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辟邪…”昏暗的鬥室中,一燈如豆。曹九獨自坐在那,反複喃喃。
“確實是少見的速成劍法,且招式詭異狠辣,陰邪不定。”
“隻是現在的身體,按這的法,連扛鼎境都沒有,還是不夠阿。”
“如果我沒有記錯的話,笑傲江湖辟邪劍譜隻是葵花寶典的殘篇推演而來,主要勝在招式而不勝在心法,況且還是要先學會這個世界的靈氣吐納的方法。”
“欲練神功,必先自宮。”神神叨叨地念到這一句的時候,曹九突然打了一個寒顫,從那神神叨叨的意境中醒了過來。
“他媽的,沒了那玩意兒老子還不如直接讓曹洪一劍砍死算了。”曹九低聲罵道。
夜,愈發的深了。
曹九的竹樓前,卻有劍光閃爍。
那夜是黑色的,曹九的衣服也是黑色的,可偏偏在這劍法驟然而起的時候,那房前倒映著銀白月光的湖,似乎突然就蒙上了一層血光。
鮮血的光。
血光之災的光。
那是真的血!
曹九的血!
“噗!”一口鮮血從曹九的口中噴出,他神色十分猙獰和癲狂,手中長劍停在半空卻生生止住去勢,好似一江春水向東流卻聲聲被人懶腰斬斷!
隻不過曹九這一江不是春水,而是血水!
反噬,自然更加強烈!
崩!
一聲脆響,那精鐵所鑄長劍竟在這股反衝之力下生生崩斷,而曹九更是被震得再次連吐三口鮮血!
他以童男純陽之體卻偏要練這陰陽同生的劍法,招式而生的陰勢自然無法在他身上圓潤如意,甚至處處刁難處處艱險,若非他此時體內半分武元都沒有,定然會直接被震得經脈盡斷!
“還是不行啊”曹九長歎一聲,收起斷掉的長劍,咳了兩聲,便在這愈發濃鬱的夜色中,孤身回到了屋內。
太陽升起,曹九依然和每一樣,坐在那做他的例行功課。
“我是個唯物主義論者,有著堅定的思想,從來不信牛鬼蛇神。”
“我出生在書香世家”
“我”
直到魔怔結束之後,曹寶兒果然又準時地坐在他對麵,忽閃著一雙平靜而又靈動的大眼睛,問他周而複始的問題。
“你醒了?”
“就像佛家參禪一樣?還是西域喇嘛的密法?”
“”
“今帶了什過來?”曹九揉了揉曹寶兒的腦袋,有些心不在焉地問道。
“你的上聯她對出來了,但她意境上總不如你的自然成,因此這一局算她輸了。今日未時一刻,她在聽潮峰紫宮閣等你。”曹寶兒從袖中拿出那張熟悉的頌青箋。
“好,未時一刻,我準時到。”曹九收起那張頌青箋,沒有打開。
“他要回來了。”曹寶兒再次道。
曹九微微皺眉,身體還是不受控製地略微有些顫抖。
那是這具身體烙印在骨子的恐懼!
是曹九的恐懼!
可不是他曹九的恐懼!
這話聽著有些矛盾,可事實就是這樣。
此曹非彼曹。
“那又如何?”曹九淡淡道。
“人言:曹家二子,一龍一蟲。”曹寶兒輕聲道。
“九霄龍吟驚變,風雲際會潛水遊。金麟豈是池中物,一遇風雲便化龍。”曹九捏了捏曹寶兒的胖臉,聲音略微有些冷硬。
隨即卻又覺得自己跟一個孩子這個語氣話有些好笑,曹九竟是突然又笑了起來。
他用力捏了捏曹寶兒的胖臉,笑道:“佛陀莫管凡間事。禿驢,紅塵滾滾,凡心未泯阿。”
“阿彌陀佛。眾生皆苦。”曹寶兒雙手合十。
“我去告訴你娘。”曹九笑眯眯道。
曹寶兒原本嚴肅神聖的臉色瞬間皺成了苦瓜。
他真想大聲問曹九一句,你能換一招?
隻可惜,一招鮮,吃遍。
古人誠不我欺啊!曹九心中想道。
揉了揉曹寶兒的腦袋,曹九笑道:“莫要操心我的事,誰是龍誰是蟲,現在還為時尚早呢。倒是你,整神神叨叨的。這樣不好。”
曹寶兒不為所動。
“脫褲子來給大哥看看你的弟弟”曹九邪邪笑道。
曹寶兒扭頭就走。
“。胖子,和尚有什好。若真像你們佛家所,立地成佛,那你現在的偏執豈不是成了魔障?”曹九搖了搖頭,把這些他自認為稀奇古怪的想法甩出去。
辰時一刻,曹九準時出現在聽潮峰上,紫宮閣前。
周圍的曹家子弟,對於他出現在這,都有些詫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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