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7章 .

類別:都市言情 作者:嶺南春 本章:第127章 .

    莫明裕的傷養好後便一直守在府中的美人窩,對自家那個不爭氣的長子已經沒有辦法,隻好自己想開些,弄了幾個美人進府享受一下。

    這日他正臥在美人膝前閉目養神,府中管事過來稟報,方家村發生一件命案。

    莫明裕立即坐起身,隻要是方家村的事,他一向感興趣,於是向那管事招了招手,問道:“是那劉捕頭傳的信?”

    那管事點頭。

    莫明裕沉吟了一會,冷笑一聲,“去,給那劉捕頭使些銀子,讓他發現什立即傳報於我。”

    那管事領命下去。

    這個劉捕頭是莫明裕在縣衙的眼線,這人機警滑溜,知道他正與那姓方的子有過節,這會兒倒是醒目的過來傳個話。

    劉捕頭來到方家村,經懺作和村人一番辨認,確定是許三郎的屍體,當即派親信悄悄地給莫府傳信去了。這邊他掃了方河一眼,見他神色冷清,不溫不火,此人氣質倒是與莊戶人家不同,聽這人還會功夫,連莫府都拿他沒有辦法,可惜今日他遇上了他,劉捕頭冷笑一聲。

    莫明裕收到劉捕頭的信,那新發現的屍體居然是許三郎,立即計上心來,向護院招了招手,叫人下去把奄奄一息的許二郎給拖上來。

    院子,許二郎被人像條狗似的拖在地上,接著往前一扔,他四肢都像是散了架子,伏在地上動彈不得。

    莫明裕坐在荷葉托首的太師椅上,端著茶細細品了一口,剛要放下杯子,那許二郎不知哪來的力勁,爬伏往前,雙手抓住他的緞靴,“莫老爺饒命,的知錯了,的知錯了。”

    莫明裕腳腕往前踢,磕到許二郎的下巴,話沒完就傷到了舌根,“啊”的一聲滾一邊去了。

    “留你狗命也不成問題,隻要你照我的話去做。”

    許二郎聽到這話立即來了精神,也不顧身上的痛疼,再次爬向他,莫明裕垂首低語兩聲。

    接著有下人送來幹淨齊整的衣裳,許二郎一臉驚恐的反應不過來,卻被下人強行換了衣裳。

    許二郎被人夾扶下去,莫明裕眯眼笑了起來。

    縣衙門口,許二郎捂著身上的痛疼,望著方河被人拖下去的背影,嘴角露出陰冷的笑容。門外一臉莫明的方家村村人站在那兒不知所措。

    三爺見勢不妙,向一邊的二兒子方哲道:“快去給方河家人報信,今日這事透著蹊蹺,我這就帶村人進去理論。”

    方哲聽了其父的話,臉色凝重,乘人不注意隱入看熱鬧的人群。他來到鎮上一路打聽,終於尋到了方河的家。

    院門外門庭冷清,這一條街情景差不多,方哲一時有些怯場,在門口局促了一會,來到門前敲門。

    一位穿暗青色上衣下褲的家丁開了門,他看到來人,問道:“不知閣下找誰?”

    方哲沒想到方河家還有下人,以為自己找錯了地方,試探的問道:“此處可是方河家?”

    那位家丁沒有因為他的怯場而生出輕視之意,客氣的答道:“家主姓方,不知閣下找家主何事?”

    方哲露出驚訝之色,看來方河在鎮上住的可不是門院,村人倒是輕看了,不過現在不是計較這個時候,他自己是方家村的人,要找方河家的人,有急事要替方河傳達,那下人進屋稟報去了。

    沒多會袁氏從屋出來,看到方哲,微微一驚,方哲也不多繞彎子,把方河的事了一遍,袁氏當即進屋喊當家的,蘇阿吉瘸腿出來,方哲見了,方發覺這一家老,該如何是好?

