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若白不敢怨也不想怨,隻是默默的希望這輩子地府能賞他口孟婆湯喝。
老掌門緩緩蹲在掌門的屍體旁邊,輕聲的念起來往生咒和烈火咒,一瞬間熊熊火焰遍布全場,“送束妖閣的各位!無論今生今世如何離開的,來世也忘卻了種種因果吧。肉身一滅,今生則是塵歸塵土歸土。逝者已逝,但是諸位的公道生者一定還給各位!”
給現在的死者的。
也給五百年的死者的。
豹仙早早的回到了緝靈所喝茶呢,以為回來就能聽到杜若白已經死掉的好消息,然後徹底坐穩“豹家”的名號呢。結果得到的卻是安散之衝著杜若白磕頭,然後撤軍回來的消息。
“你**是不是瘋了!?”豹仙氣到把自己心愛的茶杯都摔碎在安散之麵前,成為妖以來的好修養統統消失不見,滿口的汙言穢語,“你丫是不是腦子有病?!肯定是在逗老子的!”
安散之見到杜若白之後的心情難以描述,畢竟是救命恩人,畢竟是親手殺死的人,再次見麵還是忍不住以掌門之禮迎接他,“你能不能好好話。”
“滾蛋吧你!”豹仙一把掀翻了所長麵前的資料,安散之躲閃不及就被文件案狠狠咬出一道血來,“你到底犯什病我不知道!反正咱們事先講好的條件你都的給我實現!不然你看看你這個緝靈所還能在幾?!”
所長皺著眉頭摸了下留下來的血,默默的了句,“我的血,竟還是紅的?”
“屁話!你再怎也就是個人而已!”豹仙衝著安散之狠狠的啐了口吐沫。
就是個人。
對啊。
這時候所長突然想到了能讓自己活到現在的禁術,眼睛不自覺的落在了豹仙的身上。五百年來還從來沒試過吸取妖精的壽命呢,如果吃了他的話,會不會以後都不會再吃別人了呢?!
豹仙終究還是匹豹子,對於危險還是很敏感的,他發覺了安散之與眾不同的笑容。
“你想幹什?殺人滅口你還是太嫩了點。”豹仙還是很有把握和安散之比試比試的,但是他從所長的眼睛中看到了一些令他恐懼的東西。
就好像是自己在還是豹子的時候看著食物的表情。
安散之悠悠的衝著豹仙笑了一下,“你看起來應該挺好吃的。”
正在休息的駁手邊的內線電話突然響起來,駁很不滿的皺縮了一下眉頭,手還是很快的拿起了電話,“喂,所長?”
“你處理一下從束妖閣來的人。”安散之的聲音很疲憊的樣子,就好像是在健身房運動了兩個時之後大汗淋漓但是很滿足的聲音。
駁當然知道這個“處理”是什含義,而且作為一個正經的辦公人員不應該打聽所長的事情的,但是駁還是忍不住問了一句,“您在運動?還是剛剛處理掉了誰?”
“沒有沒有。我在吃飯呢。”安散之的聲音包含了笑意。
駁的手不自覺的抖了一下,所長又“吃飯”了,妖吃人的不少,人吃人的還是挺震撼的,要是駁知道安散之剛剛吃了豹仙的話不知道還能不能安心的在他手下工作了,“那您慢慢享用。”
“一會叫清潔工來我辦公室一趟。”安散之盯著地上瘦成皮包骨還死不瞑目的豹子屍體也有點害怕自己的力量了,盡管吃他的時候也受了不少的傷,但好在靠他的功力已經恢複的差不多了。
想來真是有意思,吃了真多人殺了這多人,自詡“仙”,最後還是得死在人的手下。這樣看算不算是為那些死在豹仙手下的人報仇了呢?
“好的。”駁又恢複了執行命令的狀態,在緝靈所就是不能把太多的事情問清楚,隻有隻工作的才能活的稍微安穩些,“接下來您打算怎辦?”
駁的這句話還真提醒安散之了,接下來和束妖閣這一戰是逃不開的,不過怎對付掌門還真是個難題。
看起來束妖閣現在在弱勢,隻有幾個人而已,但是這幾位都是拿到台麵上數一數二的人物,緝靈所不能輕舉妄動。再加上杜若白已經回來了。
安散之的頭猛的疼了一下,每次吃掉個人的時候都會這樣,食物的殘魂不甘心就這消失,非要咬一口自己不可。
“所長?”駁聽對麵沒動靜隻好又問了一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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