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啊，上次你爸爸打給你5000了，而且你每個月還發工資，怎就花完了呢？”

    “我不是前段時間買了一個手機嘛。”

    “哦，對。你們父女哎，不知道什時候開始都不怎溝通，越搞到後來越嚴重。如果我是你父親的話，我也會問你怎花完了啊，這是對女兒負責的態度，哪怕我再有錢。”於善這才明白前日蓁蓁崩潰的原因之一。

    “我當時怕爸爸會我怎怎，就沒手機的事，後來聽到爸爸回頭打給我就掛了電話，好難過。昨我打電話給媽媽了因為工作的原因，要拍照什的，舊手機實在不行所以才買了部新手機，然後今下午接到爸爸電話：你買了新手機怎不和我啊，錢還夠不夠，我再打點給你。我現在感覺好對不起我爸爸。”

    “沒事，沒事了，下次不管幹什事一定要和你爸爸清楚，都是家人，不哭了。”

    “哥哥。”又一次淚水打濕於善的肩膀。

    “你今有寫論文嗎？”

    “沒有寫。”

    “趕緊去洗個澡寫論文，到我這來想過著大爺的生活啊。”

    蓁蓁點點頭。

    “對了，你眼睛麵的那顆痣是不是從就有的啊？”

    “是的，好的時候就有了。”

    “難怪，有些人痣長在下巴這個地方，表明這家夥是好吃佬，你這是好哭佬。”

    “不和你話了。”蓁蓁噘著嘴去洗澡了。

    各自洗好澡後。

    “哥哥，我想看你的快手。”

    “你不也有嗎？”

    “我的快手沒你的好玩。”

    “難道我們兩個的軟件還不一樣？”

    “你收藏的都特別好玩。”在蓁蓁眼，哥哥收藏的那些短視頻樣樣都好玩，樣樣都是寧缺毋濫那種經典視頻。

    算算也有一年多了，於善把新收藏的十幾個視頻拿出來給蓁蓁看，兩個人笑得合不攏嘴。

    “哥哥，你看我們校長好變態。”

    “怎了？”

    “他在群麵表揚一個銷售經理，家人生病住在醫院，他都不管跑到學校努力工作，找學生家長要學費尾款。”

    “可能銷售經理有什難言之隱，但把這件事情作為一個積極的例子宣傳不合適。”

    “現在人怎都變成這樣了。”

    “隻能怪這個時代吧，對了，一直忘記和你了，如果你堅持要當一名老師的話，我給你三條建議可以把教師這個職業做到優秀：一是教一名學生多做題、做難題，不如多花些精力和耐心培養屬於學生自己的學習習慣和學習方法；二是教學過程中，經常會存在一個誤區：通過千方百計的努力講解讓學生懂了某個知識點或者會做某道題的教師是稱職的。但個人認為最稱職的教師是：通過引導學生懂得了某個知識點或者是做會了某道題；三是一名優秀的教師應該熟練掌握中高考考試要點和規律、教學技巧、板書等等，但是把教育工作做到極致隻有可能會發生在喜歡與學生和家長交流這個過程的教師身上。你要記住我這三句話，知道嗎？”於善一字一句認真的闡述著自己對教育的見解。

    蓁蓁使勁的點頭，使勁的告訴自己不能成為哥哥的累贅。

    “現在你給我把緒論寫好，我去睡覺。”

    “為什呀，你陪我嘛。”

    “我隻能給你指方向，具體內容還得你自己來，然後我明一早要起來出差，我得先睡。”

    “哥哥，你明出差啊，去哪呢？”

    “去省局，早上六點要起來，差不多下午回來，中飯你得自己解決了。”

    “那我明和你一起起來，然後寫論文，可不可以？”

    “你意思是現在不寫了？”

    蓁蓁睜大了眼珠點頭。

    “不行，你這家夥早上六點能起來，鬼都不信。”

    “你就相信我一次嘛，我也想睡覺了。”

    “你今一都沒寫哎，現在才十點二十幾，寫一個時。”

    “不想寫，晚上精神不好寫不出來。”蓁蓁像是受了委屈一樣嘟著嘴。

    “後不是星期嘛，你現在睡也可以，但明晚上我回來後你沒有把緒論和問卷調查搞定，星期就不帶你出去玩。”

    “好，保證完成任務，關燈睡覺。”

    剩下風中淩亂、哭笑不得的於善。

    第二下午下班。

    “哥哥。”蓁蓁早早的在樓下等著下班回來的哥哥。

    “幹嘛？”

    “陪我去趟超市。”

    “要買什東西嗎？”於善一邊吃著嘴的布丁一邊道。

    “我想買點零食給你吃。”

    “我不吃。”於善被搞得一愣。

    “走嘛，哥哥，妹妹隻能買點零食報答你了。”

    “你不搶我布丁吃，就是最大的報答了。”於善一把勾住蓁蓁脖子往回拖。

    “你什，再一遍。”哪知蓁蓁一個反手勾住於善的脖子。

    “老大，我錯了，我真的知道錯了，剩下的布丁全孝敬給您。”於善彎起腰來像極了漢奸的樣子，那語氣、那眼神。

    就這樣被一路拖回住處。

    “這是我在路那頭炒的宮保雞丁蓋澆飯，趕緊吃。”

