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太和四姐這晚沒睡,就是擔心陶大帥為難他,特意候著。
見著銘章上去那久沒有動靜,往常這個時候,上麵早就劈啪啦摔東西砸人的聲音了,現在這安靜,反倒讓人心不安,太太和四姐便上了樓。
剛上樓,便聽見大帥斥一聲,“怎,丟了不成?”
陶大帥見銘章久久沒有將印鑒拿出來,心動怒。他的紈公子氣息越來越濃,真是不成器,他不能任由銘章這樣下去。
沒有人敢在他的麵前耍把戲,就這兔崽子敢忤逆他,他非得給他點顏色瞧瞧。
不等銘章開口,陶大帥便抽出案上的馬鞭,朝銘章身上揮去。
“啪”的一聲,那鞭子完美的弧線就落在太太的麵前,她嚇了一跳。整間屋子的聲音隨著鞭聲戛然而止,隻剩鼻翼間的呼吸一陣緊一陣鬆地湧動。
銘章並不閃躲,隻是吃痛地咬著牙。他總是這樣倔,每次做錯事都不肯認錯,引得大帥拳打腳踢,最後打到沒力氣方才罷休。
他每次都被打得渾身是傷,卻連一句求饒的話也不肯。
他的不肯低頭,像極了他父親。時候兄弟幾個受罰挨打,每次都是他被打得最重。
剛才的那一鞭火辣地在全身燃燒開來,刺痛啃噬著每一寸肌膚。他默默地站在,脖子上的青筋突了出來。
大帥有病在身,這一鞭幾乎用盡了力氣。一手扶在案上,見太太進來,喝了銘章一聲,“滾出去。”
太太看見銘章又挨打,心疼得差點落淚,拉著他離開。
“父親,當心身體。”四姐蹙著眉,吩咐下人趕緊去拿養心湯,自己也匆匆跟著銘章他們出來了。
那一鞭,帶了狠勁兒打。大帥每次打人都不會手下留情,這一點許澤之深有體會。
>>章節報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