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多時,蓮如回來了,略帶氣惱地,“好不容易走一趟,到最緊要的關頭,居然塌陷了。”她總是這樣,沒頭沒腦地一通。
瑾萱沒有對她的話做出任何反應,蓮如走後,她斷斷續續地從別人的言語中了解了大概,前方突發塌陷,火車不能走了。
但蓮如後一句話,引得瑾萱越發不安了,隻聽她繼續,“聽火車要改道平昌了,這還得走多少啊。
這好好的沒有戰事,怎塌陷就塌陷了?”她有一句沒一句地抱怨著,後麵的話瑾萱已經聽不進去了。
平昌,那個她極不願去的地方,甚至極不願聽的詞,它仿佛是一根刺一直紮在心,即便拔去,仍有隱隱的痛楚在麵。
平昌是他的管轄之地,是曾經許下她一生的地方。
這多年了,提到那個地方,她的心始終是不能平靜。她捂住胸口,極力表現得自然。其實蓮如不知道,去國外走平昌的路比較近,而袁州等於繞了一個大圈子。
但越是繞,就越繞不開那個地方,越繞不出那段記憶,她終究是回來了。
她曾經一度這樣想,她會忘記的,時間長了就會忘記的。可是現在才發現,原來她是那樣懦弱,懦弱得連過去的一切都放不下。
心有一道厚厚的傷疤,從來不敢去觸碰。因為她知道,一旦觸碰,便會再次萬劫不複。
那有她和他的印記,但都已經成為過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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