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想,他是愛瑾萱的,但那愛時近時遠,令人恍惚。七少今日來意雖未明示,不過是明白人就該知道。
瑾萱來看他,他心自然是高興。可是瑾萱竟然是帶著另外一個人來的,那無非是想對他表明些什,卻又不好開口。
一想到這,洪致遠的心就有些難受,這件事來得那樣突然。他無聲地歎著氣,想著那日瑾萱魂不守舍的樣子,其實他早該明白的。既是這樣,那長痛不如短痛。
隻是一想到要割舍那多年的感情,談何容易,想著瑾萱也是此番顧慮,今才這副愁苦的樣子。
夜,陶銘章房間的燈火明亮,洪致遠拄著拐杖,敲了敲他的門。
“七少。”
銘章開門,見他手拿著一壺酒。
“不知是否有幸,能與七少共飲一杯。”
銘章做出了一個邀請的姿勢,這個洪致遠,是這般的儒雅,難怪瑾萱會喜歡。
“第一杯,先敬七少,幾次三番,搭救瑾萱。致遠感激不盡,無以言表。”
他斟滿了酒,但銘章卻沒有喝的打算。洪致遠今晚的來意,醉翁之意不在酒。
他伸手擋住洪致遠的酒杯,“如果是為了這個,你無需敬我,一切都是我心甘情願。何況這一次,是我連累她。”
瑾萱從做事就十分有分寸,但她卻那樣倉惶地跟著他逃了出來,這一點都不像她的性子。她對陶銘章的感情,洪致遠已經看得清清楚楚。
且不論銘章這堂堂儀表自己已經輸了半分,他這身份地位,以及他孤身一人犯險救她的勇氣,自己就已經徹頭徹尾地輸了。
燭光印在洪致遠的臉上,一半清晰一半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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