氣無限晴好,空蔚成一片藍色,幾片白雲虛虛地浮在上麵,襯著藍海,但如此光景卻在眾人的臉上染上一層陰色。
銘章早就搬離主臥室,他不敢再靠近那一步,再也沒了勇氣。每每在院外躊躇,一顆心早已亂得不堪。他早就對自己不抱希望了,所以才折騰得這樣慘。
他一整待在屋,四周窗戶都用灰色的窗簾遮著,嚴嚴實實密不透風,屋內是一股嗆人的煙味,醫生叮囑他不可再抽煙了,但他的煙抽得愈發厲害了,唯有這樣才能消磨一些難以承受的時光。
瑾萱不再踏出那個房門一步,她獨自坐在那發呆,一連好幾個時辰,仿佛已經失去了生命的氣息。
許澤之每定時將飯菜送了過來,每次要跨進那道門檻時,他總要不自覺地深吸一口氣。
他端了進來,卻發現早上送來的東西還在,他不由地瞥了一眼,看見一團東西蜷縮在沙發的一角,那是瑾萱的身子,她枯坐在那,雙手抱膝一動不動,完全感受不到外麵的任何變動。
許澤之向瑾萱走了兩步,張嘴想勸幾句,但她那副幹枯的模樣活生生地將他所有的話擋了回去,許澤之突然一個箭步衝了出去。
許澤之敲了敲門,麵沒有答應,他索性站在門口大聲,“少帥,少夫人今滴水未進。”
他豎起耳朵,麵依舊沒有任何動靜,許澤之皺起眉頭,正要伸手推門,突然聽見“吱呀”一聲,門瞬間被打開,許澤之本能地退了兩步,隻見銘章的雙眼布滿血絲,眼睛深深陷了進去,如深潭一樣讓人捉摸不透,臉上是一片青紫的色澤,那張臉如同鬼魅一般難看,許澤之吃了一驚,剛想開口,陶銘章早就匆匆走了出去。
他走得太快,許澤之站在原地看著那個身影遠去,不禁地搖了搖頭,眼底也是無盡的落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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