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義山板栗

類別:曆史軍事 作者:我不叫日後 本章:第9章 義山板栗

    大家像發瘋一樣,滿縣城找板栗攤。

    “你買這多,我們吃不完的,”彩雲跟著章維腳都走酸了,“等等等,我腳酸了。”

    “好的,我去整輛三輪車,”正好走到一個舊車輛市場門口,“老板,這輛最大的多少錢?”

    “四十塊”

    “便宜點嘛”義山答道。

    “我買的都是三十五塊,修理費算上,沒有賺你的錢。”

    “老板,三十五塊嘛”彩雲嗲嗲地插了一嘴。

    “真沒賺你們錢,我真買的三十五塊。”老板也急了。

    “三十五塊,送一把傘?”彩雲看著那把花傘,心直癢癢。

    “傘都要五塊不行,不行。”其實老板心也清楚,這大的三輪車是有點不好賣。

    彩雲更嗲了,“老板,賣了吧,我們手上就三十五塊錢了。”

    “行行行,送一把舊傘,可以吧”老板討價還價起來。

    “那舊傘,還不如不送,我就喜歡那把花的。”彩雲瞪著一雙水靈靈的大眼睛看著老板。

    “成”老板隻得答應了。

    義山遞過去一個五十的,老板嘀咕道“不是隻有三十五塊嗎?”

    義山騎車,彩雲和彩霞坐在車上。色不早了,三人往家趕。雖是舊貨,但是這三輪車還八成新,被老板一修理,還是和新的一樣,騎起來倒是不費力。

    一路上,兩個妹妹孩子氣的一麵展現無疑,兩人一直“我要飛咯”

    “我要飛起來,去踩那朵雲。”

    “我要飛起來,去抓太陽。”

    義山在後麵,蹬著三輪車,笑眯眯地看著這一切,沒有言語,踏著腳踏板。

    大老遠地,媽媽就在田看見了自己家的兩個瘋婆子,趕緊收拾東西往家走

    看著滿滿一車東西,媽媽也著實吃了一驚,“你們花了人家多少錢?”

    彩雲和彩霞知道瘋過頭了,抱著衣服就往屋走,躲著去了

    “媽,您別怪她們,是我非得給他們買的”義山連忙解釋道,手從車上提下一件件東西,“這是治爸腿的藥,我買了兩個月的劑量。這是您的衣服,你試試,合不合身。”

    媽媽雖怨著他們亂花錢,但是想著自己自從回來照顧爸爸以後,好長時間沒有穿過新衣服了,連忙洗了手,對著鏡子穿上了。

    彩雲和彩霞也在屋,用個鏡子對著在試衣服。

    “姐,我美不美?”

    “我才美咧”

    這時,義山才發現,自己忘了一個人,爸爸的衣服咧?他尷尬地看著床上的爸爸,“爹,我隻顧和她們瘋,忘了給您買”

    “啥咧?夥子,我這老家夥,還穿衣服不過,還得謝謝你,家好長時間沒有這喜慶了。”爸爸笑著,“上回,還是章維去當兵”爸爸回憶著,眼睛的淚水不覺往下掉。

    “爸,章維不是在這嗎?”義山連忙打斷。

    三個人穿好衣服,都跑到爸爸麵前炫耀。“好看,好看,都好看。”爸爸擦了淚水。

    義山這時才發現,彩雲是如此的漂亮,雖然隻有十七歲,但是女孩子的變化已經在她身上發生了。一雙水靈靈地大眼睛,仿佛會話一般;白皙的皮膚,在這件紅襖子的襯托下,更顯白了;手指纖細,乳房開始隆起,屁股也開始變圓,個子高挑

    不,我想什呢,她是妹妹義山趕緊打斷了自己的胡思亂想。

    接下來,當然是板栗宴,七大包板栗擺在桌上。

    “你沒事吧”媽媽摸著義山的頭,“這貴的東西,你買這多。”

    雖然平江產板栗,但是隻有城北很很的一片山上可以生長;其他地方,板栗樹就像柴火一樣,隻顧長枝葉,不開花,更不結果。所以板栗在這還算一個稀罕物。

    “我打算,去紡織廠門口支個板栗攤,就炒板栗,”義山一邊打開袋子,一邊,“我們今當回美食家,評個優勝獎,然後去偷師學藝。”義山想起,之前的滅火戰役,有幾個安徽本地人趁著閑暇時間,用山上的石子炒的那個板栗,滿山地香