    “這還有兩個果凍，哥哥你吃。”

    “等一下。你中飯吃得什？”蓁蓁就知道接下來哥哥要什，憋足了笑臉對著哥哥。

    “我吃飯。”蓁蓁一個傻笑，立馬埋頭吃蓋澆飯。

    “你不會中午就吃果凍什的吧。”

    “還有麵包，隻不過吃完了。”

    “你丫的，中午就吃這些能行啊？”

    “我買了好多麵包，吃飽了。”

    “我昨晚買的辣條呢？”

    “吃完了。”

    “論文搞怎樣了？”

    “按照哥哥你的要求，緒論和問卷調查都搞好了，然後就忘記了吃飯。”

    “哼，那你怎記得去買果凍麵包吃啊？哎哎哎，你怎吃飯的啊，一口雪糕一口米飯的。”在於善眼，蓁蓁像是一個又調皮又長不大的孩子。

    “不然不下飯，宮保雞丁不好吃。”

    “你坐到一邊去吃，我幫你看看spss，吃完飯了給我下去買兩支布丁上來。”在房間來回走動的於善發現早上一大盆的衣服讓蓁蓁給洗幹淨了。想起一年前剛認識的時候，於善一個人住在一廳三室的房子，蓁蓁把他的幾件髒衣服洗了，卻沒有，直到過了兩於善才發現蓁蓁把自己的衣服洗了。

    洗衣服這件事，蓁蓁從來沒有和於善，卻每一次深深記在於善的心。

    “好滴，哥哥你陪我去。”

    “你想得到美，趕緊吃，過一會冷了就不好吃了。”

    “哥哥買幾件好看的衣服穿啊，你之前在廠上班不是不想穿工作服嘛，現在不用穿工作服了，可以買幾件好一點的衣服啊。”

    “我這衣服不行？挺好的啊。”吃驚蓁蓁到今還記得自己當初的隨口一。

    “也就你自我感覺良好，衣服講究搭配，不能隨便往身上穿的。”

    “這樣我就心滿意足了，當初在廠上班主要是受不了大夏穿工作服，我一熱起來整個人都會燥起來，所以想著能穿恤就好了。你過來，查一下這個enpire是什意思？”

    “哥哥，這是spss軟件嗎？你在哪下的啊？”

    “百度的，你哎，從來就不百度試一試。我猜這個enpire應該就是試用的意思，以前我給我那書編輯的時候，下載了一個國外軟件也有免費試用期。”

    “關鍵不會用嘛。”

    “你笨啊，第一個數據分析是不是信度分析，百度spss怎信度分析不就行了嘛。”於善一邊一邊百度spss如何進行信度分析。

    “enpire是不是試用的意思？”百度好的於善抬頭看著蓁蓁。

    而蓁蓁卻還沒有找到手機的英文單詞軟件。

    於善抬頭看著蓁蓁在那翻來翻去，滿臉嫌棄的撇頭看看自己正在充電的手機。

    “查個單詞到現在都查不出來？”過了大概三十秒，看著蓁蓁還在那糾結是找軟件還是百度，於善搖搖頭拿起自己的手機查到enpire是試用的意思。

    蓁蓁害羞的拍打著於善的肩膀。

    “試用期14夠用了吧，你一直spss軟件什要錢，什不會用，就不知道動手下載看看，這不是能用嘛。你過來坐，把原始數據什的調出來用。”於善讓開，給蓁蓁坐在電腦前。

    “分析按鈕在哪呢？”百度經驗是中文版，蓁蓁卻怎也找不到分析按鈕什的。

    “能不能好好看看步驟，先輸入數據，然後這個不是分析嘛，這個不是降度嘛，我還是一個沒過六級的。”和蓁蓁相比，於善的英語要更差一些。

    後來找信度因子，蓁蓁看著本子上09，然後看到軟件分析中有91，就91是信度因子。

    “這是樣本數好不好，不看英文都知道，還信度因子。”於善一臉嫌棄的看著蓁蓁。

    “這英文都看不懂嘛。”

    “那你就不能對照著別人論文找嘛。”

    “那個研究生論文是中文的，這百度經驗也是中文的。”蓁蓁委屈的著。

    “你讓我來坐。這下是中文了吧。”於善默默的在軟件最上麵菜單欄一個個點，找到seing，找到nguage。

    “哥哥。”蓁蓁撲到於善懷撒起嬌來。

    “你現在要做的事情是去看那篇研究生的論文，一步步的搞。”

    蓁蓁打開論文，還是不知所措，那篇論文隻是把原始數據拿出來然後就信度是多少，效度是多少。於善一猜想就知道這家夥和研究生畢業的自己一樣坑，編造假數據。

    “找不到alpha啊。”蓁蓁疑惑的抬頭望著哥哥道。

    “這個是效度分析麵的，不是信度分析麵的。我把你軟件都搞成中文的了，接下來你得自己一個一個數據分析搞。不要急著什都要搞，一個個搞，不懂的百度。哎，早就叫你好好把人家的分析看懂了，現在不就會搞了嘛。”做家教也是，於善不喜歡手把手徹徹底底的教會，而是指出方向，由學生自己努力去做。

