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5章 .

類別:都市言情 作者:嶺南春 本章:第105章 .

    就在這千鈞一發之際,方河把蘇月撈入懷中從牛車上跳下來,蘇月驚魂未定,還不知道發生什事兒,就見翻溝的牛車,她的嘴角抽了抽,剛才一時著急,她板過方河的臉,然而兩人都沒有注意前方的路,想想就覺得驚心動魂,萬一衝山崖下去了呢?簡直是不要命了。︾樂︾文︾︾|

    方河鬆開蘇月,沉著臉看向那頭蠢牛,接著上前捉住驚慌的牛蹄,直接把牛扛出了泥灘,再把板車從溝扛出來,上麵的繩子拉斷了,牛被方河栓在樹下,任由它休息。

    他去溝淨了手腳,剛上來,就見蘇月白了臉,捂著腹蹲地上不動了。這下把方河嚇著了,三步並做兩步上前抱起蘇月,一臉驚恐的問道:“月兒,你這是怎了?可是肚子不舒服?”

    蘇月點頭,方河抱起蘇月就要走,蘇月抓住他的衣襟,“你快把我放下,到樹下休息一下,我坐坐就好。”

    方河愁眉看她,猶豫著要不要聽媳婦的話,可看到她那蒼白的臉,又失了主意。

    蘇月又晃了晃手中的衣襟。方河隻好走到樹下,脫下外衣墊在地上,方把蘇月放在上麵坐下。

    “怎樣?可是痛得緊?”方河在一旁席地而坐,擔心的看著她。

    蘇月搖了搖頭,“隻是有些不適,你讓我靠一靠,歇會。”

    方河把人護懷中,給她調了個好位置,便一動不動的護著她,由她安靜的休息。

    蘇月閉著眼,剛才其實是被嚇的,雖然方河會功夫,反應及時,可是蘇月沒能反應過來,剛才兩人又吵了架,所以一著急,腹就有些不舒服了,有點往下墜的感覺。

    就這樣休息了大半個時辰,蘇月睜開眼睛,方河一直望著她心情不能平靜,此時看她睜開眼睛,關切的問道:“可好些了。”

    蘇月點了點頭,接著起身,拔下方河放在腰間的手,她還記著先前的吵架,哪有這容易原諒他的。

    方河眼神一暗,隻好訕訕的收回手來。

    色都暗了,這是要趕夜路的節奏。

    方河起身,他上前查看了一下牛車,繩子斷了,方河望了望山頭的方向,有些猶豫不決,蘇月見了,問道:“繩子斷了,還能接上?”

    方河搖了搖頭,道:“山上倒是有粗壯的樹騰還能用上去,隻是……”

    “那你快去弄回來,我就在這兒等你。”

    蘇月望著他。

    方河看向她,心不安實,把媳婦獨自留在這兒,心擔心。

    最後方河從袖口拿出匕首交到蘇月手中,仔細交代:“你拿著這個防身,若是有危險記得喚我,還有往這邊山頭跑。”方河指了指,他去的就是那個山頭。

    蘇月第一次摸到他藏得深的匕首,早就點頭如撥浪鼓,“你快去快回,我在這兒等你。”

    方河起身,見媳婦臉上沒有什懼意,使施展功夫匆匆上了山頭。

    人走了,蘇月立即拿起匕首打量,隻見漆黑的匕鞘上有複雜的圖騰,在圖騰中間有一字,用的是篆,細看似乎像個墨字,蘇月認識繁體字,但篆卻隻能靠猜,好在墨字與繁體很像。

    她摸著這把不知用什材質製造的匕鞘,好奇起麵的匕首,聽好的匕首能吹毛斷發,鋒利無比,不知這把會是怎樣的呢?

    蘇月摸著漆黑的刀柄,心翼翼的拔了一下,沒想釘得這緊,居然拔不開,她倒是不信了,怎會拔不開呢,看方河簡單的要命。

    蘇月又拔了好幾次後,泄了氣,她把匕首左看右看,氣得牙癢癢,她簡直是醉了,方河把匕首給她,又拔不出來的,有什用?做防衛,不的匕首怎防衛。

    莫非上麵有機關?顯然電視劇看得不少,於是拿著匕鞘四處敲敲打打,研究了好半晌,直到方河從山上下來了,遠遠的看著媳婦正在研究那把匕首,果然不出他所料,不由得唇角一勾,露出一個笑容。

    然而笑容還沒有張開,隻見媳婦按下機關,那匕首猛的彈出,她防守不及,那鋒利得削鐵如泥的刀鋒居然從蘇月胸口迅速劃過,嚇得方河腳都要軟了,他是怎也想不到媳婦能發現機關的,不,他是怎也想不到媳婦會知道匕首上機關的。

