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近幾日氣異常寒冷,潁川飄起了蒙蒙的雨,如霜般冰冷刺骨。此時潁川戒嚴,已和往日大不相同。
派人跟著她的人跟丟了,幾個人都鋃鐺入獄。如今七省全部戒嚴,無非就是為了查找她的下落。
幾日輾轉,心灰意冷的她,還能到哪去。如今麵目全非,滿目瘡痍,她已經不在乎自己的樣子。
城門的崗哨不見多,但是排查越來越嚴了,對過往的路人一一詢問清楚方能放其通行。
瑾萱在城外站了許久,她雖裹著厚厚的大衣,冷風刮著她,她的唇早就顫抖不已。
忽見一隊伍浩浩蕩蕩地走了過來,看他們的著裝打扮,好像是要北上的馬幫,瑾萱見機會來了,便往他們的馬隊一站,其中一個年輕的男子瞥了她一眼,瑾萱的眼神中帶著祈盼,似乎無盡的哀愁籠罩著她,那副樣子一下子打消了他揭穿她的念頭。
上頭的人跟那幫兵弁商量了一會兒,幾個崗哨也不查問,竟然放他們過去了。
進廣汝之前瑾萱本想去見曹可人,便在電話問了她的住址,後來隨銘章匆匆離開,就這樣錯過了。
瑾萱現在什也不能想了,一心隻惦記著早點見到曹可人。瑾萱忘記自己還一直跟著馬隊走,突然聽到一個爽朗的聲音,瑾萱回過神來,那個年輕男子正對自己微笑。
他的目光清練如洗,已經投在她的臉上許久。“你為什怕他們查?”
他的微笑很暖,卻一針見血地道出了她心底的擔憂。瑾萱心想,這年頭兵荒馬亂的,戒嚴是十分正常的事情,排查的人沒有明要查什,她何必認真。
瑾萱隻是勉強地笑了笑,“我隻是不想和他們糾纏。”
她瞥了眼前的人一眼,此人雖然混跡在馬隊,舉手投足間的風度並非一般人所能及,再看看眾人的神采,似乎和她一樣,有著不能告人的秘密。
她的心思更加明朗,“隻怕彼此彼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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