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愛叫什叫什吧

類別:玄幻魔法 作者:任家十三少 本章:第十二章 愛叫什叫什吧

    陳州斜依著身子靠在一輛救護車上,將圍巾拉起遮住了自己的半張臉,心翼翼地隔著來來往往的警察和醫護人員打量著離自己15米遠的那個此時低著頭披著深褐色毛毯靜靜地坐在紛揚的雪花間的救護車敞開的門框邊上的女孩。

    其實還是有兩分不像的。陳州在心著,他用手搔了搔鼻頭,講一個將要打出的噴嚏憋了回去,盡管周圍的聲音很嘈雜,警笛聲伴著遠遠近近的喧囂人聲,陳州也不敢打噴嚏驚動了此時安靜脫塵得宛如雪蓮的那個女孩。

    “隊長,您看一下簽個字。”一個男聲在陳州耳邊響了起來,接著一台平板電腦便在他眼前亮起了屏幕——上麵是一份戰鬥報告,包括投入人力、消耗彈藥數量、參戰裝備等等都在上麵有標識。陳州大概掃了一眼,在雷神炮一欄後邊的“損毀”一項上打了勾,然後手指飛快的劃動,翻到了文件的結尾,在電腦左下方錄入了自己的指紋,簽名檔出現了事先錄入好的自己的簽字。

    陳州又往回翻了翻,瀏覽了一下遇難人口的數字和現場幸存者們的名字,他沒有看到預期中的那個名字。

    陳州輕輕搖了搖頭,圍巾不自覺從臉上滑落,一股白色的霧氣從他口中噴了出來。霧氣散盡,他看到一個名字:芊番。

    千帆過盡皆不是,斜暉脈脈水悠悠。陳州腦子想起了這句不知是那首詩詞歌賦的篇章,大概是要表現出那個主人公盼望心上人歸來的什情感吧。陳州記不清了,感覺像是有兩個世紀沒有看過書了。

    陳州把平板電腦還了回去,又拉起圍巾遮住自己的半張臉,想接著看看她。抬眼卻發現對方已經走到了自己身前一米的地方。

    陳州不自覺的退了一步,不心撞到了自己斜靠在身後車上的狙擊步槍,哢啦一聲,它倒在了雪地。陳州慌忙地回身想要扶起自己的寶貝玩具(他是這私下叫的),彎腰一瞬間看到一隻雪白細膩如同軟玉的手已經按在了槍身上,接著它便被扶了起來。

    陳州抬頭,看到不知什時候已經跑到了自己身後的孫雅婷。陳州張開嘴,了聲謝謝,伸手接過了對方遞來的槍。沒有表現出緊張吧,陳州自問。應該沒有。

    “我問了他們,他們最後是你救了我,謝謝你呀。”清脆甜美的聲音從對麵這個仙子般美麗的女孩口中像是輕柔的音樂一般流了出來,又打著旋兒地飄進了陳州的耳朵。

    盡管心在聽到對方的聲音的一瞬間炸開了鍋,心中一個人猛然跳了出來戲謔地看著這一切,但他還是強壓著那種難以言喻的激動地心情,淡淡的道:“沒關係,職責所在。”

    一樣的聲音,一樣的容貌,一樣的氣質,唯一不一樣的大概就是對方不認識我吧。陳州強迫自己看著對方的眼睛。那雙眸子清澈動人,這時陳州意識到那兩分不像是哪不像了——眼前女孩的眸子,黑色中泛著一縷黯淡的金色的流光。而孫雅婷的眼眸則是淡淡的酒紅色。陳州總會想那雙眸子和孫雅婷的氣質不太相符,帶著一抹妖媚;當然事實也證明一隻大狐狸想不妖媚也很困難。

    “我叫芊番,謝謝你救了我。”女孩揚首,明亮清澈的眸子金光悄然一閃,陳州看得入了迷,半秒鍾之後才反應過來,握住了對方伸來的右手,搖了搖。

    這手真的好軟。陳州暗自感歎,像是握住了一隻軟玉雕琢的手,溫溫涼涼。陳州還感覺到了一絲淡淡的精氣在對方體內流轉,仿佛是意識到握的時間有點久,兩人都有點尷尬地抽回了手。

    陳州心的人一下一下地砸著他的心髒,搞得他的心髒越跳越快點什!快點什!那個人在他心激動地失了聲。

    “你也是烏托邦的人嗎?”陳州尷尬地咳嗽了一聲,想打破這種尷尬的局麵,便開口問道。

    “啊呀,被你發現了!”芊番故作驚訝的抬頭,又莞爾一笑,“是哦,爺爺讓我來人世曆練一下。”

    看到她美得不真實的笑容,人狠狠地掐住了陳州的心髒,他隻覺得心髒像是被抽空了。陳州點點頭,順勢低頭想掩蓋自己開始發熱的雙頰,順便想辦法結束這段對話。他低著頭像是在打量對方腳上的一雙雪地靴。她穿真的好看極了。陳州想。

    我從來不是一個會和人打交道的人不是。陳州在心也聲嘀咕著仿佛是怕對方聽得到,心中的人自嘲地搖了搖頭,像是兄弟拍肩安慰一般拍了拍陳州的心髒。

    “你這害羞是不是沒和女孩子過什話。”陳州聽到雪地靴的主人咯咯一笑,又失了神。和她笑起來真的一模一樣。陳州抬頭,看著此時突然強行繃起了臉但下一秒又忍不住“噗嗤”一聲笑崩了的女孩,覺得心頭的人用大號加粗的記號筆在自己的心髒上寫下了“可愛至極”四個大字。

