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氏與傅楚窈回了房間。

    “真是貪心不足蛇吞象！”方氏怒道。

    傅楚窈笑笑，“放心吧奶奶，她不敢怎樣的……咱們本來就是貧下中農，她卻是個有工作有鐵飯碗的人，這頂投機倒把的大帽子啊，她比我們還害怕！”

    方氏心情鬱悶，不想吭聲，坐到靠的那張床上生悶氣去了。

    傅楚窈則笑眯眯地打開了房間門，趴在走廊上的扶手，朝樓下喊了一句，“張大姐，麻煩您再給送兩壺開水過來吧！”

    過了一會兒，張大媽果然送了兩壺開水過來。

    傅楚窈笑眯眯地接過了她遞過來的、裝滿了開水的熱水瓶，又將兩個空的熱水瓶遞回給張大姐，兩人還不冷不熱地打了哈哈……

    張大媽一走，傅楚窈這才關上了門，笑著對方氏道，“您瞅瞅……她要是真敢賭，哪兒還敢對咱們這客氣？再了，您本來就是王莉的貴人、又確確實實是沈麗琴親自去請來喝喜酒的……這就證明了，沈麗琴也肯定是有求於您的……所以您還這擔心幹嘛？”

    “依我看，您還是擔心到時候到了婚禮上以後，沈麗琴到底想求您辦件什事兒吧！”傅楚窈又笑道。

    聽孫女兒了一通，方氏心情好了些，便答道，“左右不過就是看病診病的事了，這些我倒不怕……反正我老婆子也就是瞎幾句，她們都是達官貴人，自然會自己上醫院去看看的。”

    傅楚窈應了一聲，將熱水瓶的開水倒了一半進臉盆，等晾涼了一些以後，就拎了一把毛巾，侍候奶奶洗臉。

    等方氏洗完臉擦完手，傅楚窈換了水，也洗了一把臉，這才覺得渾身舒服了。

    祖孫倆就開始商議了起來。

    “奶奶，不如明我們就去一趟王莉那兒吧？”傅楚窈提議道。

    方氏想了想，搖頭道，“不好不好，直接摸到人家家去，倒讓人覺得咱們急著想去貼他們……”

    “這樣啊，那……明我找個公用電話，先打個電話到王莉家去，要是她方便，咱們就去她家看看她，如果她不讓，那就算了。按理，後她應該也要去徐家吃喜酒的。”傅楚窈又道。

    方氏想了想，道，“你現在就去打這個電話，如果王莉明有空，而且願意見我們，我們就過去一趟。如果她沒空就算了，明我還想帶你去新華書店逛一逛呢。”

    ——去新華書店？

    傅楚窈眼睛一亮，點點頭，“那我這就去給她打電話！”

    著，她便風風火火的出去了。

    “阿窈，等著！”方氏叫住了她，然後從貼身的衣袋翻出一個紙片，遞給了她。

    傅楚窈接過來一看，那是一串數字。

    應該是王莉家的電話號碼。

    她拿著紙片出門、下樓。

    走到院子，看到張大媽還坐在院子織毛衣，傅楚窈笑眯眯地問道，“張大姐，您這兒有電話嗎？”

    張大媽有些吃驚，“啊”了一聲，突然意識到了什，道，“有，有有！有電話……來，我領著你去。”

    張大媽領著傅楚窈進了傳達室。

    傳達室就放著部電話。

    隻不過，這電話被個殘舊的木箱給鎖了起來，撥盤的部分被收在了木箱。

    張大媽掏出貼身的一把鑰匙，打開了木箱上的掛鎖，終於露出了電話機的撥盤座身。

    傅楚窈將奶奶給的紙片兒展開，照著上麵的電話號碼撥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