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景年把我拉出球場。

    從他的言語中，我知道他仍然想繼續拉緊這個弦，直到蘇丹同意或談崩為止。我反對他這做。他不能再參和其中。哪怕他和蘇丹翻臉，仍然解決不了問題。我認為“這是我和蘇丹之間的事。”結局是其中一個人妥協，也就是我。

    無論他想怎幫，我堅決反對。我關照他明和蘇丹不要再談這件事。我：“你不這做就是不尊重我。”

    蕭景年隻好同意。他停好車，要買糖炒栗子當晚飯。

    “今消耗這大，你不給我吃肉，是嫌我胖嗎？”於是，我們手拉手去區門口吃牛肉麵。

    落水狗吃飽牛肉麵，又變得精神抖擻、油光滑亮。平等合作、名利誘惑什的拋到九霄雲外去了。

    吃飽飯出去溜達，走到黎幼實驗室。麵燈還亮著。

    蕭景年曾經建議黎幼的實驗室改造成科技型創意觀光基地。火災後通過物業經理的力量，黎幼做過一些改造。

    我去看過後，鼓動黎幼再改得誇張點。

    我滔滔不絕地給黎幼洗腦。黎幼倒是聽得很認真，末了：“錢不夠呢。”

    黎幼總算對錢的事情長腦子了。

    我身上背著房貸手上有點存款打個平手，狀況比以前好。我：“估摸改造預算有點大，沒有五百萬啟動不了。首先要增加場地，租金增加；其次要增加設備、裝修，改建成本增加；還有運營成本未計。觀光基地初期肯定是免費，不定永久免費，如果火不起來，收費也沒人來呀！”

    眼看星星之火快要滅掉，黎幼有點舍不得，“沒關係，明年再。”他又看看笑而不語的蕭景年，：“不能一口吃個胖子。現在這樣子我也挺滿意的。”我瞪了他一眼，正好曲莉莉打電話來，我掐了電話。

    沒過幾分鍾，曲莉莉又打過來，“蔣姐，我們見麵聊聊吧。”

    我不急著見曲莉莉，跟她約了周六見麵。

    見麵的經過是這樣的。

    曲莉莉約在久光吃下午茶。她喝紅茶，我喝咖啡。我們沒話，對坐了二十分鍾左右。

    論智商，曲莉莉理智果斷，擅長心理戰；論美貌，雖然整過容，身材好，幾乎看不出歲月的痕跡。多少職場白骨精擁有和她類似的條件，卻胼手胝足，收獲了了，還要不公，不爭，不怒……。曲莉莉卻輕輕鬆鬆收割了黎幼的初戀、初吻、青春、夢想、身家，差點連性命都收了。

    男人有兩條命，事業和家庭。曲莉莉毀了黎幼兩條命。

    黎幼十九歲開始搞科研發明，二十二歲創辦科技公司，十多年苦心經營碩果累累，一朝栽在曲莉莉手，公司被逼資金鏈斷裂從零開始。公司沒了，前妻卷走一切跑路。這經曆世上獨一份！

    我大寫的不服！

    我和曲莉莉一壺紅茶一杯咖啡喝完，還沒開始對話。

    曲莉莉憋不住先開始，不考慮我的提議，她也沒什損失。

    她是來套我話的。

    我告訴她，律師起訴書已經寫好，證物證言都有。

    曲莉莉還不改口，“律師靠得住，世界上就不會有那多冤案。”

    “沒錯。冤案的概率是百分之三，張律師做好這個案子的概率是百分百。”

    曲莉莉聽了不以為意。

    我繼續：“黎幼現在一無所有，但是時間很多。他可以一直打下去。曲姐最缺的是時間吧？花幾年時間陪黎幼打官司，鬧得人盡皆知。曲姐，你還不知道人肉搜索的感覺吧？”

    “憤怒的群眾會偷拍你摳鼻屎、蹲馬桶的照片傳到網上。饑渴的網民會扒出你整容前的照片四處轉發。還有……”

    “你提議的庭下和解，條件太苛刻。”曲莉莉突然，“他給我的，分了、花了沒剩多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