瑾萱到了書房,房門是敞開的。瑾萱記得,父親的書房是不允許有風的,所以常年關著,這下開著,莫不是忘記了。屋內開著兩盞燈,暖烘烘的,瑾萱進去之後,隨手將門關上。
戴仁德還在看書,見她進來,將書放下走向茶幾。
“父親,您找我?”瑾萱問了一句,見父親已經開始泡茶了。
父親久久不答,瑾萱心覺得奇怪,隻好走到身邊,問,“父親?”
戴仁德抬頭,腮上長著一顆黑痣微微蠕動,笑了笑,“這幾受苦了。”他好像有萬般的話,都不出口。
瑾萱搖搖頭,心很是感動,,“父親,您要是有什話,大可以對瑾萱直。”
父親的性子她是知道的,有話會掖在心,不願讓兒女擔憂。
隻見他長長地舒了口氣,道,“昨日,洪家派人傳了一封信過來。”瑾萱一聽,頓時睜大眼睛,見父親那神色,心十分不安。
戴仁德將目光拋向案上,瑾萱將信拿起來,上麵濃濃的墨跡,是洪致遠的字。
厚厚的一封信,瑾萱打開,好幾頁紙,瑾萱沒有去數,隻是迫不及待地想知道他寫了什。
上麵的字,與外麵信封上的兩樣,十分潦草倉促,但還是可以知道是洪致遠寫的。那墨跡一深一淺,隱隱飄著墨香。
瑾萱看不到最後,便將信丟在案上,她再也沒有力氣去拿著那封信。
雖然她早想過這樣的情況,但是就是不願意相信,眼淚還是忍不住啪嗒啪嗒地掉了下來。
戴仁德一臉愁苦,知道女兒傷心,他站了起來,瑾萱一個轉身,就將他緊緊地攬住。
他隻能陪著她一起苦,拍拍她瘦弱的肩膀,想盡力安慰她,“致遠那孩子,我瞧著沒錯。他這樣做,是迫不得已。有些事情,當斷則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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