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4章 他一定要她

類別:都市言情 作者:卿筱 本章:第394章 他一定要她

    雲嬗驚得花容失色,渾身如遭雷擊,她臉色白了又紅,一股羞惱躥了上來,她連忙伸手去推他,嚇得聲音都有些發顫,“賀東辰,你別亂來,放我下去!”

    她是真的被嚇壞了,她害怕,害怕他會不顧一切的,像她十八歲時那樣對待她。

    賀東辰感覺到女人在害怕,她身體緊繃,不停的顫抖,他抬起頭來,眸色越來越深,他望著臉色發白的她,伸手輕拍她的後背,柔聲安撫:“嬗兒,別怕。”

    雲嬗驀地瞪大雙眸,他很少叫她的閨名,生起氣來都是連名帶姓的喊她雲嬗,她低頭望著他,男人眼中似乎有暗黑的漩渦,她看得久了,就會被吸進去,摔得粉身碎骨,她搖頭,“別這樣對我,你先冷靜一下,你跟著我深呼吸,呼氣,吸氣,呼氣,吸氣,冷靜,冷靜……”

    女人真的以為,這樣就能轉移男人的注意力,可是按在她背上的大手,卻像剛從火堆拿出來,燙得驚人。

    賀東辰眼神幽暗,這丫頭是太真還是太單純,這樣就能忽悠到他?他的手拿開,摁住她的後腦勺,緊接著薄唇嚴嚴實實的堵住了她的唇。

    她的聲音立即消失,雲嬗瞪大眼睛,看著眼前放大的俊臉,他不是調戲她,而是實打實的吻她。清冽的男性氣息瞬間將她包裹,她心羞惱不已。

    她用力掙紮,可是不管她怎掙紮,他都一動不動,她的腰被他用力攬住,身後是方向盤,方向盤硌得她後背隱隱作痛,兩人之間卻不留一絲的縫隙。

    “你……”她的聲音消失在他的薄唇間,賀東辰垂著眼,一瞬不瞬地盯著她,兩人的呼吸交織在一起。

    雲嬗嚇得不輕,她的手抵住他的胸膛,隔著襯衫布料傳到她掌心的體溫讓她想要縮回手,但眼下的情形,卻由不得她膽怯,她克製著心底濃烈的不安與緊張,頭往後仰,想要脫離他的侵犯。

    然而男人似乎猜到了她的想法,薄唇如影隨形。

    雲嬗渾身顫抖起來,臉頰又燙又紅,心底那股子羞惱越甚,他把她當成什了?她不顧弄傷自己,強行掙紮起來,她不能讓他為所欲為。

    可是不管她怎掙紮,她都逃不開,她怒極,握緊拳頭朝他麵門砸去,賀東辰反應極快,連忙放開她,另一手握住她的拳頭,一腔的憐愛全化作慍怒,他瞪著雲嬗,“討打是不是?”

    雲嬗不是弱女子,麵對欺負束手無策,剛開始她還很慌張,這會兒全顧不得了,她惱怒地瞪著他,道:“是你不要臉在先。”

    賀東辰氣得吐血,他吻她是不要臉?靠,他這輩子就沒遇到過這會破壞氣氛的女人,他神色猙獰,怒道:“我不要臉,剛才我看你還挺享受的。”

    雲嬗見男人的狼爪往她襲來,典型的想吃她豆腐,她徹底怒了,又掙不回手,另一拳頭已經朝男人胸口砸去。

    賀東辰吃了嫩豆腐,迅速縮回手,格擋她的拳頭,將她的手反剪在身後,這樣一來,她的動作就越發別扭。

    男人的目光格外幽暗,他睨著氣得俏臉通紅的女人,輕浮道:“手感不錯,不知道嚐起來是什滋味。”

    “你敢!”雲嬗目光凶狠地瞪著他,她不是十八歲那個任他為所欲為的女孩,她是令敵人聞風喪膽的特戰隊七,她任他欺負,那都是因為她心愛著他,但是卻容不得他再拿這種事羞辱她。

    十年前,那個剛剛成形的胎兒剝離她身體的痛苦,她永遠都不想再嚐試。

    “試試,看我敢不敢!”賀東辰挑釁地看著她,在她的目光下,一點點欺近。雲嬗眼睛都要瞪凸出來,像被電流擊中,她渾身都顫抖起來,沒想到他真敢!

