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方又潮又濕,在冬日平添了一份陰冷。即使臥室開著暖氣,曼柔仍是覺得無比寒冷。臥室鋪著厚厚的地毯,腳踩下去悄無聲息。
這樣的寂靜令人不安和害怕,令人胡思亂想。曼柔半睡半醒,又見外麵慢慢亮了起來。
她一直守在銘章身邊,他直到第二早晨才醒了過來。他臉色蒼白,麵無表情地看著房頂,好像早已死了一般。
施承庾剛從前線回來,他一直聽人銘章的身體很不好,曼柔又被叫了過來,回來還沒來得及休息換衣服,便匆匆趕了過來。
他本要跟銘章行禮,曼柔做了個噤聲的手勢,他隻能站著遠遠地瞧銘章一眼。
倆人到院子來,施承庾見曼柔這幾日也憔悴了不少,心疼不已。
“曼柔,這幾日辛苦你了。”
她是上官瑞雲的女兒,從錦衣玉食的大姐,卻一點大姐的脾氣也沒有。他把她瞧在眼,心有一份柔情緩緩升騰。
隻是現在不是談情愛的時候,他話到嘴邊又戛然而止,望了她許久才,“曼柔,不論如何,我等你。”
她清楚他的心意,那他在平昌追著她車子跑的時候她就知道了,她隻是肯定地回了一聲好。
曼柔特意吩咐廚房弄了清粥,他已經一沒有進食了,這會兒肯定是餓了。曼柔心翼翼地端到他麵前,誰知他卻將那粥一摜,熱騰騰的粥灑了一地,瓷碗支離破碎地躺在地上。
熱粥濺在曼柔的手上,曼柔低呼了一聲,火辣辣地疼痛,手上頓時紅了一大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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