門,“我已經把客房收拾好了,我住在主臥,其他設施你都可以隨便使用。平時有任務的話我一般都不在家,如果有問題,可以向旁邊的上忍求助。”
卡卡西住在木葉分配給上忍的公寓中,鄰居都是互相認識的忍者,對他領養了一個女孩的事基本都有所耳聞。
“好。”世界點頭,好奇地打量著她在成年前將一直生活的地方。
上忍的待遇不錯,房子寬敞明亮,生活設施一應俱全,可惜因為主人很少在家的緣故,多少透著些冷清寂寥的味道。
“平時你也可以把你的那些朋友帶到家玩,或者出去也可以。還有,”卡卡西頓了頓,“你上次不是提到上學的事?我幫你在村文化學校報名了,你在家調養兩就可以入學。”
“誒,萬分感謝!”世界連忙道謝。
“不用這拘謹的。”卡卡西顯得有些無奈,“這樣子不會累嗎?”
“因為的確很感激卡卡西先生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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