銀人的攻勢已經勢不可擋,冥司的人死的死,傷的傷,逃的逃。
沈庭和劉大牛是最後撤離的兩人。
他們順著羊皮繩子攀爬,快要到洞口的時候,劉大牛奇怪的看了遠處的楊守備等人一眼,總覺得他們有點不對勁,但又不出個所以然來,於是問沈庭,“庭哥,楊軍門他們怎看起來怪怪的,像是中了邪似的!”
沈庭立刻否認,道,“胡,楊軍門奮勇殺敵,為了兄弟們撤退,他死守陣地,這是大義大勇,怎能是中邪了呢?”
劉大牛的外號雖然叫大笨牛,但其實一點也不笨,沈庭要是也感覺奇怪還好,但他卻故意的一點問題都沒有,這讓大牛更加生疑。
劉大牛一邊爬,一邊試圖向身後大喊道,“楊守備,薑大龍,你們快點撤吧!”
此時的楊守備已經身中數刀,血葫蘆一般的站在那,僵硬的揮動著寶劍,身邊的薑大龍和其他兩人也是如此。
沈庭知道他們回不來了,又發現銀人繞過他們,朝著山腳下追來。
他趕緊爬上山洞,催促著劉大牛,道:“大牛,快爬上來,砍斷繩子,銀人已經追過來了!”
“可是楊守備和薑大龍他們還沒上來,尤其是薑大龍,他和我可是一個村的,我不能丟下他!”
“你瘋了,大笨牛,楊守備已經下了軍令,他們要血戰到最後,怎可能臨陣退縮呢!快上來,砍斷繩子!”沈庭有些激動,一把扯住了劉大牛的右手,把他強行拉了上來。
“沈庭,你怎能見死不救?我不準你砍斷繩子!”
沈庭見他如此執拗,又見到銀人已經順著羊皮繩子就要爬上來,又急又慌之下,用力的搖著劉大牛的手臂,勸道,“大牛,他們回不來了,聽我的一句,現在就砍斷繩子好不好?”
他這一搖晃,一隻黑蠹蟲突然從他的袖口被甩了出來,爬到了他的右手背上,劉大牛一看,頓時又驚又怒,他指著沈庭手背上的黑蟲子,大聲質問道,“好啊,好你個沈庭,果然是你搞的鬼,你手背上的是什東西?”
沈庭緩過神來時,趕緊又把黑蠹蟲塞進袖子,但劉大牛的目光像是一把利劍一樣灼的他頓時慌了神。
劉大牛大聲的質問道,“那是不是黑蠹蟲,沈庭,你快回答我!”
沈庭的臉在一瞬間失去了血色,蒼白如紙,但他很快定住了神,裝作心平氣和的樣子否認道,“大牛,你看錯了,哪有什黑蠹蟲,那是顆紐扣而已!”
“別想騙我,我又不是瞎子,你把手張開,我看見你把蟲子藏進你手心了!”
沈庭後背已經冒出了冷汗,他現在真有點騎虎難下了,他一麵自責自己的粗心大意,一邊在想如何搪塞過去。
“大牛,你真的要看?”
“沈庭,不是我逼你,你是知道軍法的,如果你沒用黑蠹蟲,我自然不會冤枉你,但你如果真的那做了,可就別怪我把這件事告訴沈都司!”
沈庭一聽,反倒輕鬆地一笑,“好啦,我身正不怕影子斜,清者自清,我給你看還不行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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