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心的牽著莧藍的手,像特種士兵一樣貼著岩壁向下走著,石子在我們腳邊滾落,落到穀底的池子,發出噗通的一聲脆響。
風不時像呼嘯而過的火車般從耳邊刮過,莧藍忽然停住,頓了大約兩秒,才繼續前進。
“不要害怕”
我扭過頭看著她的眼睛對她,她的紫色長裙在這黑白世界像是不心打翻在水墨畫中的油彩。
她略微上前,長發於是再次敲擊在我的臂膀上,我緊緊抓住她有些濕潤的手指,感受著從那傳來的心緒。
“慢慢來”
我。
她點了點頭,石子從她腳邊滑落。穀底是白色的湖。
我們懷著忐忑的心情,終於來到了穀底。
她在湖邊洗了洗手,然後我們繼續朝著前麵的木屋走去。
在視野之內,隻有這一間木屋,這是我們唯一能夠抓住的唯一信息。整體看上去很難捕捉木屋的確切界限,因為是白色的木頭,但是卻又可以確定那是一間房子毫無疑問,輪廓,體積,風格,以及洞開門和窗戶。
我們緩慢的靠近,走進那件屋子。
屋子空無一人,隻有白色的火焰在灶台跳躍著,空氣隱約彌散著竹子般的清香,爐子像是煮著什東西。我站在門口環視四周,除了香味,屋內的布置也過分簡潔,最左側的臥室,廚房和客廳連在一起,除此就是安置過多的窗戶。
桌子上一支筆,一張稿紙。一個白色的碟子,碟子有些黑色的果子。
莧藍走到桌子跟前,拿起稿紙,瞥著眉頭看了起來。
“絛蟲寓言”
莧藍念出了口。
“什?”
“這個紙上寫的東西,絛蟲寓言。”
“那是什?”
我慢慢的走到她的身邊。
然後,那種竹子的清香變的更加的濃烈起來,她在桌子跟前的椅子上坐了下來,我也坐在她的旁邊。
“十九歲的某些貴夫人為了害怕腰身變粗,為了恢複美女一樣的身材就吞吃一條絛蟲。你曾經看到過什人腸胃之中養著什這種寄生蟲嗎?絛蟲一旦鑽進她的身體之中的某個器官,就安家落戶了:吸收他的營養,同他一起成長,用它的血肉壯大自己。很難,很難把這條絛蟲驅除出去,因為它已經牢牢的建立了殖民地。為了這隻蟲子必須每吃喝不停。為此我必須很努力的出去覓食。”
莧藍輕輕的念著稿紙上的內容,絛蟲?那是怎樣的東西?十九世紀的貴夫人?
窗口吹來一陣帶著些許湖水清冽氣息的風,那種濃鬱的竹子香味好歹變的淡薄一點。我的神誌終於稍稍變的清晰一點,莧藍坐在椅子上,目光停留在那一行行文字之上,用舌頭微微的潤濕嘴唇,眼神閃閃爍爍,長發隨風飄舞。
>>章節報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