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依無奈的走過去,看了一眼滿身鮮血,昏死過去的燕安,不由撇了撇嘴,抱怨的嘀咕道。
“師父也不知怎想的,讓我救這一個愣頭青,還要代他收這人為弟子,真是麻煩。”
可抱怨歸抱怨,他也沒打算見死不救。
楚依手腳極為麻利的將傷口止了血,清洗幹淨後,又塗抹上了藥膏,便站起身快步走到洞口邊緣。
他那一張白皙似透明的臉蛋,不知何時卻是染上了一層紅霞,在那落日餘暉的映照下,顯得更加明媚奪目。
不知過了多久,燕安才在昏昏沉沉中,睜開了雙眼。
模糊的畫麵漸漸清晰,映入眼簾的卻不是漆黑的山洞,而是翠綠竹子搭建的房頂。
目光下移,再看便是身上蓋著的輕薄棉被,以及窗口下的一張竹桌,兩張竹椅。
這是一間陳設極為簡單的竹屋,而燕安正躺在竹床上,屋內除了他,便再無別人。
仔細回想了一遍昏迷前的情形,燕安嘴角不由露出一絲苦笑,隨即他又掀開被子,隻見大腿上的傷痕已經開始結痂,那苦笑才轉為輕鬆的笑意。
“你醒了。”
就在此時,隻聽咯吱一聲,竹門被推開,從外走進一名白衣如雪的翩翩俏公子。
“多謝楚兄,燕安感激不盡。”
燕安看見那張熟悉的麵容,立刻坐起身來,臉上露出濃濃的感激之色,拱手道。
“你是得多謝多謝我,沒想到你看起來不壯,人卻那重,一路把你背回來,可把我累的夠嗆。”
楚依一點也不客氣的接受了謝意,坐在竹椅上,一邊還一邊用手捶著自己的腰,表現出一副累得要死的模樣。
燕安還是第一次遇見這種人,不由被他的話嗆的啞口無言,隻能幹笑兩聲作為回應。
“喂,你能不能下床了?要是能下床,就過來幫我捶捶背,順便把拜師禮給辦了。”
楚依眨了眨那雙清澈透亮的大眼睛,衝著燕安努了努嘴,很是隨意的道。
“捶背?拜師禮?”
燕安聽到這兩個詞眼,忍不住抽了抽嘴角。
他長這大,還沒有人敢對自己這話,不過想到自己已經今非昔比,這人又是自己的救命恩人,便生生壓住了心底的不忿。
“不知楚兄所的拜師禮是怎回事?”
“我師父他老人家想收你為徒,也是因此,才讓我把你救了回來,要不然,你以為我吃飽了撐的,去山崖下麵賞月?”
楚依行事作風很是隨性,便看不慣他那副規規矩矩的樣子,不由撇了撇嘴,沒好氣的道。
燕安又被嗆的不輕,可一想是楚依的師父要收徒,不由鬆了一口氣,想了想,便繼續問道。
“楚兄,不知尊師是何方高人?莫非與在下有什淵源?”
“我師父名號百草老人,與你有什淵源倒不知道,反正師父就交代我,將你帶回百草穀,代為收至門下。”
楚依收了一直捶腰的手,轉頭盯著燕安,依舊是那副很是隨意的語氣。
“百草老人?”
燕安喃喃,他從便在皇宮長大,也就是六歲的時候,在琅琊山待了三年。
但無論是在皇宮,還是在琅琊山,他都從未聽過“百草老人”這個名號。
既然沒聽過名號,也許見了真人會認識,可楚依後半句話,卻是絕了他這個想法。
“代為收至門下,楚兄的意思是,尊師不在此地?”
“沒錯,師父出門采藥去了,短時間內不會回來。”
楚依到這,立刻展顏一笑,一雙清澈的眼瞳內似還有興奮之色一閃而逝。
不知為何,燕安看到楚依那明明很是好看的笑容,卻有一種心底發怵的感覺。
“你身上有傷,沐浴這一項就免了,直接更衣,隨我去師父的洞府行拜師之禮。”
楚依卻不理會他,抬手指了指放在床邊的幹淨衣衫,自顧自的道,完他便直接轉身,向著門外走去。
燕安忍不住再次抽了抽嘴角,暗道我可沒同意要拜師,你替我做決定是什意思。
可不待他出言,楚依卻是已經走出了房間。
其實燕安也知曉,自己已經是一個無家可歸,並被通緝之人,能有人收留他,自然不錯。
在潛意識,他就已經接受了拜師這條路,隻是燕安心中頗為不爽,楚依問都不問他意見的態度。
歎了一口氣,想到人在屋簷下,不得不低頭,燕安便拿起床邊的衣衫,穿了起來。
布料差也就不了,這衣衫還比他整整大了一個號,穿在燕安身上,看起來很是不倫不類。
不過好在他不是那些嬌生慣養的皇子王孫,對於外物並太看重,便勉勉強強接受了。
“嗯?我的包袱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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