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刀無聲無息,這一刀快,狠,準,這一刀遠在邊,咫尺近前。
……
半山上,牧白一直隱藏著自己,不過此時江河之中,雙方殺得紅眼,就算他大搖大搖地現形,也沒誰會去太過關注他。
對於下方的戰鬥,牧白一直在看著。
不得不,鎮嶽一族的確恐怖,力大,皮厚,身體強壯。基本上的戰鬥幾大要點全占了。
隻是對方人數太多。若是隻有一個一個人,即使是江將軍,也未必能夠一定勝過龍淵。
最不濟,也是個兩敗俱傷的結果!
牧白目光閃動:“不行,得幫幫這個大家夥,雖上次它追著自己和白雪塵的屁股跑了上百。但本質上不壞。”
“否則,自己和白雪塵早就被它當成螞蟻摁死了。”
最重要的原因是:牧白很討厭這群來自中州的神秘人。
若是在與人鬥爭時殺了對方,隻能是公平,公正。生死由命,靠自身本事而活。
對於這種依靠人數,境界來大肆殺伐。同時血寒心冷的人,牧白完全沒有認同感。
做人,你可以成為一個殺伐果斷的人。卻不能有一顆嗜殺成性的心。
不過就算要當幫手,牧白也不能直接跑到船上,然後抽出劍,對著一眾人擺足姿勢,才一臉囂張道:“呔,一群廢物,快把這個大家夥放了,否則,本尊讓你們嚐嚐一劍成萬劍的滋味!”
然後,群雄殺機四起,自己在一臉得瑟中被打得連肉渣兒也不剩一點。
搖搖頭,牧白將這種危險的畫麵刪除遺忘。開始仔細查看四周山河走勢。
既然境界太低,戰鬥在下伸不出手,從一邊下點陰招,旁敲側擊一番總可以吧!
牧白在山崖上仔細找了半,終於在處斷崖邊尋到一抹淡黃顏色的石痕,四周還有石頭焦熔痕跡。
伸手掰斷了一塊,牧白一聞,有種特殊的臭味傳來。牧白臉色一喜,就是它了。
按古書記錄:“此物能化金、銀、銅、鐵等奇物。藏於莽山中,但凡山旁石皆焦熔,流地數十乃凝堅。乃石硫黃也。亦稱硫黃”
”石硫黃易燃!”
北多大山,山地之中蘊藏有許多奇異礦物質,這石硫黃便是其中一樣。
牧白看了看下方巨船與此處山崖的位置,剛好相對。
既然有了可用之物,牧白立馬動手,抽出橫斬,將石硫黃外麵的石殼削去,很快一麵數米大的黃色石壁出現。
河道中,依舊是殺聲四起,即使是凶滔惡浪也壓蓋不住。
河麵上。有許多屍體飄浮,鮮紅的血,鮮紅的河水。斷劍殘刀,破爛船板,動蕩的水麵,一場殺與反殺之戰已經到了白熱化。
牧白在山崖上,縱橫跳躍,用劍將一處山頭斬得裂縫叢生,石頭搖晃不已。牧白飛身返回硫黃石壁,猛然一掌拍出。
元力成火,焰光衝,金燦明亮。這火與硫黃相遇,頓時有火光驟起,一種刺鼻的味道升起。
火勢極快,片刻之間,已是布滿整個石墜上。
右手拳,左手劍。
微儀四象拳一擊打出,硫黃石壁碎裂十數丈,開始不斷向下掉去。
左手崩山劍式。一道劍來,斬石斷木,劍中力量振蕩,本來就結構不穩定的石崖頓時崩潰。一塊塊千斤巨石向巨船船體砸落。
沉悶的石頭撞擊聲響起,空中成百上千的巨石,火團滾滾掉下,朝河中巨船飛來。
船上,龍淵受困,眼見就要被人紮個透心涼。正在著急之時,忽然聽見頭頂上有無數石塊掉落破空聲。同時有一少年聲音響徹河穀。
“大塊頭,退!”
龍淵隱約覺得這聲音有點耳熟,但又來不及細想。不再去管麵前眾人,直接單腳一曲,向後一仰,麵朝空,倒向江中。
他的身體龐大,後仰速度極快,恰好讓江將軍等人的攻擊失效。
山倒入江中,水花衝,由於龍淵一腳上還拴有鐵索,一發動而牽引全身。
巨船被帶得向前一動,在龍淵沉入水前之時。他看到空中有煙火長龍墜落,有無數巨石衝向此地。透過一些縫隙,他僅餘的兩頭四隻眼睛看到,離河底數百丈高的地方,有一青衣少年,正轉身向背後山嶽中奔去。
“是那個鬼!”
念頭閃過,龍淵沉入江中。
接著,上石群密密麻麻落下,甲板破碎成渣,人體骨折肉爛,慘叫之聲四起。
又有火球飛來,濃煙赤赤,彌漫風中,將四周點燃。
船上眾人一陣慌亂,散成一團,不再去圍著龍淵。
趁此機會。龍淵在水底用力向上一底,巨船搖晃,險些傾斜!
而龍淵腳上的鐵索先被石頭砸扁,又被硫黃浸蝕,當下龍淵竭力一掙紮,鐵索頓時崩斷。
脫困而出,龍淵也不再逗留,當下潛入水中,用利爪在船底鑽出幾個大洞,讓水流湧入船艙。
大家夥也不笨,見好就發,潛伏進數米深的水底。悄然遊走。
船上,又有五六口大炮連連炮擊。炸得江中死魚成片浮起,仍是不曾傷到龍淵。
船上,江將軍一口鮮血吐出,回頭看向頭頂之上。
隻見一人青衣,背著個大包,正在山林中縱跳長躍,即將翻過眼前這片山頭。
“低賤的北雜碎,竟敢壞我好事,給我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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