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昌已經進入雨季,早起晨間聽得雨聲嘩啦啦,院外的葉子已經被打落一地。
一早陶大帥就將銘章喊了過去,有事相商,隻是如今他哪還有這份心情。
“董從卿暗中調撥江家屯糧餉,江家屯恐有變,如今南邊戰事又起,瀾係很快就要腹背受敵。”
陶大帥已經通電全國,將董從卿的罪行召之於眾,為今之計隻能往北向友邦借款以安撫局勢。
銘章隻是聽著他話,未有反應。
“我打算派你南下,一振軍威,你怎想?”
“瑾萱如今這般情況,無論如何我都不會離開她,請父帥另選他人。”
他心對陶大帥的怒氣未消,瑾萱如今又痛不欲生,叫他如何能離開。
“男子漢大丈夫,當以家國下,豈能為兒女之事所困,叫你去你就去,她不會有事。”
“她不會有事?”銘章言語冷冷,“她是不是要死了才算有事?”
他抬頭目光對上陶大帥,眼神竟然充滿恨意,那樣噬人的光芒,令人望而生畏。
陶大帥的臉色也不好,神情緊繃,大怒道,“你這個不孝子,你可知道,瀾係多少將士,如今陷於水深火熱之中,你為了一個女人,在這和我什渾話,發什瘋?”
“為了一個女人?”銘章嘴角勾起一絲冷笑,冷冷道,“孩兒自然比不上父帥,當初大哥戰死於沙場,你可知母親為此哭了多少個日夜。你口口聲聲家國下,你的眼底哪還有這個家?試問一個人這冷血,又如何能讓一方子民擁戴,我確實是瘋了,你當初就不該把我……”
啪的一聲,清脆而冷冽,臉上一陣發麻,隨之是火辣辣的疼,隻是這樣的疼,根本就比不上他心的痛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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