    一家人品著這板栗,有有笑,一個這個好,一個那個好,爭得不亦樂乎。

    最後,彩雲評論了起來,還是建設路上的那家好吃,一來,他們炒之前,先給板栗劃開了口,吃起來容易;二來,他們炒的時候,加了白糖,讓板栗聞起來特別香。

    但是彩霞不願意,城北的那家好,他們的板栗個頭大。

    媽媽沒有和她們爭,城南的這家板栗雖然,但是吃在嘴,很香。

    爸爸倒是挑出了個不是,城東的那家有沙。

    一家人其樂融融,雖然是隨口之言,但是義山覺得這是商機。

    “爸,您知道板栗從哪來的不?城北的那座山,能經得住這多人吃嗎?”義山心中有了個謎團。

    “哪喲?城北的那座山,我去過,巴掌大的地方,而且隻有山頂的幾棵樹,個頭大點,其他都一般般。這些板栗應該是他們大早上找板栗販子在外地買的。”爸爸解開了義山的謎團。

    第二,義山起了個大早,騎上車就往縣城趕。但是起床的動靜還是吵醒了大妹妹彩雲。

    “哥,你去哪?”

    “我去市場看看”義山正要走。

    “哥,你等我兩分鍾,我和你一起去。”

    “早上,很冷的,你還是多睡會吧,早上還要開店。”義山怕彩雲著涼。

    “你找不到道的”彩雲關切地,而且她的衣服穿的已經差不多了。

    “那你點聲,我們快去快回,早點回來開店。”義山沒法推辭,自己白還能認認路,色才剛剛放亮,星星都還看得見,真的會迷路。

    兩人往著縣城趕,一路上,義山一直怕彩雲冷,把軍大衣遞給了她。她也不敢接,現在已經入秋這久了,她也怕義山著涼。

    “哥,你叫什名字呀?”彩雲盡量讓自己忘記冷。

    “你問你哥叫什名字,你凍著了吧”義山調侃道。

    “真實名字”彩雲凍得有點發抖。

    義山停下車,給她披上了軍大衣,“我悄悄給你,你別告訴別人。”

    “嗯,我一定守口如瓶。”彩雲回答地言辭懇切。

    “王章維”義山還是不肯實話。

    “你個壞哥哥,”彩雲站起來,佯裝要打他。

    “別別別心摔下來。”義山趕緊扶著她。

    兩人接著出發,到市場的時候。一車又一車載滿板栗的卡車在卸貨,義山趕緊跑上去,仔細看著網狀袋裝著的板栗。

    原來,同一批次板栗個頭都不一樣大,而麵也摻有壞板栗。當義山問道板栗多少錢一斤時。開貨車的司機並不言語,“我隻是個送貨的,送到就走,你們問這的老板。”

    “他的是,是我預定好了貨,板栗山上的老板安排車送過來的”批發市場的老板插了一句。

    義山心想,這老板怎這熱心,但是還是重複了一句“老板,板栗怎賣?”

    批發市場的老板答道“批發還是零售。”

    “現在,我們先要個二十斤,過兩大批量地要。”義山答道。

    “二十斤,”老板想了想,過兩大批量地要,而且這人這早來,應該是做板栗生意的。“那就五毛一斤吧,我零售是七毛。”老板答道。

    “好的,給我來二十斤,我可以挑嗎?”

    “那不行,你就二十斤,挑剩的誰要?”

    “多少斤,可以挑一下?”

    “至少五十斤。”

    “那就五十”義山回答得幹脆利落。

    彩雲拉過義山,聲“那事,八字沒有一撇咧,你買五十斤,那可是二十五塊錢額。”

    “沒事,沒事,舍不得孩子套不著狼,我多買點,大的的,我都來點。”義山摸著她的頭,“不急哈,實在是沒錢,就把你扣在這。”

    “你敢?”彩雲佯裝生氣,瞪大了眼鏡。

    “去挑吧”義山吩咐道,“你挑大的,我挑的。”

    大、、中三樣,一樣十五斤,兩人看著被他們扔出來的板栗,也約有五六斤。義山聲在彩雲耳邊:“去山上買,肯定不是這個價。”

    義山付了帳,卻把板栗寄存在了老板櫃台。

    “板栗都買了,你幹嘛?”彩雲不解。

    “還有個地方沒有去,城北”義山地拉著彩雲往外走。

    當他們到達城北的山腳時,太陽泛著酒紅,正在一點點往上爬。

    城北的主幹道,正好穿山而過,把這片山群分割成兩半。晨光正好穿山而過,照在兩人身上。

    “日出真美”彩雲站在三輪車上,往東北麵望著。

    太陽一點一點地出來,邊的雲彩一點一點被它染成金色。

    “嗯以後有得你看。”義山一把把彩雲拽到車上,繼續前行。

    等他們爬到山頂,邊的太陽已經把雲彩染成了各種各樣的顏色。

    “哥,你我們的生意能成嗎?”彩雲疑問著義山。

    “看你在邊咧。”義山指著邊的太陽。

    “哈哈,真的是我,我叫彩雲,是日出;妹妹是彩霞,那就是日落。”彩雲懂了他的意思。

    山頂的幾間房子旁開著燈,和市場一樣,農戶們扛著承重的板栗袋往車上在搬。

    “老板,您這板栗怎賣?”