    “那倒不是,你隻是長得很像我的一位朋友。”陳州憋了半,出這句話的瞬間便覺得這個搭訕方式好俗,奈何自己也沒那多經驗。

    “嗯哼!”芊番收斂起笑意,眼閃過一抹敬意。“聞名不如見麵,很榮幸見到你。”

    也許是被那一抹恭敬觸動,霎時間,萬俱寂。“無論好與壞,正義與邪惡,光明與黑暗,生與死,他都是現存的唯一的神了。”一個空洞的聲音從他內心深處蕩起一串串波紋。

    兩年前的那件事他已經記不太清了。因為事後被兩個傳教士輪番洗了記憶,事後他便被安排在了邢武的宿舍,對方隻記得彼此是出生入死的同一屆的學員,不記得自己在那次大戰中是什身份做了什。有幾次夢中會出現一次會議的某些片段,觀看的角度卻很奇怪,仿佛自己是靈魂一般漂浮在幽暗的會議室上空,俯瞰著那七個人跪倒在地向一個非常熟悉的身影行禮。

    他們口中明明是漢語但是自己卻聽不懂他們在什。唯獨一句深深地印在他的腦子,他大汗淋漓驚醒,慌忙找紙筆記下了這句話,可是寫著寫著後麵的話語隨著飛快被忘記的夢境淡去,陳州絞盡腦汁在桌前坐到亮才想起來全句。那是路瑾的話:“無論好與壞,正義與邪惡,光明與黑暗,生與死,他都是現存的唯一的神了。”

    到底怎了?陳州總會自問,發生了什才會讓這句分明暗示自己是不祥之物的又略顯無奈的定義被貼在自己身上。

    陳州看著眼前的女孩,將自己的槍抱在懷,像是要取暖一樣。良久,他將目光從那姣好的麵容上挪開,緩緩靠在了身後的救護車上。

    雪越下越大,仿佛是覺得齊膝深的積雪不算什,它要齊大腿根。色慢慢轉暗,陳州感覺到車子一晃,知道芊番也靠在了自己身後的車身上。“一直讓女孩子找話題可是不太禮貌的哦!”芊番用胳膊肘搗了搗陳州的腰,陳州忍不住扭著身子癢得笑出了聲。恰好身後的車子突然發動向前開走,兩個人失去重心被前行的車子一帶打著轉地一起摔進了雪地。

    兩人懵了片刻,扭頭看向對方,同時忍不住大笑了起來。陳州笑著扭轉目光,雙手撐地正要爬起來,看到一片大的不太合適的雪花飄了下來。

    要雪花,它更像一塊加大號的頭皮屑,很快陳州聞到了一股熟悉的味道。眼前一個人影在不及眨眼的瞬間憑空出現。

    陳州急忙右手發力,身子向左翻滾而出,險險避開了一隻插入地麵幾乎兩寸的灰白的長矛,長矛的主人在下一秒現身,一個灰白色的身披灰白色甲胄的古代將軍,對方甚至留著神似關公的長髯。

    陳州翻身而起,對方猛地轉頭看向陳州,右手拔出長槍化作一柄長柄刀,頗有青龍偃月刀的感覺,還有模有樣地左手後負,右手偃月刀斜指地麵,不知何處起了風吹起了這傀儡的長須,儼然一尊大號灰色關公像。

    居然還擺起了關公的標準姿勢,話我砍過那多傀儡像你這樣開打之前要擺pse的我還是第一次見啊喂……陳州無力吐槽,手指飛速地扣動狙擊步槍槍托上方的三個隱藏在槍托表麵的按鈕,狙擊步槍組件用肉眼無法分辨的速度劈啪啦地濃縮為一把唐刀。

    關公動了,身形急閃,偃月刀幾乎是在瞬間移到了陳州頭頂。唐刀上燃起不知名的符文。陳州欺身上前,側身閃開劈下的刀鋒,凜冽的罡風險些將陳州的臉刺破,手中唐刀自下而上畫出一輪血月。

    “叮當,嗤……”

    “出刀太慢,連校門口賣燒烤的大娘都能躲過去。”路瑾的聲音適時地在陳州頭頂響起,伴隨的還有後心窩傳來的一陣尖銳的痛楚。

    門口的那個大娘分明是個退役的a級觀察員好吧。陳州心想著,扭動著身子從地上爬了起來。身下的草地非常柔軟,伏在地麵上還可以看到上麵的露珠,這在眼下氣候失常的世界非常少見了,前一個時豔陽高照,後五分鍾的冰雹就可以把在前一個時的所有生物的活動跡象抹殺至零。

    陳州爬起來,身上濕漉漉的混著汗水和露水,他強行壓製住自己不停欺負的胸口,將手中的刀反握貼緊後臂,衝眼前從兩個時前開始就沒有變換過站位的西裝革履的左手操著一杆長柄黑色雨傘右手拿著吃了一半的熱狗的中年人深深鞠了一躬。

    “繼續,讓我換了步子,你就可以去吃飯了。”路瑾笑笑,揚了揚手中三分鍾前由校工送過來的作為早餐的熱狗。

    “是,院長。”陳州頷首,乖巧如一尊木偶。他已經習慣了逆來順受。為什會這樣,他自己也不懂,大概是為了少一點麻煩吧。

    陳州右腳後撤,發力,右手中刀光大盛,紅色與黑色的刀芒在他身前綻開如一朵巨大的食人花。身體前衝的同時,陳州將刀鋒隱藏在滿炸開的刀芒邊緣。這次應該不會被看到了吧,陳州自問,以他自己的眼力來看也是看不出真正的刀鋒在哪。

    側一點。陳州突然告訴自己。左腳點地,身形向右偏了幾公分,險險避開路瑾下劈的黑色傘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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