    “賀東辰,你這個無恥之徒,啊!我要殺了你!”雲嬗氣得尖叫,狹窄的車廂,她屈起腿來,一腳蹬在男人胸口,她穿著一字高跟涼鞋,鞋跟踩在男人胸口,賀東辰疼得差點沒一口血噴出來。

    他還沒來得及品嚐那股銷魂的味道,就被她踹開,她握住方向盤,一個躍身,跳到後座,她身手敏捷,即使是兩年安逸的生活,都沒能讓她這一身武藝報廢。

    然而男人出手更快,大手抓過去,雲嬗整個人往後仰,她急得伸出雙手護在胸前,生怕走光,卻被男人拽了回去。

    她心又驚又怒,卡宴車內寬敞,她雙手拽住兩側座椅,一腿抬起,朝男人的腦袋踢去。她動作又快又狠,並不是想逃離那簡單,簡直是把他當成仇人一樣往死弄。

    賀東辰原本隻是陪她玩,見她如此凶殘,不由得也動了怒,他迅速放開她,見她往後座滾去,還沒坐好,就伸手去推車門,推不開,她握緊拳頭朝車窗上砸去。

    賀東辰心神俱震,她不想被他碰,竟絕決到這種程度,甚至不顧弄傷自己,他迅速撲過去,將她拽離車窗外,反撲在座椅上,真皮的座椅彈性十足,車身劇烈晃動起來。

    雲嬗嚇得不輕,她雙手一陣亂抓,賀東辰的臉頰被她的九陰白骨爪掃到,頓時火辣辣的痛了起來,他迅速捉住她的手,反壓在座椅上,長腿壓住她亂動的腿,惡狠狠道:“你這隻潑貓,瘋了不成,穿成這樣就想跳車,再亂動我弄死你。”

    雲嬗睜開眼睛,瞪著壓在她身上的男人,此刻也不管他是什身份,罵道:“給我滾開!”

    一個滾字,徹底的挑戰了男人的尊嚴,賀東辰本來打算放開她,聽到她這話,氣不打一處來,他故意蹭了蹭她,鄙夷道:“沒男人這壓過你?一碰就抖成這樣,欲拒還迎,還是欲擒故縱?”

    雲嬗一張俏臉立即充血,她眼眶腥紅地瞪著他,那是急紅了眼的模樣,她冷聲道:“賀東辰,你再不給我滾開,後果自負!”

    第一次,她可以是傻,第二次,她絕不可以再犯賤。

    她永遠不會忘記,當時她流了產,一個人痛不欲生的待在宿舍,等著軍校把她開除,她有多無助,她好不容易鼓起勇氣給他打電話,她其實想問,如果她被軍校開除了,他願不願意來接她回去。

    電話打通了,卻是一個聲音嬌媚的女人接的,那女人的聲音嘶啞,她甚至聽到了男人的嘶吼,那像那晚。她疼得撕心裂肺,還是沒有放棄,堅持要和他話。

    手機換到男人手中,男人沒等到她話,就不耐煩的道:“別再打電話來煩我了,我正忙著。”

    隨後他扔了手機,沒有掛斷的通話傳來激烈的聲音,她心如刀割,她沒有掛斷電話,一直聽一直聽,直到對方發現還在通話中掛了電話,她才抱著座機痛不欲生的大哭。

    賀東辰俯身,盯著她黑白分明的眼睛,他沒有看錯,她眼除了惱怒,還夾雜著強烈的恨意,他猛地怔住。

    雲嬗見他失神,她手腳並用,想要將他推開,可男人高大的身軀卻紋絲不動,她心絕望,縱使她一身武藝,也拿他莫可奈何,她甚至是自暴自棄的,放棄了掙紮,她漠聲道:“你想要就拿去,但是別把你那肮髒的東西留在我身體。”

    賀東辰驕傲的自尊被蟄了一下,他迅速坐起來,看著女人嫌惡的表情,一顆沸騰的心徹底涼了下去,他瞪著她,目光有幾分猙獰,“雲嬗,你找死是不是?”

    看她衣衫不整的模樣,他脫下西服扔過去,蓋在她身上,他起身爬到駕駛室,伸手摸向擱在中控台上的煙盒,降下車窗的同時,點了一根煙,眉峰皺成了一座山。

    這是第一次,他在雲嬗眼看到恨意,也是第一次,聽到她對他這惡毒的話,肮髒的東西?他氣得用力吸了口煙,真想掐死這個不識好歹的女人!

