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再次睜開眼睛的時候,即便作為經過專業訓練膽子比一般女生大得多的警花,莫小魚也差點兒沒被嚇死!
幾張詭異變形的臉擠在一起,那些人正驚奇地俯視著自己,像在看一個怪物。
而在莫小魚看來,他們才是“怪物”。
那幾個人,男的,臉上都用墨水紋著奇奇怪怪的花紋,尤其下巴上有個t形;女的就更怪了,除了匪夷所思的花紋,還在鼻梁兩側打了兩個洞,麵各插上一個木塞子,導致整個鼻子腫大變形。
不知什原因,有的女人塞子特別大,有的則明顯小一些,難道還有身份等級之分不成?
有那一瞬,莫小魚還以為自己死了,這些都是閻王爺的手下呢。
自問短暫的一生從沒做過壞事,一心想學有所成報效國家,沒想到最終還是冤死陰曹地府,唉
那些人見她忽然醒來,也嚇得跳開幾丈遠,臉上流露出天然不加修飾的恐懼和驚奇,然後指著她嘰呱啦說了一堆聽不懂的話。
閻羅殿不是應該陰風陣陣嗎?自己還沒有在望鄉台眺望一下可憐的媽媽呢,怎就直接到這了?
莫小魚往後縮了縮,發現這地方不像惡人死後去的地方,倒像個經濟落後的叢林山村,一座高樓大廈都不見,卻有大片的樹木農田和低矮破舊的茅屋,地麵幹淨,空氣濕潤。
她不由自主深吸了幾口氣。
順便抬頭往上方看了看,想知道自己是從哪滾落下來的。
她看到的是湛藍的晴空,哪有什洞口的影子?
奇怪了。
也許一開始掉落的不是這,然後被人抬到這兒的?
天上那個東西是太陽嗎?怎光暈變得這大,顏色變得這柔和?
稍微活動了一下手腳,還行,雖然渾身跌得生疼,倒是沒什大礙。她暗暗運氣打通筋骨。
突然想到了仁果,讓她嚇出一身冷汗——和尚還活著嗎?目光焦急地四處搜尋。
恰在此時,仁果從不遠處的地上不慌不忙爬了起來,邊爬邊撣身上的泥土。
隨著他的動作,他周圍也迅速閃開了一圈怪人。
看得出來,這些人很害怕自己和仁果。
再次見到仁果,簡直像見到親人一樣,莫小魚的心情激動得難以名狀,真想過去給這個同患難的和尚一個大大的擁抱。
正好這時仁果跟她對視了一下,給了她一個不算太大但是很燦爛的微笑。就算是報平安了。
莫小魚頭一次覺得這和尚帥出天際去。
他倆還沒說上半句話,忽見人群一陣騷亂,自動讓開了一條路。
一個紋身比別人多10倍,渾身紋滿太陽月亮牛鬼蛇神穿著繁瑣的布裙子且滿頭插滿鮮豔羽毛的男人來到他倆跟前,瞪著銅鈴般的眼睛端詳著他們。
有了剛才那些人做鋪墊,莫小魚已經見怪不怪了。你瞧我,那我也瞧你好了。
兩隻眼睛對四隻眼睛,大眼對小眼半天,忽然,那男人把手中一根丈餘長畫滿花紋的棍子一扔,撲通一聲跪在了他倆跟前,前額撞地行叩頭禮。
其他人一見,也都毫不猶豫地跪下了,一個接一個地給他們磕頭。
莫小魚有些不知所措,悄悄問仁果“他們幹嘛行此大禮啊?”
仁果仍是那副淡定的表情“前麵這個人是巫師。”
莫小魚“你怎知道的?”
仁果“待會兒再告訴你,咱們先把他扶起來。”
說完就伸手拉著為首那人的胳膊,把他拉了起來。
後麵的人於是也都跟著站起了身。
見巫師對這兩個外族人畢恭畢敬,後麵的人也跟著誠惶誠恐,連腰都不敢站直,頭也不敢抬起來,就跟古時候見了皇上似的。
倒是仁果和尚,一身青袍,風一吹,袍角微微拂動,仙風道(佛)骨的感覺。
巫師嘰呱啦抑揚頓挫地對著莫小魚和仁果說了一通,他們完全聽不懂,問他會不會說漢語,巫師也一臉茫然。
雞同鴨講無法溝通,這可怎是好?
這時,一陣食物的香氣飄來,像是bbq燒烤的味道,不過好像少了孜然。
大巫師伸胳膊做了個“有請”的姿勢,然後往前走兩步,再回過頭看他倆跟上來沒有。
這意思顯然是讓跟著他走啊。肢體語言還是很管用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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