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憐是你能叫的嗎!”
突然,一道尖銳的鳴叫聲陡然響起!
緊接著,陣陣陰風突然自四麵八方席卷而來,瞬間就把女鬼濕噠噠的黑色長發給吹成了美杜莎同款發型。
她看起來憤怒極了。
本就恐怖的獰臉上,此刻還跳動著數條粗壯的青筋。
壓抑的氣氛,重重的鬼影。
一片死寂中,這女人還突然驚叫著一聲閃現了出來。
如果換做是旁人看見這一幕,估計當場就會血壓高升,翻個白眼便不省人事了。
隻可惜,當事人是對他們知根知底的蘇靖。
根據前世了解的情報,和鬼嬰附身的切實體驗,蘇靖得出了一個結論。
鬼童阿憐的殺人手段隻有兩種。
一,附其身,持續吸取生命,直至將他榨幹。
二、製造幻覺,用純粹的恐怖摧殘他的神經,將其嚇死。
目前來說,第一種手段,已經被蘇靖購買的兩個‘治療’銘文給抵消了。如今鬼嬰或是他的母親想殺蘇靖,隻能采取營造恐怖氣氛的手段來行凶。
但從蘇靖平淡的表情來看,這第二手段很顯然也對他起不到任何效果。
原因很簡單。
當一個未知的東西不再神秘,且還得知它除了外形恐怖點,根本就沒有任何其他的辦法能夠對自己造成傷害時,這種東西哪怕是隻厲鬼,也基本上都激不起人的恐懼心理了。
“我原以為鬼童阿憐的存在是因為他怨念過重,但現在看來...原來是你在暗中操縱著一切。”
蘇靖神情平淡對阿憐之母說道。
“住口!”
阿憐之母暴怒,她雙手赫然變成了細長鋒利的骨爪,直朝蘇靖撲過來,咆哮道:“我說過了,阿憐是你能叫的嗎!”
“算了吧。”
然,就在眼睜睜看著骨爪就要刺入自己左眼的時候,他忽然出手攥住了女鬼的胳膊,淡淡道:“盡管你有實體,但這仍是場幻覺,你傷不到我的,我知道。”
阿憐之母見狀,臉色驟變。
她掙開蘇靖,向後退了一段距離,心中是無比的震驚。
一是驚蘇靖對眼下如此恐怖的場景絲毫無懼,二是驚他被憐兒吸走了大半生命力後,竟還能夠使用出此等強勁的力量!
蘇靖對她驚愕的態度報以冷笑,道:“有句話我已經問過一次了,但也不介意再問第二次...為什你會找上我?”
見女鬼沉默不語,蘇靖眯起了眼睛,繼續道:“你沒理由會忘記玩弄你的八個男人是誰,冤有頭債有主,阿財是無辜的,我也是無辜的。”
“我當然忘不了他們的嘴臉!”
阿憐之母突然喝道。
蘇靖說的話好像是點燃了女鬼的導火線,她的怒意跟怨念幾乎同時膨脹,發青的手顫抖地指著蘇靖,女鬼嘶聲裂肺的尖喊:“但阿財該死,你更該死!”
“......”
蘇靖聞聲,不由怔了怔。
我...該死?
我為什該死?
我惹你了?
看出了蘇靖那一臉無辜兼不解的神情,女鬼怒意更勝,道:“他明明是我丈夫的弟弟,我女兒的叔叔!我丈夫死了,他於親於理,難道不該接納我嗎?!如果他接納了我,那我還會被那八個該死的男人羞辱,憐兒還會在剛滿月的日子喪生嗎!”
這段話,顯然是在罵阿財。
但信息量稍微有些巨大。
蘇靖忍不住想,且不提末日親兄弟都會因為利益互相殘殺的例子,你竟然想讓你小叔子接納你?這合適嗎??
難道等你丈夫忌日,你就跟你小叔子跪他墳前,讓小叔子說一句:大哥,嫂子真棒?
那隻怕到時鬼童阿憐雖沒能出現,但說不定會突然蹦出來個鬼夫阿什的怨靈,天天喊著要殺盡天下小叔子。
蘇靖想想都惡寒。
“還有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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