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憐之母聞言,頓即鬼軀一震,滿臉皆是震驚之色。
她呆呆地浮在原地,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聽到了什。
“那你,想讓你的女兒活下去嗎?”
這...算是個什問題?
我當然想讓憐兒活下去!
可怎活?
她都已經死了,死了!你拿什讓她活下去!
阿憐之母十分想用以上的這番言辭,去猛烈抨擊蘇靖這句大言不慚的廢話。
隻是,當她看見蘇靖那副淡然自若的笑容時,這些話就噎住了,說不出口。
輕而易舉地便擊殺了異種,麵對她製造的恐怖環境絲毫無懼,而且即便被吸掉了大半的生命力,卻仍然擁有強勁的力量。
以上三件事,讓阿憐之母總結出一個結論。
這個男人,很神秘,至少她看不透。
連自己都能夠在死後聚集怨氣,作為怨靈遊蕩在人間界,那世上再多出現幾個格局之外的異物,有什值得意外的嗎?
或許...他真的有方法能讓憐兒複生也說不定!
對於一個母親來說,孩子就是她的全部。
即便阿憐之母成為了怨靈,她對孩子濃濃的愛意仍是絲毫未曾減退。
這一刻,她強壓住了體內戾氣,滿懷期待地、顫抖著向蘇靖問道:“你...真的有辦法能讓阿憐複活嗎?”
然,蘇靖脫口道:“沒有。”
滿懷希冀的期待神色瞬間凝固,跌落成了失望透頂,最後化為熊熊燃燒的怒火。
相隔數米,蘇靖都能感覺她那滔天的暴戾之氣。
就在她怒意無處宣泄,即將要發誓在魂飛魄散前一定要咒死蘇靖的時候,蘇靖卻平靜地道:“雖然無法將她複活,但我有一個不成熟的想法,建議你還是聽完再怒為妙。”
阿憐之母麵帶不善,但作為一個母親,為了自己的女兒,她還是強迫自己冷靜下來,且聽一聽對方要說些什。
見她神色稍微平複了些,蘇靖知道她戾氣深重,也不再繞彎子,直言道:“我先問你一個問題,靈體通過附身吸取生命力,可以為自己續命嗎?”
“可以。”阿憐之母幾乎想也不想的就回答道:“但我已經試過了,無論在一個人的身上吸收多少生命力,待他死後,再轉移到其他人身上,之前吸取的生命力就會全數消失,長久下去,早晚會死在轉移附身目標的路上。”
原來如此。
靈體吸食生命力,還有這巨大的一個缺點存在。
蘇靖點點頭,又問:“那你又為什斷言自己五天後會魂飛魄散?”
“因為我是怨靈,沒辦法吸收活人的生命力,五天後,怨氣潰散,我就會蕩然無存。”阿憐之母說罷,怕蘇靖沒聽懂,又加了一句:“這些天吸取的生命力,全都在憐兒身上。”
憐兒,大概就是指的鬼童阿憐了。
不過既然鬼童阿憐可以吸收生命力,那就證明她至少不是怨靈。
“最後一個問題,回答完我就告訴你,我準備如何救你女兒。”蘇靖說完前言,阿憐之母的神色明顯浮現幾絲喜色,但後半句,卻又再度將她的表情凝固住了:“你是怎控製你女兒的靈體的。”
這一次,半晌,她都沒什動靜。
阿憐之母的神情似乎是在思考,思考的東西,無非就是告不告訴眼前這個令人半信半疑的男人。
又過了一會,她才吸了口氣,警惕地問道:“你...真的能救我女兒嗎?”
“當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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