    “送佛送到西嘛，哥哥。”

    “這個我真不能幫你，得需要你自己去思考，去完成。”完於善的電話響了，是爸爸打來的。

    然後於善跑到衛生間通了大概半時的電話後才出來，走到認真在本子上記東西的蓁蓁。

    看到哥哥過來，高興的拿著本子解釋什什怎做、怎處理數據。

    “嗯，不錯，有進步，那就好好把這些數據給整理出一個思路來。”看著蓁蓁記得密密麻麻的本子，於善完後放心的躺到床上準備玩會手機。

    “哥哥我真的崇拜你，特別特別崇拜你，一下子就把這個搞定了。哥哥，我太膜拜你了，你太厲害了，你怎這厲害，怎什都會，男神。”蓁蓁撲到於善身上，發自內心的崇拜眼前這個男孩，這種感覺從最初相遇的時候就已觸發。

    於善翻過身來，看著略帶害羞的蓁蓁，清楚可以發生點什了。

    也許就一秒的反應時間，於善大腦給出的答案是不可以。

    於善抱著蓁蓁站起來，緊緊的抱住，呼吸變得急促起來。

    “哥哥，不要寫書了，好不好，好好工作，你是有能力做一個好領導，為人民服務的，不要浪費了你的才華。”那一刻，蓁蓁明白了什，一邊哭一邊又不知道怎突然想這一段話，一段發自內心的擔憂，擔憂哥哥私下所有的努力反而會毀了哥哥自己，怕哥哥受到傷害，怕這樣的人受到傷害。

    “寫書這條路既然已經走了，必須走到底。不了，趕緊整理個思路出來後就睡覺，明帶你出去玩。”於善深吸一口氣，夾雜著這些文字慢慢吐出來。

    蓁蓁點點頭。

    第二上午十點，買好必備的飲料零食後，坐上出租車向市的國家級景區出發。

    “好疼，吃東西都難受。對了我和你，前晚上不是陪領導接待吃飯嘛，也許在別人看來是一個美差，但我卻深深的感受到不容易。領導們吃飯的時候，我這種囉囉卻要一直給領導們做服務，添茶送水，十幾個人哎。但我也是人啊，也得吃飯啊。等我忙完坐下來，領導們都吃得差不多了，而我卻沒吃一點點但又不能在領導不動筷子情況下動筷子，然後好不容易等到一個領導吃了一口，我趕緊拿起筷子抄起一塊大牛肉塞進嘴，為保證嘴巴動靜不能太大，得像偷吃一樣的吃，結果把嘴唇咬破了，你看，現在吃一點東西都疼。”於善津津有味的和蓁蓁著好玩的事情。

    算算可能有幾年了吧，在蓁蓁的記憶沒有想今這樣開心。不是的，應該從高二開始就再也沒有開心過。

    “這每個角落都集聚著智慧，一個地方的發展還是得靠領導、靠政府、靠政策。”聽著於善幾年前這是窮鄉僻壤，現在每都是車水馬龍，一片繁華景象、歡快氣息，蓁蓁不由得感歎起來。

    “這的風景好美，哥哥你看，照片美不美，要是我長得再漂亮一點就好了，就配得上這的風景了。我想把照片發給我媽媽看，對了，哥哥，我們家有一個微信群，我爸爸也在。以前我都是把照片發給我媽媽看，然後爸爸知道後就吃醋了嘛，也學著玩微信。”陽光下，蓁蓁露出滿滿幸福的笑容。

    “我家那邊也搞新農村了，去年政府把我家的房子都給丈量了。人還是要回家的，不可能一直在外麵的。”

    “我要是才女就好了，對酒當歌，人生幾何，豪邁的勒。”走在怪石流水間，蓁蓁舉著飲料瓶冷不丁的冒出這句，這曾是自己所向往的，卻不知道這些年把自己過的遙不可及。

    “媽媽這幾一直讀書沒有用，畢業出來了一個月就掙這點。我想想覺得也沒用，但找老公還是要找一個大學生。我一直活在自己的世界，堅持著自己的道理，其實錯了，奶奶就在那，爸媽也就在那，沒你想象中的樣子。”

    大概下午一點的時候，於善帶著蓁蓁去了自己最喜歡的角落坐下歇息。

    “哥哥，我們去吃飯吧。”

    “不吃了，我一點都不餓。”

    “我餓嘛。”

    “你早上吃的也不比我少啊，你要是真餓，就把帶著的麵包什吃了，我反正不餓。”於善抿著嘴笑。

    哪知道蓁蓁真把書包東西拿出來猛勁的吃。

    “辣條不能多吃，容易拉肚子。這邊有一個辣味工坊，然後有臘味飯，帶你去吃。”看著蓁蓁不停的吃著親嘴燒，於善想想也不開玩笑了。

    “真的啊？怎不早，辣條都吃飽了。哥哥，我想吃菜可以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