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等!當年的真相究竟是什?”景卿喘著粗氣,試圖喊住宇文麟。
“過去的事,你沒有資格去了解!”宇文麟一反常態,對景卿怒道。完,他像是十分惱火的樣子,快步走出了這。
鍾離司磬見宇文麟離開,趕忙走到了景卿身邊。
“你沒事吧?”景卿的聲音很輕,也很溫柔。這讓鍾離司磬這些日子一直冰凍著的心,感受到了一絲暖意。
“你的臉色很不好,我們還是先離開吧。”鍾離司磬扶起景卿,擔憂地勸道。
景卿點了點頭,握住鍾離司磬的左手,將她帶出了牢。
“皇上!”他們剛一踏出門,便遇上了身著玄色君王袍的乞伏幹歸,鍾離司磬驚叫了一聲,順勢拉著同景卿一起跪了下來。
“既然堂主都要放過他,麵對你,朕也沒有立場不放過他。”乞伏幹歸自嘲似的道。
“民女惶恐。”鍾離司磬低著頭,聲音很低,像是充滿了愧疚。
“起來吧,回宮再。”乞伏幹歸若無其事地回應道。隨著他的話音,兩個隨從扶起了鍾離司磬和景卿。
回到宮中,清婉和寧婉已備好了晚膳。宮女們都候在皇後宮正殿敞開的大門邊,眾人和幽湣晟的身影赫然映入眼簾。
鍾離司磬愣愣地望著滿桌的玉盤珍饈和眼前的眾人:“皇上,您這是……?”
“替你們踐行。明白點,就是朕要趕你們走。”乞伏幹歸不去看鍾離司磬,語氣有些無力。
景卿眈眈地看著乞伏幹歸:“皇上赦免了我等已是大恩,如今怎敢再享用皇上的賞宴?”
“這是朕特地為景公子你準備的。”乞伏幹歸偏過頭來詭秘一笑。
景卿疑惑地與他對視。
“不過是對一個強勁對手的敬意罷了。”乞伏幹歸此時的笑容變得有些憂鬱了。
“皇上……”寧婉見機走出來,想要緩解這微妙的氣氛。
“兩位入席吧,”乞伏幹歸收起了笑容,目光落在有些煩惱的鍾離司磬身上,“不用擔心朕,堂主並沒有多加怪罪。”
“為什,你們都會對他俯首稱臣?”鍾離司磬盯著他的眼睛,聲問道,但聲音中飽含著憤怒。
乞伏幹歸的臉上露出了令人不可思議的不甘:“他……掌握的太多了……入席吧!”隻了一半,他又止住了。
鍾離司磬低下了頭:“總之,還是多謝皇上。”
“,這些年,能讓你安心一次,朕倒也覺得心滿意足了。”乞伏幹歸隨意地笑了笑,挽起寧婉的胳膊,向殿內走去。景卿在一旁看了看鍾離司磬,似乎有話要,卻又咽了回去。
“公主,離開您有些日子了,不知道您的口味有沒有變。”待鍾離司磬坐了下來,寧婉湊近她關心地道。
鍾離司磬眨了眨眼,這才注意到,自己麵前的桌上擺滿了當年自己愛吃的菜肴,色澤鮮明,清新怡人。她的眼眶濕潤了:“寧婉,你們姐妹為我做的太多了……”
“公主……哪有奴婢不為主子的?況而,若不是您當初照顧我們姐妹,我們也不會有今日的。”寧婉見鍾離司磬一副愁雲慘淡的模樣,忽然又像從前那樣著急了起來。
“皇後,雖是家宴,這樣靠近客人未免有些不成體統吧?”乞伏幹歸坐在上位表情淡漠地道。
寧婉臉色微變:“皇上恕罪,是臣妾失禮了。”著,她匆匆回到乞伏幹歸身邊。
景卿低著頭,默不作聲,細細地品嚐著鍾離司磬從前的口味。不知怎的他感覺到氣氛有些異常,便下意識用餘光掃視一周。很快,他便瞥到了乞伏幹歸的眼神,那眼神的朝向,正是鍾離司磬。
晚宴就這樣在一種沉鬱卻又帶著淡淡歡欣的氛圍中結束了。
第二日一早,眾人準備離開西秦。
陽春時節的清晨,日光柔軟地披在人們的身上,四周新生的生命美得令人心中充滿了希望。
鍾離司磬本想將苻惜留給寧婉照顧,可苻惜堅持要跟著鍾離司磬。
“我顛沛流離了這些日子,什苦都可以吃,一定不會拖累你們的。隻求跟著你們就好。”苻惜那紅腫的眼眶,令鍾離司磬不忍開口拒絕。
幽湣晟越發疑心苻惜,但鍾離司磬太過念舊情,不忍心丟下苻惜不管,於是眾人勉強答應了下來。因為是鍾離司磬的舊友,所以景卿沒有對苻惜多加懷疑。
“磬兒?”景卿向一個人默默走在一邊的鍾離司磬靠了過去,一臉愧疚。
鍾離司磬緩緩抬起頭,有些猶豫地看向景卿:“嗯?怎了?”
“抱歉,是我錯怪了你。”景卿的聲音很,似乎有些不情願將這話出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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