    蘇阿吉見袁氏已經哭得上氣不接下氣,上前擁住她,道:“你在家帶孩子,我這就去縣霍家種子鋪走一趟。”

    袁氏隻管點頭。

    蘇阿吉出了門,跟方哲走了一段距離才停下來,問自家女兒的情況如何,方哲告訴他,大河媳婦留在村什也不知道。

    自家女兒不知道更好,婦人家知道也沒有用。

    蘇阿吉點頭,道了謝,兩人租了輛牛車直接往霍家種子鋪去了。

    霍林吉知道方河這事,立即出了鋪子,派掌事的強行把蘇阿吉送回鎮上,帶上方哲往縣衙去。

    方哲跟在身形修長的霍林吉身邊,悄悄打量了一眼,隻見此人眉眼清俊,舉手投足盡是貴氣,不話時,沉穩不言卻自有一股威嚴。

    他心不由納悶,這人到底是方河的什人,居然聽到方河出事就立即跟來了,以前他隻知道大河在外跑鏢,賺了不少銀子,來去匆匆的,顯得很神秘,如今又多了這一個能耐的人幫他,越發讓人看不透了。

    剛從種子鋪出來,霍林吉安排好事情,這邊馬車已經候著了,他利落的上了馬車,方哲一時間有些局促。

    霍林吉看了他一眼,溫和的道:“快上車吧,咱們得趕快一點。”

    方哲隻好怯怯的上了馬車,這是他第一次坐馬車。

    有了馬車,速度飛快的駛到了縣衙。

    按理出了這大的事,一定要升堂才會定方河的罪。然而方家村的三爺帶著眾村人進去的時候,麵空空蕩蕩的,不但沒有升堂的痕跡,就連許二郎都不見了,那些官兵直接把人擋在了外頭,不準他們探個究竟。

    三爺畢竟是正,他站出來理論,結果直接被人叉了出來。

    就在這時,就見自家兒子從馬車上下來,他微微一愕,接著是一個長身鶴立的男子,他站在馬車邊往那官兵掃了一眼,沒有理會,直接往衙門走。

    那官兵見到來人這從容的走了進去,一時間沒有反應過來。

    到了間,有官兵攔住他,他從袖口掏出一張百兩的銀票往對方身上一丟,那官兵瞪大了眼睛,眼見那銀票要掉地上了,忙彎身撿去。

    霍林吉就這樣輕輕鬆鬆的走進了縣衙,直奔衙門的後院。

    沈縣令剛收了莫明裕的一大筆金子,夫妻兩正數那金條,那金光閃閃的金條看得兩人連飯都忘記吃了。

    把那金條一根一根的堆積起來,堆成一座山似的,兩人爬在桌上望著,笑得合不攏嘴了。

    那吳氏道:“咱們家有這一筆金子,這一輩子都不用愁吃了,那會兒你中了探花,與你幾個一起的都留在了京城,隻有你外放,隻怪咱們背後沒有人,沒想到把咱們外放到長陵郡來,沒來前,京城的人都這長陵郡除了醬汁不錯外,便是個窮山窩,沒什油水,個個都看不起咱們。”

    “現在看看,誰還有咱們這厲害,一輩子都花不完的錢,要是能留在永豐縣一輩子就好了,可惜你馬上要禦任。”

    沈縣令也是歎息,“對啊,要是能一直留在永豐縣就好了,誰能想到這個窮山窩便是釀醬的也有這多錢使出來,就不知那醬汁生意的盈利有多少,著實讓人看著眼紅。要是再給我五年時間,我也想往醬汁方麵插一手,做生意的果然是富有。”

    兩人正商量得起勁,外邊下人進來傳話,外頭有一個自認為永豐縣第一富戶的男子請求來見他。

    沈之祥兩夫妻立即拿緞子布遮住那堆金山,轉身出了內室,來到外室,沈之祥沉了臉,這下人莫不是收了什好處,居然沒有他的傳令敢上前來打擾。

    不過對方自稱為永豐縣第一富,他冷笑一聲,他上任這五年,永豐縣有哪些富戶他是了如指掌,永豐縣三大家族,個個都了得,就沒有一個人敢稱第一富的,倒要看看是何方神聖。

    來到正堂,入門就看到一個穿玄青衣袍的男子端正的坐在交椅上,手中拿著茶杯,若無其事的飲了一口茶。

    定睛一看,不正是霍家種子鋪的東家?霍家家勢,何止是永豐縣第一富戶,沈之祥見到來人,立即恭敬起來,自己貪汙的銀兩還在人家錢莊存著。

    沈之祥上前,“原來是霍東家,不知霍東家有何事?”

