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之救我!」
蒼穹之上,音波浩浩蕩蕩從破碎的裂縫中洶湧而出。山呼海嘯一樣的轟鳴充斥天地。
自破碎的穹天之上,一隻手掌緩緩伸出。
此時此刻。
人世間,所有看到這隻手掌的人,都有種無以言語的震撼。
那是人世間最恐怖的禁忌存在,哪怕當今世間的人王,有人道氣運加持,都忍不住呼吸一滯。
…
…
「師父出手了。」少女的視線從客棧躍出。
她深知師父與元始彼此交纏,億萬劫不休,平素很少會騰出手管人間的事。
少女心想:「到底是福鬆師伯。」
…
…
「這就是如今人世間最無上至高的存在嗎?」女郎挽住青年文士的胳膊,震撼不已。
此時此刻,她感受到的壓迫和恐怖,絕非任何詞匯可以描述出來。
人道紀元之前,三清至高至大,涵蓋一切。
但論壓迫感,決計沒法和如今從蒼穹中伸出巨掌的那位存在相比。
「他可是差點埋葬諸位道祖的人啊。」青年文士微微一笑。
…
…
下方,圍攻福鬆、蕭若忘的二十四節氣中的二十三人,仿佛被定住一樣,抬頭看向蒼穹破碎處壓下來的巨掌。
無數星辰在巨掌落下時熄滅,天河仿佛被截斷,整個蒼穹星空,都好似被扯碎的幕布,給人一種末劫降臨之感。
這是何等樣的禁忌,降臨人世。
他們也配這等無上存在動手嗎?
這是眾人最後的念頭了。
手掌壓下,覆蓋的不隻是現在,還有過去,直接湮滅了他們的未來。
如同將一段存在的曆史徹底抹去。
當真是為所欲為!
巨掌落下,緩緩收攏。
聚攏了時空,黯淡了虛無。
一股莫名的荒古氣息出現。
隨即一條影子從指縫逃走,緊接著有一聲低沉的雷音響起,一隻神秘的貓,追著影子去,很快杳然無蹤。
…
…
福鬆漫不經心地擦了擦汗,「這些家夥倒不是泛泛之輩,逼著道爺我都亮底牌了。」
蕭若忘嘴角一抽,心想:「你老人家這叫亮底牌嗎。」
隻是對福鬆這一副姿態,蕭若忘也不好說啥,反正早已經習慣了。
伴隨巨掌消失,紊亂破碎的時空恢複如初。
一切都恢複平靜。
可是世人深深明白,那位傳說中的無上存在,依然蓋壓在人世間所有修煉者頭頂,是目前無人可以跨越的高峰。
當真是一清高於三清天。
福鬆看了蕭若忘一眼,輕笑一聲:「若忘,很多事你都不懂。我這叫點火。」
「點火?」
福鬆:「師弟的名字,放在之前是不可能出現的。現在由我出手破局,替他打開了一個缺口。」
說到這,福鬆輕輕一歎,「世間注定風波又起。」
蕭若忘:「師叔,你這樣說,咱們清福宮的同門,還能複活嗎?」
福鬆:「他們複活從來不是什難事,隻是他們複活之後,還是他們嗎?這事情,道祖都說不明白的。」
蕭若忘不禁一怔,他們不是他們,師父若不再是師父,那早已輪回過的他,還是蕭若忘嗎?
他有輪回之主的一滴淚在神魂,輪回之主保他「生生世世,輪回不寐」。
可是,當真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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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17章 番外(6)蕭若忘和阿青的輪回之旅
嗎?
他一念及此,隻覺得神魂墜入九幽之中,魂飛冥冥。
…
…
山中竹舍,瑟瑟的冷風吹進來,吹得蕭若忘頭皮發麻。
這是真武山太和派內。
山中鬆竹很多。
竹子生長快,用來建造房屋,十分便宜。而且伐竹建房也是太和派內弟子修行的一部分。
蕭若忘看著自己的一雙手,酸痛腫脹。
他才第一天幹活,隻能說,往後的苦日子還長著呢。
伐竹是一件很辛苦的工作。
尤其是對於太和派的弟子而言,伐竹的工具隻是一把自製的竹劍而已。
隻能是竹劍,不能是其他形狀的工具。
之所以要用自製的竹劍,那也是因為自製的武器,才能讓派中弟子,更了解自己需要什劍。
對於武者而言,武功和武器同樣重要。
一把趁手的武器,甚至能讓實力提升一大截。
同時,伐竹的過程,也是對技巧的磨礪。
對於同一批入門的弟子,太和派的考核十分嚴格,一個月之後,誰伐竹的數量最少,不但要被逐出太和宮,還要被廢去武功,挖去雙眼,刺聾耳朵,割掉舌頭。
總之,是想盡一切辦法,不讓觀中的秘密泄露出去。
隻是蕭若忘在想,都這樣殘忍了?
為何不直接殺掉他們,反而要如此折磨呢?
隻能說,這道觀人少不是沒原因的。
今天蕭若忘的成績不算太好,也不是最差,總而言之,距離淘汰還有一段距離。
隻是,對於蕭若忘而言,僅僅是這一點成績是不夠的。
他要的不隻是這些。
他要做天下第一劍客,他要爬到最高。
他要成為這個江湖最有權力的人。
隻是這一切,要靠他的努力達到,著實有些困難。
其實說來也可笑,他根本不愛權力。
…
…
劍出峨眉。
阿青出現在一座山中。
眼下山的景色,十分陌生,他印象,從沒見過這樣的山。
遠處蜿蜒的山道,走出一個綠衣少女。
少女隻是素裝,一雙眸子,仿佛會說話似的。
阿青第一反應是想到了以前見過一部武俠電視劇,某個姓周的女演員,恰巧,她演的女角色也姓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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