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舉杯：“你們別跟著糾結。我主動放……”

    “你還有別的選擇。”蕭景年邊邊收回我手上的杯子，“這件事我們約蘇丹談。明等我電話。”

    早上蕭景年打電話來讓我和黃睿下午五點去體育中心網球場。他約了蘇丹打網球。

    黃睿一邊安排另一個設計組緊鑼密鼓開工，一邊準備去打球的裝備。他的身材沒有發福走樣，穿運動套裝還看得過去。運動包一拎，在公司前台後麵的鏡子前打量自己，一副大張旗鼓搞體育外交的架勢。

    他側身審視自己的行頭，對我：“蔣茹，今球技全靠你。”

    我：“沒問題！顏值全靠你。”

    “再重申一遍：我各類運動裝備都有，但全是為了裝腔作勢。你要對這個現實有充分認識，別到現場跟我喊苦。”

    我重重地點頭。板著臉的老學究一秒轉換成陽光運動健將，衝我前麵去開門。

    蕭景年和蘇丹在羽毛球場上揮拍熱身。他見我和黃睿過來隻揚拍打了個招呼。倒是蘇丹放下球拍，迎上黃睿伸出去的手握了握，“黃總，你也喜歡打網球？”

    “一般一般。”黃睿爽朗地。

    蘇丹收了手，“‘一般’的大多數是高手。蔣姐也是‘一般’？”

    我：“我很喜歡打網球。”

    她拿起球拍，“那就好，上來打幾場試試。”

    男女混合雙打。蕭景年和蘇丹對黃睿和我。

    饒是我網球打得不錯，也架不住黃睿拚命放水。我隻得前衝後殺滿場跑。蕭景年比黃睿打得好。蘇丹反而覺得不盡興，贏得太容易。打到一半喝水的間隙，蘇丹要求和我單打。

    以前在學校網球興趣組，同學們叫我業餘網球女王。盡管如此，跟蘇丹打還是很吃力。

    黃睿在一旁看我和蘇丹打得火藥味十足，一個勁使眼色示意我讓球。

    對呀！我是來談判的，按常規應該讓球！

    我贏，她心情不好會談崩；我輸，她看不起我也可能會談崩。萬一不崩，她讓我參加投標了結果我做的設計評委是垃圾。以後在她麵前更加直不起腰。我這樣一直糾結到中場休息。

    蕭景年把毛巾丟到我手上，“早知道你水平一般，就不叫你來打網球了。”

    “為什？”

    “你覺得輸的人有資格談條件嗎？”

    我把毛巾扔給黃睿，上場繼續。

    半時後，蘇丹舉著球拍氣喘籲籲地：“打得好！我輸了。到此結束。”

    黃睿拍手道：“精彩！開眼了！蘇總和蔣茹旗鼓相當啊！”

    蘇丹走過去：“黃總不會專程來鼓掌的吧？有什事吧？”

    我筆直走到蘇丹麵前，“我來。蘇總，標書我們已經買了。王副總的話也帶到了。今來專程跟你麵談，希望你能收回那句話。”

    蘇丹看看蕭景年，“我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