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章 為了更高的利益

類別:玄幻魔法 作者:任家十三少 本章:第十三章 為了更高的利益

    又一座人類城市被滅了。毀滅方式與鹿城不同,海都市仿佛是被埋葬在了厚重的雪下,但是一旦接近就會發現,那根本不是雪花,沒有雪的冰冷,也沒有雪花的完美的六角形構造,這的白色沉積物泛著死灰色,有淡淡的焦灰的氣息,一個臨城過來調查的警察踏上了海都城收費站前的路麵,看到了地上的白色灰燼,驚得後退一步,大喊道:“骨灰!”

    有幸活下來的逃出城市的市民驚魂未定的向警察描述那宛如瘟疫般吃人的灰塵在短短幾秒鍾內吞噬了所有躲避不及的人。

    “那是感染!你知道嗎!那是感染!”一個男人甩開身上的毛毯,一把揪住比他高半個頭的警官的衣領歇斯底的大吼,口水濺了對方一臉,警官反手將這名失控的男子按在地上拷上了手銬,那失控的男人模仿起了影視作品的喪屍,嘴大開大合,牙齒碰撞發出砰砰的聲音。那個被他揪了衣領的警官整了整儀容,把對方拎起來推進車,關門的瞬間了句“傻逼。”

    在此時混亂的場地不時有車輛加入或者駛離,在高速路口的一個角落,聚集了一大群穿著黑色風衣的人,他們的風衣都被骨灰沾染,顯得髒亂不堪,這個角落是這個喧囂的場地上唯一一處安靜的地方。如果細心去聽,會聽到很多重合的聲音在低聲吟唱著不明的語句。

    突然,風衣人群爆發出一片歡呼,緊接著有人跑向一輛救護車,及其暴力的搶過兩架輪椅,抗在身上一路飛奔衝進人群,短暫地混亂後,兩個人推著輪椅衝出來,輪椅上分別是一男一女,幾乎完全被白灰覆蓋,一動不動仿佛兩尊雕像,隻是兩人身上此刻流出的幾股刺目的鮮紅告訴人們他倆還活著。

    陳州很清醒,清醒到他完全記得之前發生了什。

    清醒也是一種痛苦。陳州想起了醉酒的愉悅與無所畏懼,隻想猛地喝下一瓶悶倒驢然後靜靜地坐在卡座嘿嘿傻笑——像他很久之前做得那樣。

    他的心早已冷的像是在極北之地凍過的玄鐵,但他還是很不愉快,那毀滅了一個城市的罪惡感讓他依然處在呆滯中,他不願意醒來,也不願意睡去,隻能睜大眼睛,看著自己坐在輪椅上的身子不斷接近救護車。

    過度的精力損耗讓他的身體自愈降到了正常人的速度,何況那幾個洞口還是銘文子彈打出來的。

    陳州微微偏轉目光,看向芊番,發現對方也在看著自己。他在那雙閃動著金光的眸子看到了一抹莫名其妙地歸屬感,他心中也泛起同樣的情感,就像是久別重逢的親人,那一抹歸屬感源自於血統的親近產生的認同感。

    原來他的目標是你,順道要殺我咯?陳州偏轉目光,語句在喉嚨處醞釀,久久沒能蹦出來。此時他們被推上了兩輛救護車,司機在聽到兩聲拍打車身的聲音之後立即開始向道路另一端駛去。

    他感覺到隨行護士和一名傳道士的四隻手在自己身上忙亂的摸來摸去,試圖阻止出血。他聽到護士焦急的喊著“再快一點,他快不行了!”之類的話。

    笑話,我怎可能那容易就死掉。

    【烏托邦曆501年初夏】

    由於長期紊亂的氣候,烏托邦的居民也不再寄希望於神主的歸來以消除著地異象。異象也隻是對於新產生的事物而言,異象久了,自然就是常態。居民紛紛在居所外圍添加了維持領域氣候穩定的裝置,具體的工作原理大概是依靠吸收烏托邦充裕且混亂的然精氣來建造一個類似於防護罩的領域。但是原本精氣由於神主消失也就很不穩定,所以防護罩也時常失效。

    陳州靠在一顆樹旁,嘴叼著一截草杆。並不好吃。陳州心評價道,但他也懶得出力吐出這截草杆。陽光時斷時續得灑在他的臉上,他抬眼看到頭頂的呈穹頂狀的光幕,風雪烈陽冰雹雨水輪番撞擊著那看似不堪一擊的光幕,有好幾次陳州看到這覆蓋了整個演習場的光幕上同時出現了三種極端氣同時碰撞,不時有閃電衝破雲層像是巨龍遊走在那阻擋了空與地麵的光幕上。

    “‘穹頂之下的人,究竟是幸運還是悲哀?’”陳州聲念出了這句不知什時候在什地方看到的話。至少對於外界的混沌來,這是安全的。陳州用牙齒輕咬草杆,有一股微微苦澀的汁液被陳州的唾液承載,在一瞬間彌漫了整個口腔。

    他看到不遠處此刻列隊集合的百人方陣,方陣外圍是教員模樣的一男一女,正在踱步審視這百人的集體。

    那些今年新招的學員。陳州舌頭翹起,不想再品嚐這苦澀怪異的液體,四下張望想要吐掉這一口混雜著草汁的口水。

    陳州算好一個方向,狠狠地將口水啐出,口水混合著汁液還有一截草杆滾進不遠處的一棵樹下。

    男教員快步走向女教員吩咐了幾句,然後向陳州走過來。邊走邊打招呼:“嘿!舟!”

