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府後,慕容玥惜便跟著宇文麟的人離開了。
鍾離司磬有種不好的預感,但不及多想,她就覺得自己頭暈得厲害。見她的身子有些欠佳,平日傳信的侍女趕緊跑過來將她扶回了屋子。
“王妃這是怎了?”那侍女擔憂地看著鍾離司磬。
“那個……近來總覺得不大舒服,也不知是怎了,可能是操心操多了吧。”鍾離司磬想喊她,卻發現根本不知道她的名字。
那侍女大約是明白鍾離司磬的心思:“奴婢賤名淺月,奴婢還是去請大夫來吧。”
“不用……扶我去廣都王那,我擔心玥惜她……”鍾離司磬不顧淺月的阻攔,扶著桌沿勉強站立起來。
淺月不再什,走上前支撐著鍾離司磬,兩人向宇文麟的議事廳走了過去。
“皇後與磬兒談話中有沒有聽出什異常?”宇文麟背對著慕容玥惜,視線落在靜靜躺在桌上的玉佩,幽幽地問道。
慕容玥惜順著宇文麟的視線,發現了那枚通體透亮的,刻有“宇文麟”三個字的玉佩。隻看了一眼,她就覺得心像被針紮了一樣。
“嗯?”宇文麟見慕容玥惜半晌沒有回音,側過臉來看向她。
“呃……回堂主,皇後本來與王妃隻是聊聊家常。”慕容玥惜回過身來,不安地著,“可是後來,皇後忽然將奴婢們全部打發了出去,的不肯走,在皇後的斥下,隻好退了出去。隻是……”
慕容玥惜欲言又止,宇文麟低沉著聲音逼問道:“繼續!”
於是,慕容玥惜又緩緩開了口,她將後來看到的事一五一十地向宇文麟了一遍。由於她心對皇後的怨恨沒有絲毫淡出,所以她又添油加醋地了些皇後對宇文麟有意見之類的話。
“哼,真是夫妻同心,段氏倒越來越體貼自己的丈夫了。”宇文麟冷笑起來,“看來,要讓她和宇文靖一起消失了。”慕容玥惜望著他的後背,卻能感覺到他那雙流露著陰狠眼神的眼睛。
“不要……”還不等宇文麟再什,鍾離司磬的身體像是失去平衡一般,將關著的門撞開了。她的聲音也跟著傳入了議事廳內。若不是淺月牢牢地抓住了她,她一定已經倒了下去。
“磬兒!”宇文麟有些驚詫地走到她的麵前,雙手扶著她。
“求您不要對皇上和皇後下手……”鍾離司磬虛弱的聲音在廳內飄蕩著。
宇文麟的雙手撤了回去,臉色立刻變得陰鬱了:“本王與宇文靖的仇怨你不會懂的,你還是不要插手為好。”
“可是,他是你的長兄……”鍾離司磬還是不肯罷休,卻立刻被宇文麟打斷了:“長兄?,自古以來,皇室之爭不都是親兄弟之間的嗎?如今,你也知曉此事了,本王隻有當機立斷了。”
“宇文麟……”鍾離司磬想要伸手拉住宇文麟的一角,忽然眼前的所有畫麵都開始扭曲了,整個人栽進了宇文麟的懷。
宇文麟機警地抱住鍾離司磬,原本冷漠的臉上竟立時現出了慌亂的神情:“磬兒!”
大夫來後,在宇文麟的注意之下,戰戰兢兢替鍾離司磬把了脈。
“恭喜廣都王,”那大夫忽然鬆了口氣似的,站起身來,微笑著對宇文麟弓了弓身子。
“王妃如此,有何可喜?”宇文麟有些怒氣似的問道。
“回廣都王,王妃……有喜了。”那大夫不敢耽擱,趕緊稟報道。
宇文麟像是遭到晴霹靂一般,眼前立刻浮現了景卿的影子,他愣怔在那:“什……?”
“你這庸醫,休要蒙蔽主人。”慕容玥惜走上前來,臉上已經變得一陣紅一陣白了。
“回廣都王,千真萬確。而且,還是雙生喜脈!”大夫依舊麵帶微笑地著。
宇文麟定了定神,臉上露出了僵硬的笑容:“王妃真是爭氣,本王甚是欣慰。”他令下人賞了大夫些銀兩,便將他打發了。
“主人……這孩子……”慕容玥惜有些抑製不住地喃喃道。
“除了本王和磬兒以外,隻有你知道此事。”宇文麟忽而回頭看向慕容玥惜,眼神變得淩厲起來,“若再有他人知曉此事,本王不會輕饒你的。”
慕容玥惜從未見過宇文麟用這種眼神對著自己,不禁打了個寒戰。聲音顫抖著回道:“的明白。”
宇文麟淡淡地道:“你可以出去了,本王想陪磬兒一會。”
慕容玥惜壓抑著心中的悲哀,無聲地退出了鍾離司磬的屋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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