    霍林吉看到他,也沒有起身,慢悠悠的把茶盞放在桌上,才道:“為我家侄兒方河而來。”

    沈之祥心頭咯一下,方河幾時成了霍東家的侄子?他怎不知道?

    “霍東家是笑吧,那方河可是方家村的農夫,怎能認識你這樣的貴人?”

    霍林吉聽到這話,皺了皺眉,神色不怒自威,“方河本來就是我的侄兒,沈大人貴人事忙,不知道也是常情,再方河雖是一戒農夫,卻也是永豐縣的打虎英雄,我就弄不明白了,方河一向正直的一個人,隻是在村頭發現了一具無名屍首,就變成殺人犯了,咱們南國就沒有王法了?”

    若是遇上普通的人這質問沈之祥,他保不準會,‘什是王法,我就是王法’,但如今麵對是的霍家人,他也弄不清楚霍家在朝中有沒有人,但他們的手段可不,敢收他們貪官的銀兩,又誠信的兌現,不是幾分膽量能支撐的。

    “霍東家笑了,方河這案子本官不正在查。”

    卻遭霍林吉一頓恥笑,“這還要查什,恐怕是沈大人收了別人銀兩不好交差吧。”

    “你——”沈之祥惱羞成怒。

    “沈大人,不要忘了,你貪樁枉法的銀兩還存在霍家的錢莊,我霍家是對下人誠信,可是誰要是得罪於我,我就未必講誠信了。”

    沈之祥盯著霍林吉,見他麵目清冷,可不是笑的。

    沈之祥緩和下來,開始訴起了苦,既然對方已經猜到,如今莫家給的金山他是舍不得再還回去的,但這邊也不能得罪,隻想來一個折衷的法子。

    沒想霍林吉直接道:“你不必再了,我今個來不是要你放了方河,隻是叮囑你不用定案便是,懸而不定,我自有法子扭轉乾坤。”

    “莫家幾次三番賄賂你,包括這次給的銀條,莫家已經山窮水盡,而上批醬汁的銀兩尚未結完,卻聽在外地毒死了不少人,我為莫家做船運,這些事都壓下了,可是他的尾銀是不會給的了,沒有這筆銀子回攏,莫家恐怕要窮途末路。”

    沈之祥聽著心頭大驚,莫家一下子給得這闊綽,原來已經外強中幹,不中用的了,如此這金山占了就占了,反正這霍東家也沒有逼著他放人,隻是晚幾定案而已,於是欣然的答應了。

    霍林吉又使了一把銀票交到沈之祥手中,道:“莫中堂的日子是怎過的,咱們家大河就得怎過,至於女人你就不必送進去了,大河想吃什,吃多少量,你們都得按餐滿足了。”

    沈之祥接過銀票,一一答應。

    霍林吉達到目的便出了衙門,衙門外還等著不少方家村的村人,方家村的正三爺氣恨難當,隻怪老爺不睜眼,永豐縣出了個貪官汙吏。

    三爺看到霍東家,帶著一群人圍了過來,關切的問道:“霍東家,大河如今怎樣了?”

    霍林吉看著這一群老實的村人,雖然沒有幫到什,卻也是個熱心的,於是溫和的道:“你們放心,這事我自有分寸,

    三爺看著霍林吉坐上了馬車,回頭往衙門口望了一眼,決定帶著村人先回去再,若是明個兒沒有把方河放出來,到時再帶著方家村所有的村民來衙鬧事,他就不信這貪官不害怕引起民怨。

    一行人回了村頭,蘇月久等不見方河回來,於是跟元南花來到三爺家,三爺見她年紀輕輕的婦道人家,不想她擔心,是不打算實情的,沒想黎氏嘴快,把今個方河的事一股腦的給了。

    蘇月聽到方河出了事,還被人冤枉,眼淚刷的一下流了出來,轉身就往外走,三爺見她如此激動,瞪了黎氏一眼,趕緊派兩兒子追了出去,半路終於把人給拉住了。

    已經黑透,蘇月就是要回鎮上去,方哲兩兄弟怎也扯不住人,元南花在一邊也是抱住她,道:“二嫂,你別急,連霍東家都了那樣的話,他鐵定有把握,要不等亮了咱們再上鎮去,如何?”

