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艾把玩著,讚不絕口道:“果然是好東西,難怪藏著不肯拿出來。”
李成斂大驚,這丫頭使了什妖法,竟將他懷中的麒麟玉淩空奪了過去,遂凝眉問道:“你是何人?”
方艾冷冷的瞥他一眼,卻並不搭理,隻顧望著手中的麒麟玉左看看右看看,李成斂微怒,握緊了劍便往方艾身上刺去,方艾手指一拈,指上憑空冒出一水珠往李成斂身上彈去,水珠陡然變大,將李成斂撞到後麵去,並在他麵前形成一堵水牆。
“亂喊什?信不信我把你關在這,讓你永遠都出不去!”溪幾人都知道方艾脾氣不好,更不好惹,偏偏李成斂不知道偏往上麵撞。
徐聞衍和陸澄卻是一個心思,言道:“今日便殺了他為……”
他們剛想為文帝報仇,想到子虛在旁邊,便改口道:“為他手下的亡魂報仇。”
在場的幾位除了方艾,都沾過人血,但他們殺人不會去傷害無辜之人,李嗣父子作惡多端,便是死多少次都償還不了手中的罪孽的。
雖然李成斂有獨幽劍,但子虛和雲歇手中各握有星隕劍和落雨劍,要取李成斂的性命並非不可能,不料子虛卻言道:“就按方艾所言,將他留在此地吧。”
麒麟玉已經到手,他並沒有必殺李成斂之心,陸澄知道子虛一直都沒有報仇的念頭,哪怕曾經經曆過那慘絕人寰的折磨,他都沒想到要報仇,這份心性讓他很是擔憂。
這世上,子虛所在意的東西太少太少了。
路上方艾不停的抱怨,早知子虛不殺那個招人煩的人,她就該下個厲害點的禁製了,那個水陣雖一般人破不了,但遇到像徐聞衍這樣的高人還是可以破的,若是被他逃了豈不可惜!
順和鎮是當初去陸家莊的落腳之地,城外的茶棚和一年前並無不同,當初溪就是在此處遇到澹台芯和子虛的,隻是上次澹台芯是給人治病的醫者,如今卻成了病人。
“將澹台獨自留在客棧真的沒有關係嗎?”溪還是很擔心。
子虛緊握著拳頭不言語,陸澄則道:“澹台怕我們為她擔心,每次發病都不要任何人在跟前,自就是這樣,老穀主也了,她是想減輕心的負擔,我們由著她便是,好在她這三四個月還是頭一次發病,或許老穀主的藥有用呢。”
溪眸子閃爍了下,迅速低下頭去,她知道澹台芯的病根本沒得醫,就連減輕痛苦都做不到,澹台芯如今發病的次數雖然少了,但每次發病時間卻長了許久。
一盞茶的功夫竟誰都沒有再開口,想到澹台芯方才在客棧發病時痛苦的模樣,他們每個人心都很不舒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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