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上有人!”
靠!
外頭也不知道是誰喊的話,但顯然,我和柯白澤被人發現了。
高德運和高密山兩人,迅速抬頭,朝著屋內大梁上觀望。
我下意識的扣住了一枚紋針,準備先下手為強。
柯白澤按住了我的肩膀,示意我不用動手後,他仰頭發出了一陣輕嘯聲。
這陣嘯聲之中,夾雜著陰人的氣勢,聲音像一顆彈力球似的,在屋內彈個不停,讓
屋子許多地方都爆發出了嘯音。
這一手嘛,是亮個招子,讓高德運和高密山知道我們的本事,震懾住他們不要輕舉
妄動。
畢竟江湖雖大,但能練就自己氣勢的陰人,還真沒多少人。
柯白澤的輕嘯震懾,真的管用——這屋不是沒什燈光嘛,那高德運抬頭看梁,瞧
我們瞧不清楚,準備拿出手機電筒,朝梁上打光的。
他的手機電筒已經打開,準備抬手的時候,卻被高密山給按住了。
同時,祠堂院子的淒厲喊聲還在繼續:梁上有人!
高密山對院子的報信之人有些不滿了,吼道:知道了!不用再喊了。
等祠堂院子的喊聲平息後,高密山劈手搶過了高德運的手機,關了電筒後,朝著
大梁,邊笑邊說:練得身形似鶴形,千株鬆下兩函經,我來問道無餘說,雲在青天
水在瓶。
“梁上的君子兄,我高密山是個問道之人,隻問青天是否有雲,瓶中是否有水,對
於其餘雜事一概不管不問,從來未曾得罪過陰行高人,不知老兄要潛伏在我高家?”
柯白澤壓著嗓子,打硬了強調,說道:我本閑雲野鶴,路過苦泉村,見了幽冥鷂
子,來祠堂查證鷂子們是個什來頭?
“哦!原來是路過的好漢!這鷂子,原本就是因果牽纏,如何化解……無法化解……而
且苦泉村的事情,是我們高家的事情,不勞煩老兄過問。”
高密山雙手抱拳,說道:既然我們無冤無仇!那就是一場誤會,我不戳開老兄真麵
目,但也希望老兄賣我高密山一個麵子,待會,我和我兒子先行離去,梁上老兄請
自便!
“剛才發生的一切,就當徹底沒發生過。”
高密山怕我們道行高深,真要捉刀放對起來,也是麻煩事一樁,幹脆他就當什事
情沒發生過。
“那是自然!請高家父子撤離祠堂,片刻之後,我也就撤走了,往後,我們再不相
見。”柯白澤扔下了一句鐵板釘釘的話。
“如此最好。”高密山揚起了手,搖了搖後,高德運先退出了祠堂。
緊接著,高密山也扭過頭,大袖飄飄的離開。
祠堂頓時寂靜無聲。
等了好幾分鍾,我問柯白澤:白澤叔,咱們真就現在走?
“走!”柯白澤已經弓起了腰,像支蜷縮著身子的老鷹。
“萬一他們在外頭設下埋伏呢?等咱們入甕呢?”我說。
顯然,高密山跟高德運倆父子,不是甘願吃虧的主,萬一剛才他們倆講的都是場麵
話,實際就在院子貓著等我們兩個現身,那豈不是甕中捉鱉?
柯白澤也清楚那兩父子不值得信任,他指了指祠堂後麵,說:從後麵走……
“那……走。”
我們打定了主意,就得立刻離開,時間耽擱得越久越不利,要是等到高密山找來了
高家嫡係,那我們可就真纏上大麻煩了。
柯白澤右手抓住了我的背心,跳下了橫梁,像隻敏捷的貓一樣,連續幾次跳躍,進
了高家祠堂的廂房。
廂房有木窗,直通屋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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