    蘇月不答,那眼淚就像決了堤,穿越過來,憑著家人的一雙手,日子越過越好,越過越順,就從來沒有遇上這樣的事,這一次真正讓她感受到了這古代的不易,被人冤枉連上訴都無門,想想就後怕。

    方河吃得那多,不知道他在牢中要受什折磨去,想到這兒就不安了。

    所有人拿她沒有辦法,元南花隻好勸道:“二嫂,這樣吧,如今色晚了,這二十幾路,路上也不安全,金貴叔鐵定是不會出車了的,我讓忠兒他爹向金貴叔借了牛車送你去鎮上。”

    大家夥顯然不會讓她一個婦道人家就這樣摸黑走夜路,萬一在路上遇上野獸怎辦?蘇月隻好點了點頭。

    方平從方金貴那兒借了牛車,蘇月和元南花兩人坐了上去,牛車前麵插了火把,村人又抱來一捆稻草往車板上一放,道:“路上心些,帶上這些稻草在路上照路,山路十八彎,不好走,趕車的時候心了,方平,你慢些。”

    經大家好一陣勸,牛車終於出了村口。

    路上,蘇月曲腿坐著,默默地流著眼淚,心生出無力感,以前聽沈縣令是個貪官,她隻聽聽,笑笑,沒怎當回事,一直認為方河這能耐,怎會有問題,如今卻忽然看清了現實,在這個古代,方河真出了事,她一個婦道人家,是半點辦法都沒有的。

    還好他叔沒有離開,她一定要問問他,他是怎打算的,就算是傾家蕩產,把家的田地銀兩全部給沈縣令也要把方河給救出來。

    就這樣趕了大半夜,終於回到了鎮上。

    霍林吉一向住她家院,按理他這會兒絕對回來了的。

    三人風風火火的進了院子,下人們開門時就有人傳報到主子那兒去了,人一進門,東西房的燈都亮了。

    袁氏和蘇阿吉披衣出來,沒多會霍林吉也披衣出來了,顯然起得匆忙,一向穿衣幹爽利落的霍林吉這會兒卻有些淩亂。

    他看到侄媳婦一雙腫成核桃的眼,猛的一拍額頭,“倒是把這差給忘了,今個兒就該好好叮囑那些村人別出去的。”他原本還想著侄媳婦在村更好,免得操心,待他這邊事成,再叫方河把人接回來就是,如今,看把人給急的。

    蘇月三兩步就來到霍林吉身前,剛要話,眼淚又飆了出來,她拿手絹按住眼睛,霍林吉於心不忍,勸道:“你哭什,方河在麵過得好好的,我可是你們叔,我做事你還不放心,快別哭了,別把眼睛給哭瞎了,呆會方河出來指不定要責怪我這個叔了。”

    蘇月知道他這是在安慰她,可是眼淚就是止不住,這種無力感充斥著全身,若不是到黑她才得到這個消息,指不定直接衝到衙門去了,她是做了決定的,家全部財產都給那貪官,隻要把人給放出來就好了,她不枉想什了,有方河就成,實在不行帶著一家老到別的地方討生活去,隻要一家人在一起,平平安安的,有手有腳鐵定餓不死。

    可是想歸想,心卻不安實,那份擔憂蓋過一切。

    方河吃的一向多,吃不飽就沒有力氣,沒有力氣就受人欺負。

    霍林吉看著女人哭,沒著了,正好此時袁氏過來,把蘇月摟在懷中。

    這邊蘇阿吉忙著安置方平夫婦,三人連夜趕路,後頭兩人坐在板車上還不覺得,前麵趕車的方平卻是汗滴滴,衣裳濕透。這山道不好趕,有幾次差點衝山底下去了,汗都是被嚇出來的。

    待三人洗了澡換了衣裳,一家人坐在堂屋商量,霍林吉見侄媳婦略平靜了些,關切的口吻中不由帶著責備:“大河有我在不會有事,你這急急忙忙趕回來,半夜三更的,要是出了什事,我沒法跟大河交待。”

    一家人著實是擔心她,蘇月垂下頭去。

    剛才霍林吉把自己計劃簡略的了一遍,蘇月才穩住了情緒,可是還是心疼方河在牢中受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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