    方河飛奔過來,迅速從蘇月手中奪去匕首,手腕一動就不見了,他冷著臉蹲下身來,趕緊查看蘇月胸前,而蘇月還一副木木呆呆的模樣,不知道發生了什事。

    方河翻開劃破的衣裳,剛要細看,隻聽到蘇上月倒吸了口氣,“嘶”的一聲,痛得抓緊了方河的胳膊。

    方河迅速翻開衣裳,隻見胸前一道淺痕,已經不停往外冒血,好在剛才匕首拿在手中靠下,沒有對著脖子,否則剛才出鞘那一下,直接勾破喉嚨都有可能。

    方河看到這兒,臉都白了,蘇月卻痛得指甲抓他胳膊肉去,她隻不過找到了一個疑似機關的突起點按下去,然後就沒有然後了,還沒有看到匕首,眼前就出現了方河,接著胸口火辣辣的痛。

    後來方河把匕首對著脖子開鋒有可能割斷喉嚨的後果給她聽,害她做了好幾夜的噩夢,再也不敢隨便碰他的匕首。

    方河沉著臉把草藥汁嚼碎抹在她胸口。

    好巧不巧的正好是那雪白的胸乳上,豐潤的乳首邊留下一道血痕,如今抹了止血藥,血算是停住了。

    蘇月很想咬方河一口,他為什要給她匕首,明明她很好奇他的匕首,又不是不知道。

    衣裳被割破,雪月的胸乳露出出來,方河抹上草藥後,目光不由的停留在上麵。接著起身時,他把外衣披在蘇月胸前,不準她取下。

    蘇月氣恨的在他手臂上捶了兩拳,接著又嘶的一聲,方河知道她痛苦,心也不好受,剛才那一甚簡直是要嚇死他。

    他擼起袖子,露出麥色的臂腕,放到蘇月眼前,“你若是氣恨,你就咬一口吧,我忍住。你別生氣,別氣壞了身子。”

    蘇月疑惑的看著他,見他也不像是氣話,似乎真的要給她咬一口,蘇月哼唧。

    “你看我現在還有力氣嗎?胸口痛得緊。”

    不用,方河也知道的,剛才那匕首刀鋒太快,那傷口鋒利的把皮肉都翻了出來,好在不深,畢竟隔著衣裳有距離,隻不過是刀鋒上的銳氣所傷,好在不是刀鋒直接劃入肉,那樣傷得可能更重了,恐怕會傷及內腑。

    方河收回手臂,上前心翼翼的把蘇月抱上板車。

    他跳上牛車駕駛座上,往前邊插上火把,催鞭往方家村而去。

    行夜路自然要慢些,前後左右沒有半個人影,隻見山林樹影婆娑,初夏的夜,一股陰涼之意而起。

    遠處響起猛獸的嘶鳴,蘇月居然辯出那是虎嘯,也有狼嚎,隻是隔得遠,聲音時有時無,若不是方河在這兒,她鐵定會嚇死。

    終於來到方家村村口,看著遠處的燈火,蘇月的心才安下來。

    牛車來到院子外,方河下車敲了門,袁氏開的門,隻見方河抱著蘇月往屋走,見狀急問:“月兒怎了?”

    方河一時間不知道怎開口,他一向不會撒謊,蘇月趕緊圓話,道:“娘,我沒什,剛才在車上有些犯困,方河怕我累著於是抱我進來了。”完拍著方河的雙臂,沒想這家夥沒有理理會。

    袁氏見女婿把女兒疼到了心尖上,於是會心一笑,不話了。

    這邊蘇阿吉一邊把牛車趕回院子,一邊責備道:“這晚才回來,月兒懷有身孕,你也由著她。”

    方河垂下頭去,“爹,娘,我下次會注意的,不會這晚回來。”

    女婿認錯態度良好,著急了一個晚上的兩位老人氣也消了,放兩個人進屋去。

    屋袁氏準備了飯菜,剛溫了一會不久,正好可以吃了,沒想方河直接把人抱入內室了。

    袁氏與蘇阿吉麵麵相覷,女婿也太著急了些,才回來就進內室去了。

    方河把蘇月放在床上,鬆開她,交代道:“你在這兒休息一下,我這就去青叔家拿些藥膏給你抹傷口。”