    雲嬗躺在後座上,身體一陣陣涼了下去,身上的外套,還沾染著男人身上特有的氣息,她咬緊牙關,才能控製自己不發抖。

    眼淚從眼角無聲的滑落,她側過臉去,在男人麵前,女人永遠是弱者,她不願意當弱者,把自己偽裝得很強大,可是剛才那一瞬間,她卻害怕得發抖。

    賀東辰抽完一根煙,心情還是沒有平複下來,他發動車子,駛出了停車場。路燈明明滅滅地照射進來,將男人的臉襯得越發陰晴不定。

    他薄唇緊抿,從始至終,都沒有去看一眼後座上的女人。半個時後,車子停在一個區外麵,男人沉沉開腔,“你到了。”

    雲嬗穿著過大的西裝坐在後座上,她沒有矯情的不要他的西裝,畢竟現實容不得她矯情,她身上隻穿了一件內衣,甚至內衣的暗扣都被他扯壞了,根本什也也遮不住。

    她沉默地推開車門下車,剛關上車門,白色卡宴已經呼嘯而去。她怔怔地站在馬路邊,看著迅速消失在街頭的白色卡宴,她這才轉身往區走去。

    ……

    賀東辰神色陰鬱地走進一家高檔娛樂會所,前台經理看見賀東辰來了,連忙給老板打電話,賀東辰剛在包廂坐下,包廂門就被人從外麵推開,“喲,我這是誰呢,潔身自好的賀大少,今兒個怎有空來我這?”

    男人風姿妖嬈地走進來,一手搭在賀東辰肩上,朝他擠眉弄眼。賀東辰一聳肩,震開他的手,嫌惡道:“別把你娘娘腔的腔調扯出來,我聽著難受。”

    “……”男人俊臉垮下來,“哪來這大的火氣?有多久沒女人了,我們這剛來了幾個幹淨的姑娘,還沒被人開過苞,要不給你叫兩個來,嚐嚐鮮?”

    賀東辰掃了他一眼,眼中情緒不明。

    男人翹著蘭花指,“哎喲死相,別看人家啦,人家雖然有點娘娘腔,但是人家還是直的啦。”

    賀東辰聽到這腔調就渾身起雞皮疙瘩,他將煙摁在水晶缸,起身就走。男人連忙站起來,拽住他的手腕,將他摁回沙發上,“喂,來都來了,怎也要玩玩再走,你不是離婚兩年了,這為誰守身如玉啊?”

    賀東辰疲憊地靠在沙發背上,他抬手遮住眼睛,“廢話少。”

    男人明白他的意思,連忙起身出去了,不一會兒,一個打扮清純的姑娘走進來,模樣清秀,看著他的目光怯生生的,瞧他睜開眼睛,她被嚇得往後一縮。

    男人眼底掠過一抹濃重的戾色,他朝那姑娘伸手,“過來!”

    姑娘怯生生地走過來,在賀東辰身邊坐下,緊張地問道:“客人,我服侍你。”

    完,她伸手去解男人胸前的衣扣,賀東辰看著她,不由得想起另一張麵孔,“你多大了?”

    “剛滿十八歲。”姑娘顯然沒什經驗,捏著紐扣的手一直在抖。

    賀東辰皺眉,他不太能想起雲嬗十八歲時的模樣了,他記得,那年她暑假在家,他出差回去,路過一家表店,他挑選了一隻腕表,送她做生日禮物。

    她拿到手表,歡喜得跟什似的,一個勁兒的管他叫哥哥,哥哥,脆生生的聲音喊得他靈魂都在顫抖。後來有一晚,他醉得厲害,在酒吧時,好像被人下了藥,路上,他打電話叫好友,送個女人去賀宅。

    他回到賀宅,已經醉得什也看不清了,踉踉蹌蹌地走進別墅,他口很渴,去廚房找水喝,喝完水出來,就看見一個女人站在走廊上,他道:“來了,過來。”

    女人走向他,他用力想要看清對方的模樣,可是隻看到模模糊糊的輪廓。他踉蹌了一步,一雙手伸過來,摟住他的腰,輕聲喊:“哥哥,你怎喝這醉,我送你回房。”

    男人的身體碰到那副年輕的身體,一股子邪火亂躥,恨不得立即將她壓在身下,哪還把持得住等得及回房?他將她按在牆上,瘋狂的吻了起來,邊吻邊道:“喜歡喊我哥哥嗎?待會兒就這喊。”

    賀東辰從回憶中驚醒過來,垂眸看見女人生澀的動作,他再沒有任何興趣,沉默地推開她,從錢包拿出一疊錢,擱在茶色的茶幾上,疲憊道:“出去吧。”

    姑娘急得哭了,連忙問他,是不是她做得不好?