    “我哪是什老板,種幾畝板栗樹而已。”板栗田的農戶歇了一口氣,接過義山抵過的煙。

    “我們不能零售,隻能上給販子”

    “離縣城那近,那些板栗店不過來買嗎?”

    “夥子,你有所不知,板栗金貴著咧,要是現在不出貨,隨便上滴幾滴雨,全部得上黴。”

    “那就得現在低價全賣掉。”

    “嗯,等我們自己消化,那要賣到何年何月呀。熟了就得賣,一刻也等不得喲。”

    “那上給販子多少錢一斤呀?”

    “一毛五,還一直沒有現錢給,等給的時候,還債正好夠。”

    “才一毛五?”

    “嗯,忙活大半年,正好糊個口。現在呀,出門就得要錢。”

    義山又遞過去一根煙,“如果我三毛一斤,現款現結。緩著一點要,您能把不上黴的給我挑出來嗎?”

    “那我得修個倉庫,下麵墊上幹燥的麥梗。”老爺子盯著義山看,懷疑著“三毛是好,但是我沒錢修倉庫,沒法賺您這個錢。”

    “我給您修”

    “那可以”老爺子兩眼冒著光,“我給你把板栗摘下來,洗幹淨了,再用布擦幹,一個個擺在幹燥的麥梗上,放一萬個心,一個月不壞。”

    “夠了,一個月。”義山滿意地和農戶握了個手。

    “來來,昨剛摘的板栗,來嚐嚐。”

    義山接過板栗,“生吃?”

    “嗯生吃,可甜。就我們平江的這座山,產的板栗生就有甜味。”

    義山撥開了一個,一股清香可口的味道藏在牙齒縫,經久不散,“我還得管您問句,炒板栗的石頭,哪種比較好”

    “這,你就問對人了,我老婆子是臨縣的,她們那有座黛山,山石呈黑色,但是用錘子錘碎,麵到處都是白點,當地人喚做‘芙蓉石’。那石頭和板栗是絕配,我家有點,給你拿回去試試吧。”

    “這事,別人知道嗎?”

    “那是,我家老婆子回娘家的時候,娘家人找不到石頭,就用了芙蓉石,這個還真沒有幾個人知道。”

    “您又沒有興趣和我一塊開個板栗店。”

    “有,是有,但是年紀大了。兒女都往縣跑了,我呀守著這一畝三分地就算了。有心無力呀。”完,老爺子深抽了一口煙,仰望空,似乎在感歎歲月流逝。

    “老爺子,這是100塊,您先蓋個倉庫,過幾我來拉板栗。要是不夠,我下次來的時候,我再給您。”

    “就一個草棚子,要不了這多,七十就夠。”

    “那三十,就當給您老買芙蓉石了。對,這個配方,您先藏心一年,別給別人。”義山懇求道。

    “啥配方,就是胡鬧搞出來的,我肯定不。”老爺子看著這大一張票子,什都不要,還幫自己蓋個倉庫,心理美滋滋的。

    “對,老板,您的名字”老爺子盯著這位財神爺。

    “王章維,印章的章,維護祖國統一的維。”義山答道。

    老爺子記在了心,“那近期收的板栗,我全給您留著。”

    “三。三我沒有回來,您這處置板栗,我都管不著。”

    “我等你七,七。”老爺子覺得這個孩子是真的不錯。

    臨走時,老爺子送了義山五十斤上好的板栗,還一直送到了山下。

    回去的路上,彩雲一直責怪義山,“他的話能信得過嗎?”“你這樣把錢給人家,人家跑了怎辦?”“你是不是傻呀”

    義山樂地看著她,“老爺子,一看,就是在山搞了一輩子的人,他手上沒有山下人那厚的手繭;再有,我們出價要高很多,老爺子肯定會幫我們留;還有,老爺子家的確沒有年輕人,一百斤的板栗袋子呀,親自在上;最後,老爺子去房扛出來的板栗,一定是好貨,他肯定是留著送人的,這人夠真。”

    彩雲聽著有理,但是還是在乎那100塊錢,可以買多少花衣服呀,我那件雖最貴,也就七塊錢。

    義山先打開了在市場買的板栗,帶領著彩雲和彩霞兩姐妹在一旁耐心地清洗板栗,然後挨個劃上口,再放在篾子上麵晾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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