    “好。”蘇月也沒有力氣與他鬧別扭了,今一整都是驚險的,也莫名其妙。

    方河轉身出了屋,外麵袁氏同蘇阿吉趕著牛去了牛棚,倒沒有發現他走了出去。

    很快方河從外間回來,倒是把袁氏嚇了一跳,剛才女婿出去了呢,他們居然不知道。

    然而方河直接又回內室去了,蘇阿吉碰了碰袁氏,讓她去問問,是個什情況,袁氏卻覺得老頭子也太大驚怪,兩年輕的管那緊幹嘛,隻要自家女兒不受了委屈,其他的就由著他們,睜一隻眼閉一隻眼罷。

    內室,方河從廚房提了熱水,給蘇月洗身,接著又幫她換了藥,蘇月穿著單衣撩起衣裳,看他厚實的手掌輕輕地在乳首塗抹,若不是傷口帶來的痛疼,她會以為他是故意的。

    蘇月見他心翼翼,於是推開他的手,準備要自己上藥時,他隻手捉住蘇月的雙手手腕,責備道:“別動,你沒輕沒重的,別把傷口弄出血來了。”

    居然還她沒輕沒重的,蘇月無語,倒也由著他了。

    蘇月上了藥,方河洗了澡,兩人才出來。

    換了衣裳的蘇月,隻有走路的時候胸口有些吃痛,至少外表是看不出來的。

    袁氏細細打量了她一眼,見沒有什,放下心來。

    “月兒以後還是別跟著去送菜了,我看著你這一胎顯得更加笨重些,得好好養著。”袁氏拉著女兒的手坐下。

    跟懷嫣嫣時沒有什兩樣,若不是今個兒受驚,也不會這個模樣,袁氏這也是心疼她吧,蘇月於是點了點頭,反正事情已經辦好了,以後也放了心。

    兩人坐下吃飯,吃了飯在院內走了走,袁氏跟著蘇月出來,母女兩聊起。

    袁氏笑著道:“你知道,方虎家的老三家睛六月嫁人不,家盛也在夏季成親,兩家都挑了好日子。”

    蘇月錯愕,這些日子隻想著建醬坊去了,沒去關注鄰居們的動靜,正月的時候曾聽齊有玉過有媒人上門為方家盛親,當時她婆母不著急,想先給方家晴挑個好夫家,沒想這快就成了。

    袁氏果見蘇月不知道,便道:“家晴這門親事呢不是村的媒人的,還是機緣巧合成的事。那時正月剛過,她大嫂齊氏傳出喜訊,一家人高興,家晴便跟著錢氏去鎮銀樓定做一把長命鎖,大的當時家困難沒能辦到,的這個正逢去年家賺了銀子,於是便生了這想法。”

    “到了鎮的銀樓,正好夥計走開,站櫃頭的是少東家,年紀約十歲的樣子,沒想跟錢氏一起去的家晴被人家看中,當即派人上門提親來了。”

    “還有這樣的事?”蘇月眯眼笑了起來。

    “是啊,起這個,錢氏非常高興,人家在鎮上開銀樓,有好幾代了,是家傳的手藝,生意極好,家在鎮上還有院子,聽打算成婚後,那少東家準備去縣開一家銀樓,鎮上的這家就留給爹娘打理,有著那一門手藝,那縣的生意隻會更好,況且最要緊的一點是人家家隻有一個兒子,倒是有幾個姐妹,這次家晴嫁過去,生下兩個兒子,定然把新婦捧在掌心疼著。”

    蘇月也替他們高興,想不到方家晴還有這樣的巧遇,真是姻緣注定。

    “那家盛怎樣?”蘇月好奇的問。

    “家盛也不錯啊,那門親起來還跟方大業家大媳有點沾親帶故呢,隔壁李家村的,是李全秀的表親,聽家打豆腐的,兩位兄長專門挑豆腐上周圍村賣,家有現錢,日子過得不錯。”

    “你知道的了,花氏最喜歡看人,對方家條件好,姑娘養得圓潤,弄不好娶進門一年就能懷上孩子,就像花氏家老二媳婦一樣。”

    蘇月忍不住笑了起來,今總算有一件舒心的一事,她問道:“不會是花嬸子幫著去看了不成?那媒人是全秀?”

    “花氏的確陪錢氏一同上李家村看了一眼,那姑娘長得圓潤,就是略胖了些,不過身體是絕沒問題的,錢氏看得很滿意,家盛聽後還曾偷偷去看了一眼,回來後眉開眼笑,顯然也是中意的。”

    “李全秀倒沒有在中間走動,是村的媒人來的。錢氏聽到是李家村的才跑去問花氏。”

    兩人一邊著一邊來到樹下躺椅中坐下,抬頭望著上的滿繁星。

    “那虎叔家今年要幹兩件喜事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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