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越下越大,急促地敲打著窗欞,還伴著“轟轟”的雷聲。懷的娃娃已經嚇得哭出聲來,她卻顧不上哄一哄。
眼前這一幕,實在太詭異了。
她甚至都忘記了尖叫。
雨不停的衝刷著地麵上的一切,任憑他們多用力地擦拭,那靈牌也很快就重新被雨水打濕了。他們就像沒感覺到一樣,還是用力地擦著。所有人都鐵青著臉,不帶一絲表情,身上的衣服已經濕透,可他們不管,擦著,用力的擦著。
她想開口問些什,嗓子卻像是卡了東西,隻張了張嘴,什也不出來。
恐懼迅速席卷了她的全身,她也是在這時候才意識到懷泣不成聲的孩子,可是嗓子發不出聲來,她就是想哄也沒有辦法。
她衝進了雨中。
淋些雨算什,總比受著這種心靈上的折磨好得多。她弓起身子將孩子護在身下,往自家宅子的方向跑去。
卻像是被一道無形的牆擋住了一樣,任她怎跑,都無法跑出這條短短的巷子。
這條巷子就像是一道無盡的循環,無論她跑得多快都無法衝出這層雨幕,以及剛剛躲雨的那戶人家。
它一直在自己身邊,她跑得筋疲力盡,喉嚨似乎要咳出血來,卻無法遠離它半步。
院子,那四口人仍在奮力擦拭著,隻是表情發生了細微的變化。
他們的臉上出現了欣喜的表情,笑容一點一點綻開來,若是平常看他們這樣子完全沒有什不對,可此時再看卻怎都覺得詭異。
笑容一點點黯淡下來,他們又恢複了鐵青的臉色。突然有人張口,發出的聲音卻是極其陌生的:“失敗了。”
失敗了……
突然,所有人將手中的牌子都扔到了地上,麵朝著她發出了喃喃低吟:“失敗了……有外人……”
這聲音越來越大,從低吟到怒吼,仿佛過了很久,又好像是一瞬間的事。不變的隻是那句話。
“失敗了……有外人……”
大腦一片空白,她就那看著那家人慢慢往自己走來,甚至忘了逃跑。
直到懷的孩子又“哇”地一聲發出了尖叫一般的哭聲,她猛然打了個哆嗦,驚恐的表情才在臉上出現。
“啊——”她尖叫著,她不知道什時候自己的嗓子已經能發出聲音了,她也沒有時間去想。
她摟緊了孩子,用了最快的速度要逃離這,她的腦中隻留下了一個信念。
逃跑,逃跑,逃跑。
她不敢回頭,就這一直跑著,跑到了自家門前,慌忙地把門關住,靠在門上不敢發聲。
可隻是那一個回頭,她的精神便臨近崩潰了。因為她看到,自己家的所有人,也不知道從哪找出了這多的靈牌,細致地擦著。
而後眼前一黑,她暈了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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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後呢然後呢?”我聽這故事有些上癮,催著婆婆講出接下來的事情。
她笑了笑,然後看向黎成周:“這位哥,不知道你有沒有聽過貓神的故事?”
“貓神?”我看看黎成周,不明所以。
誰知道他竟然點了點頭:“嗯,知道。”
“每個地方和每個地方的習俗都是不同的,不知道你所知道的喚貓神儀式和我們的一不一樣。”
“您。”黎成周點點頭。
“那確實是我最不能難忘的一了,但其實所有慌亂都是我自己的內心之鬼在作祟。那我不是沒能跑開,而是嚇得走不動路了。”她著,開始笑起來,就像是嘲笑自己當年的無知。
“後來我醒過來,已經是晚上了,可是那儀式並沒有結束。我婆婆告訴我,那是每七年一次的,召貓神保平安,及其繁冗的一個長達三的儀式,理應全家都要進行這個儀式,可是那我不知道怎竟出了家門,時辰到了他們就先開始了。”
我聽著婆婆的敘述,怎都覺得漏洞百出,可又不知道從哪問起,隻好默默聽著。
她看了看我:“孩子,你想什?”
“誒?”我指指我自己,“我什也沒想啊。”
“你那眼神分明是有話想問的樣子。別看我老太婆快九十了,眼睛可是亮得很呢!”
可是我確實是不知道什啊……嗯,雖然確實有話想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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