    陳州盤起腿,揮揮手:“老邢!”

    邢武嘿嘿笑了兩聲,手指了指演練場角落的廁所,快步移過去。陳州從上衣口袋摸出一包紙巾,隔空扔給邢武,邢武接過點頭笑笑,加快步子跑向廁所。

    陳州回頭看向那群菜鳥,清晰地聽到對麵傳來女教員的斥聲。他們顯然注意到邢武去了廁所,大部分新人都很謹慎不敢有大動作,站得筆直,隻有少數開始微微晃動身子,仿佛是覺得邢武離開了,隻剩這一個瘦瘦的女教員對他們已經不構成威脅了。

    甚至有一個身材壯碩得和邢武沒有什差別的男學員開始抖動麻木的雙臂。陳州心中微微一動,嘴角不由得浮現一抹弧度,有好戲看了。

    壯碩學員抖動著雙臂,甩了兩下脖子,扭頭看著此時正冷冷盯著自己的女教員:“白教官,我服邢教官,但我不服你這個女人。”

    “你大概是地球來的人了?你叫江英?”白品雙手抱胸,上前兩步,逼視著比自己高出兩個頭的學員,緊身衣將她的身材包裹地線條畢顯。

    “對,我來自中國龍城。”江英似乎覺得這一個瘦的看起來年齡和自己差不了多少的女教官沒什好怕的,居然上前一步,雙手抱拳,骨節卡巴作響。

    白品冷笑一聲,眼神中不屑更甚。

    “敢過兩招白教官?我覺得你不配做教官。”江英右腳後撤半步,竟已擺開了架勢。站隊列的人群呼吸不由急促起來,每個人都開始關注這的情況。

    真的又要這俗套,男學員挑戰女教官,被女教官打到叫奶奶饒命。這是那部電視劇的情節?陳州想著,也許是好幾部……

    惹毛白品的後果比惹毛邢武要糟糕的多,白品雖然經過長期訓練等級也隻是剛剛達到a,邢武則是高一級的a-,但是要對上手的話邢武從來都是落敗的那個。刺客不好惹。

    下一刻,陳州看到白品的身子被高高舉起,然後轉了個圈,伴隨著一片低聲驚呼,朝自己的方向飛了過來。

    臥槽?和套路不一樣啊!陳州右手拍擊地麵,身子已經離地而起,左腳狠踹樹幹,身子猛地向前撲去;白品的身體越來越近,終於,陳州接住了她,將對方扶穩站在地上。

    白品的臉上寫滿了驚愕,她不敢相信一個新生居然可以輕而易舉地避開自己的攻擊還把自己扔到這。她心生不服,抬腳又要衝上去,陳州卻拉住了她,上前兩步,擺出一個陳氏招牌微笑,他的聲音不大,但是每個人都能聽清他的聲音。

    “欺負一個位階比你低的人明不了什。”路瑾要關注新生的一個人,大概就是這個人。“看你的水平蠻高,不如和我過兩手?”

    言罷,新生群齊齊倒抽了一口涼氣,陳州知道他們在驚訝什,隻是笑笑,看著江英等他的回答。

    江英又一次抱拳,骨節卡巴作響。肌肉隆起的架勢如同加快了幾萬倍速度的地殼運動下的山丘。

    這樣對你的關節不好。陳州心想,但還是沒有話。陳州深吸一口氣,像是想把胸肌撐得爆出緊身衣一樣。“不管打得過打不過,出場一定要牛逼,要騷。”陳州想起路瑾有一的話,確實很符合那個悶騷老頭的人設。

    陳州打量著眼前的壯漢,心想起了之前刷微博看到的“貓肉火鍋好吃”的梗,不由將江英對照成了那隻幾乎把主人家給拆了的貓,眼看到的是分割成十幾塊的火鍋涮肉切割示意圖。

    風聲大作,眼前的人形肉山迅速擴大,仿佛一列急速撞來的火車頭。陳州在江英即將撞到自己的瞬間俯身出拳,狠狠打在對方的下體位置。

    陳州看著捂著下體倒飛出三米的江英此時正倒在地上哀嚎打滾,身下的草坪很快被一攤殷紅浸透。

    “各位同學,好好跟著教員訓練。”陳州負手踱步走到鴉雀無聲的方隊前,揮揮手示意一名場邊待命的傳教士過來把江英處理一下。

    所有菜鳥不約而同地站直了身子,幾乎所有男學員都不由自主地夾緊了襠部。陳州自覺無趣,打量了一圈隊列的女孩子,不自覺地和心底深處那個女孩做著對比,有幾個女孩忍不住偏轉目光悄悄打量著陳州,陳州都能恰好移開目光不與她們對視。

    沒有一個對比的上的,鑒定完畢。陳州收回目光,心默默歎了口氣。這做大概是想找一個替代品吧,挺可笑。他聽到白品站在了自己的左後方一步之外,此時江英也被治愈完畢,悄悄地回到了原來的位置,臉上雖有點不服,但還是很乖巧的樣子。他的眼睛瞥向了陳州的左後方,陳州知道他在觀察白品,陳州回頭,看到了此時倔強地避開目光的白品。

    完了,這倆人有火花了。陳州心一樂,若無其事地後退一步,偏偏頭:“剩下的繼續交給你了。”白品略略紅著臉點點了頭。

    之後陳州和剛剛捏著半包紙巾的邢武聲交代了幾句剛剛發生的事情,然後從對方手搶過那半包紙,聲罵著:“你個狗,屁股咋這大用我這多紙。”然後也快步朝著廁所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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