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堂衍看著芙瑤紅撲撲的臉,皺起眉:“你給我的未婚妻喝酒了?”
“不是,她沒睡醒。”夜月傾淡淡地。
北堂衍一挑眉,放開了芙瑤,芙瑤身子搖晃,又栽到了秋羽懷。
“你有什了不起啊?!北堂家有什了不起啊,什北堂衍北堂漠,什戰神漠王,還不就是青帝的男寵?!”芙瑤暈乎乎的,什話都出來了。
在場的人,皆為她的口無遮攔,倒吸了一口涼氣。
北堂衍眯起眼睛,神色有幾分肅殺危險,他陰沉著臉,緩緩地靠近芙瑤。
夜月傾急忙擋在了芙瑤麵前,直視著北堂衍,:“我月傾城弟子不懂禮數,衝撞二爺了,請二爺見諒。”
北堂衍低垂著眼簾,看著個子比他矮的夜月傾,夜月傾有些恍惚,她有多久沒離這個男人這近了?
他成熟了不少,身姿比幾年前更挺拔,輪廓也褪去了少年的青澀與稚嫩,變得愈發沉穩內斂,讓人難以捉摸……
夜月傾深吸一口氣,盡量使目光平靜,她直視著北堂衍,:“原來我月傾城的芙瑤,就是二爺走丟的未婚妻,原本就是漠王府上的人,我本不應該私藏,可是……”
夜月傾往前一步,儀態大方,氣勢逼人:“芙瑤已經了斷凡塵,入了我月傾城,月傾城的規矩,二爺不會不懂吧?今日別是二爺,就是青帝聖駕親臨,也別想就這樣帶走我月傾城的弟子。”
“哦……夜城主可是有所求?金銀珠寶,封地宅邸,夜城主隨意挑選就是。”北堂衍不緊不慢地。
“這些東西,我不求,也不缺,二爺既然要帶走月傾城的人,自然就要接受月傾城的考驗。”夜月傾聲音清冷地。
“考驗?”北堂衍皺起了眉,“是何考驗?”
夜月傾轉過身,朗聲:“我月傾城內,有一奇珍異寶,名喚廣寒長明燈,此燈一經點燃,百歲不熄,曾放置於我月傾城曆代城主的陵墓中,可使屍身不腐,墓室奇香。”
“哦?世間竟有如此珍寶?”北堂衍饒有興致地。
夜月傾微微一笑,道:“直到明城主,立下規矩,月傾城城主死後,不可葬入陵墓,而是用枯木做棺,點一把火,挫骨揚灰,燒得幹幹淨淨,廣寒長明燈這才從陵墓拿了出來,重見日……現在,這盞奇燈就在我月傾城內。”
夜月傾看著北堂衍,神色認真地:“一個月內,二爺若能找出那盞燈,你的未婚妻,月傾城還給你,若你找不出,就請二爺即刻打道回府,回你的青北漠王府,且不要再與任何人起,你在月傾城,見過宋扶搖。”
此言一出,凝宸殿內一片嘩然,漠王府的侍衛不肯了,紛紛拔出刀來,抗議道:“王……咳咳,二爺,何必聽這女子胡言亂語?!找什燈?!宋二姐就在這,我們把人帶走便是!!”
“就是,我不信區區一個月傾城,還敢和我漠王府作對,若她們不肯交人,我等便上奏青帝,將她這月傾城連窩端了!”
“你們欺人太甚!”秋羽怒了,揮著軟鞭擋在了夜月傾麵前,夜月傾抓住她的手,搖頭示意她不要衝動。
北堂衍思索了一陣,然後勾起嘴角,露出了一個邪氣十足的笑容:“好,既然在月傾城,就要守月傾城的規矩,一個月,若找不出廣寒長明燈,本少爺即刻回青北,再不叨擾夜城主安寧。”
“二爺?!您為何要答應如此不公平的要求?!”
“二爺!!我們漠王府的精兵可不是吃閑飯的!我們搶了夫人就走,管他月傾城的什狗屁規矩!!”
“住嘴。”北堂衍嚴厲地斥住憤怒的侍衛,眼神冰冷得教人害怕,“本少爺的事情,本少爺自會看著辦,夜城主,一月為限,就這好了。”
“好。”夜月傾點了點頭,“二爺是守規矩的人,這一個月二爺在月傾城,會被當做座上賓好生招待……隻是,月傾城內大都是女子,漠王府的精兵個個佩刀,殺氣十足,隻怕姐妹們見了,會恐懼不安。”
北堂衍了然地點了點頭,轉過身,道:“漠王府精兵聽令,即刻撤出月傾城,駐紮煌洲,這一個月內,無我命令,不得隨意入城!”
侍衛們個個瞠目結舌,心中有萬分不服,卻也不敢抗令,隻得抱拳,齊聲道:“我等遵令!!”
“夜城主,這樣可滿意?”北堂衍轉過身,看著夜月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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