幽暗地底,阿虛夜殿之中,大祭司正帶領著族人做著功課:對太陽之子頂禮膜拜。
“日靈所逐、月神所憐,半分光陰、半片婆娑;”大祭司虔誠誦著。
“日靈所逐、月神所憐,半分光陰、半片婆娑;”無數夜盲戰士狂熱跟隨。
“夜族所望、陰地自生,吾神之垂、日月合明。”
“夜族所望、陰地自生,吾神之垂、日月合明。”
大祭司下方一人,鼠須儒冠,同樣熱忱而狂熱,赫然是叛出儒門學海無涯的司徒偃。
朝拜完成,夜族戰士各歸其位,大殿之上,唯剩下大祭司與司徒偃兩人。
火盆明暗,也把兩人照射得忽明忽暗。
“你明白吾為何會接納你進入夜族嗎?”大祭司聲音如同夜魈,詭異難聽。
“因為吾精通禦術機關,能為夜族將半壁山河打造為不破之所。”司徒偃毫不避諱,將自己最大的價值體現了出來。
“…”大祭司嗤笑起來。
“難道不是嗎?”司徒偃聽出了大祭司的不以為然。
“吾夜族雖寄於黑暗,向往的卻是光明,如何會為將一個注定拋棄的地方放在心頭。”大祭司說道。
“哦,那是為何?”司徒偃鄒了鄒眉頭。
“接納你,乃是因為你的心?”大祭司用幹枯的手指點了點司徒偃的胸膛。
“你的心告訴吾,你是真的信仰著太陽之子,這才是吾真正接納你入夜族的原因。”大祭司說罷,狂熱的看著池水中的黑蓮。“太陽之子乃是奇跡之子,祂會帶領夜族走向無窮光芒之路。”
司徒偃摸著自己的胸膛幽幽說道:“是嗎?”過了一會兒,司徒偃緩緩跪在了黑蓮之前說道:“太陽之子,亦是吾唯一的主。”
大祭司滿意的看著跪倒在孕育太陽之子的黑蓮前的司徒偃,心中道:“太陽之子果然是夜族的光明所在,連儒門高層也能感化。”
司徒偃,儒門學海無涯的禦執令,以前是多高高在上的人物。即使當初有仇,其身份也讓夜族放棄報仇的人,而今擺到在太陽之子的腳下。
“在太陽之子出世前,吾等需要更強的戰力。”司徒偃說道。
“更強的戰力!”大祭司眼前仿佛出現了那個連姓名都未曾擁有的人,夜盲族最強的戰士,也是曾經有機會改變夜盲族的絕世劍客。“如果是太陽之子需要,原諒他也無不可。”
大祭司點了點頭說道:“沒錯,太陽之子誕生前,夜族必須做好準備。”“聖女一脈,吾的女兒釋女華,她也應該回來了。”
司徒偃也說道:“儒門學海無涯被破,無數學子流離失所。雖有太史侯主持大局,但其才能不足以服眾,多有賢才出走。吾請命,前去招攬。”
大祭司沉默片刻便點了點頭:“嗯,此事可!”
……
學海無涯廢墟的無邊戰場,莫名結界之下內變的光怪陸離。
這一天,突然金龍降世。
“身披六銖衣,禦宇藏真理。雲中封神路,紫微降天啟。”詩號響起卻是雲海神人禦天荒神六銖衣首現塵世。
六銖衣法眼一開,便見無邊大地屍骸遍地,數十萬人具是失魂而亡。
法眼慈悲:“塵歸塵,土歸土,願爾等安息。”手中拂塵一掃,大地頓起溝壑,把無邊屍骨掩埋於黃土之下。
就在六銖衣這無窮浩力為橫死著掩埋入土之時,驚動了躲藏在未知時空的邪異之物。
“轟隆,轟隆!”大地震動不已。
六銖衣舉步踏下荒神,小心的查探著這未知危險。
“哢嚓…”六銖衣突見眼前空間破碎,一艘白骨巨艦破境而來,對著六銖衣直撞。
如此氣息,鎮壓天地,即使六銖衣根基深不見底也不敢大意,拂塵一掃借力後退。
白骨巨艦一閃而逝,再次遁入虛空,如此詭異手段,六銖衣深為警戒。
不遠處,一個巨大的光卵五色為譜,奏響著攝魂之音樂。光卵跳動,更潛伏著一股無匹的力量。
六銖衣背上金榜察覺到這莫名力量,原本重組陷入沉睡的它居然開始蘇醒,莫名顫動起來了。“果然,引起天啟金榜重組的果然是這股力量。”六銖衣頓時了然,隨手一拂,天啟金榜頓時被鎮壓在榜袋之內。
六銖衣感受著光卵內那如同宿敵的力量,天空的荒神頓時喧騰了起來。
“昂………”悠長龍吟震蕩天空,雖非六銖衣極力阻止荒神恐怕就要撞來,與光卵內的“祂”同歸於盡了。
就在這時,光卵內的死神也受到天啟金榜以及荒神氣息刺激開始有了搏動。
“撲通,撲通,撲通通…”心跳之聲越來越快,越來越大,如同天地戰鼓擂動。
冥冥之中更有聲音莫名而起:“忘川,漂流的人生…”
六銖衣聽在耳內,隻覺得氣血翻湧,麵紅耳赤。也在這時,六銖衣察覺到了剛剛遁入空間的白骨巨艦又蠢蠢欲動了。“這是在給自己警告,催促自己離開。”六銖衣頓時了然。
>>章節報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