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平常的晚自習，做完作業的於善一直發著呆，也不知道幹什，靠著窗戶的位置讓他也沒有幾個可以話的同學，老大李強也有一個星期沒有來上課了。

    “於善，你看我畫的好不好玩。”同桌李娟拿來畫了一個晚上的圖給於善看。

    “這是什啊？”

    “你自己看，看看能不能看得懂？”

    “看不懂。”榆木腦袋的於善看了好幾分鍾也沒看懂，或許是李娟畫的太爛吧。

    “這是宇航員明坐宇宙飛船到太空上去了，第一張圖是明準備從宇宙飛船的艙門出來看看太空，第二張圖是明從宇宙飛船出來了，第三張圖是突然刮來一陣風把宇宙飛船的艙門給吹關上了，第四張圖是明摸摸口袋發現沒有帶鑰匙。”

    “物理你沒學嗎？太空又沒有空氣，哪來的風？”李娟頓時被石化，活該於善沒有女朋友。

    忙完一的老於和婉兮商量著如何花錢，隨著00年下半年包子的熱賣，漸漸的也攢了一些錢，刨去過年的花銷、給爺爺奶奶的贍養費、房租費、於善的學費外，還剩了500塊錢。

    第一個花錢的地方，買冰櫃。因為這樣就可以不用每都準備包子餡，可以一次做很多餡然後放在冰櫃麵冷凍用四五，於是老於花了00塊錢買了一台二手海爾冰櫃。

    第二個花錢的地方，租住房。因為現在是住在門麵瓦房麵的土房麵，陰暗潮濕且常年沒有陽光，所以老於和婉兮決定在不遠處的一個三層樓房租了一間5平方米的二樓房間。

    第三個花錢的地方，買床。來城的這一年半，一直是一家三口擠著一張不大的床睡覺，這次幹脆一步整到位，在婉兮的支持下，老於咬咬牙買了一個舊的單人木板床供於善睡覺。

    砰砰砰。

    “誰啊？”剛上床準備關燈睡覺的老於爬起床開門，原來是老大和大嫂。

    “老二，剛剛爹爹打電話過來了，鎮子上醫院建議盡快將媽媽轉到縣城醫院。”老大進門就。

    “轉到縣城來啊？”婉兮問道。

    “是**氣喘越來越嚴重了，腿也浮腫的厲害，鎮上的醫院沒有辦法了。”靜姝答道。

    “那怎搞呢？”老二問道。

    “我意思是宜早不宜遲，現在我們就回去把媽媽接到縣醫院來。”

    “這晚了，也沒車子了，明白回去不也行嗎？”婉兮插了一句。

    “我在想，**身體經不住飛虎那種車的顛簸，不如今晚直接包一輛出租車回去接媽媽。”

    “那要好多錢？”婉兮道。

    “你個婦道人家能不能不要話，等我一下，我把衣服穿了。”老二大聲的斥。

    “錢倒無所謂，最主要老二你下半夜還要做早點吧，不睡覺中不中？”

    “一晚上不睡覺沒事的，搞著現在就走。婉兮你早上正常起來做包子，到時我就回來了。”老於和婉兮交代了一聲。

    此時，四個人中隻有婉兮還不知道奶奶已經心髒病晚期一年多了。

    前後不超過十來分鍾，老大和老二便從出租房出來，花了00元包了一輛出租車直奔老家。

    一切都很順利，加之老大在縣醫院有親戚，淩晨一點奶奶就已經住進了醫院，老大陪在奶奶床邊，老二趕回家做饅頭，等待著第二早上醫生主治。

    淩晨的夜晚、冰冷的空氣對老於而言，一點也不陌生，隻是看到母親氣喘籲籲和水腫的腿，心麵像是壓了一塊大大的石頭，久久不能夠呼吸。趴在媽媽床頭的老大同樣也是如此，因為他們清楚媽媽得的是什病，也許。

    就這樣了嗎？卻不敢多想。

    “你個婦道人家，以後不會講話就不要講，不然講的孬話讓人悶一肚子火。”回來的老於，第一件事就是狠狠的了正在揉麵的婉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