    賀東辰揮了揮手,“是我的緣故,出去吧。”

    姑娘走了,賀東辰倒在沙發上,手指摸到錢包,他拿起來,熟練地摸到藏在證件後麵的照片,他拿出來,年輕女孩穿著校服,笑得眉眼彎彎,他忍不住輕輕撫摸她梨渦淺現的臉頰。

    他是什時候知道那晚的女人是她的?

    好像是三個月後,一次朋友聚會,那個朋友開著玩笑,他讓他找女人,結果女人送過來,他連門都沒讓人家進,最後還是他幫著付的嫖資。

    他心神俱震,揪著那位朋友的衣領,怒聲質問,那位朋友被他的模樣駭住,堅稱沒有給他送女人過去。他腦子一陣激靈,他一直以為那晚是別的女人,可此刻他才知道,他大錯特錯。

    那家庭聚會,家的人都去海邊別墅了,留下的隻有雲嬗。

    是雲嬗,那晚居然是雲嬗!

    該死的!

    他當下就訂了飛往京都的機票去找她,他徘徊在軍校外麵,半都不敢進去。來也可笑,連死都不怕的他,居然怕麵對一個女孩。

    他甚至想好了,見到她,他要告訴她,他毀了她的清白,他會對她負責,等她軍校畢業,他就娶她。可是這番話,他沒來得及出口。

    身後,一輛出租車停下來,一個偉岸的男孩子從車下來,一手撐著車門,一手護著從車下來的女孩。女孩子臉色蒼白,十分虛弱的樣子,男孩將她抱起來。

    驚鴻一瞥間,他看見了依偎在男孩懷的女人就是雲嬗,她脆弱得像紙片人一樣,一碰就會碎,她靠在男孩肩膀上,並沒有看見他。

    然後他就聽見那個男孩子溫柔的對她,“你剛剛流產,什都不要想,養好身體再,校方那邊,我會想辦法。你別和我爭,我們在醫院已經好了,這件事是我的錯,我來負責,知道嗎?”

    賀東辰如遭雷擊,他都聽見了什?她流產了,是那個男孩子的錯,她懷了那個男孩的孩子?那一瞬間,他甚至沒有勇氣上前去質問她,看見他們走進軍校,背影逐漸消失在操場上,他在校門站了許久,才失望離去。

    他從未想過,雲嬗對他如此厭惡,甚至還帶著恨意。這些年,她始終不肯回來,都是因為他嗎?他當年不顧她的意願強行占有了她,所以她打從心底恨他?

    他輕撫著照片,眼前逐漸模糊,他低聲呢喃道:“恨我嗎?是恨的吧,可是雲嬗,你知不知道,我也恨你,很恨很恨,可比恨更深沉的,是……”

    ……

    雲嬗回到家,她的手機響起來,她拿起手機,看到來電顯示,她沒有接,將手機扔到茶幾上,自己則跌進沙發,抱著抱枕發呆。

    對方顯然是不屈不撓,非得打到她接為止,手機一直嗡嗡的震動著,擾得她不得安寧。她終究還是接起來,剛接通,那端就傳來河東獅吼,“你這個死丫頭,我讓你去相親,你搗什亂?你姨媽把電話打到家來了,把我好一頓數落,你在外麵都和些什亂七八糟的人交往?”

    女人的聲音震得她太陽穴突突直跳,她將手機拿遠了一點,道:“媽媽,不要再給我安排相親了,我自己的事,我會處理。”

    “你會處理?你看看你多大了,8歲了,再過兩年,你就0歲了,一時候不是你挑別人,是別人挑你。雲嬗,我把話放在這,今年之內,你不把男朋友帶回來給我看,你就別認我這個媽。”雲姨氣得要命,剛才妹打電話過來,了許多難聽的話,她心生氣,自己的女兒被人得一無是處,還水性楊花,當下就和妹吵起來。

    都母親最護自己的娃,別人家的再乖,還是覺得自己家的懂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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