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非是自己弄錯了法子
封堵的經脈這一招還是呂一鳴曾經向歐陽萱芷習得的。呂一鳴此刻再一次將葛如熙傷口附近的經脈給封堵住。
這次他謹小慎微,每一步都按著記憶中的要領來。
先是將靈力灌注到傷口附近。繼而在靈向外散出之時,用靈掌對抗靈力。
內部的靈力由內而外,外部的靈力強加於此,進而靈力形成了一股氣盾。膨脹的氣盾頃刻之間將附近的血脈給牢牢堵死。
若非一日兩天。恐怕這血脈都難解開。
要說自己弄錯了,恐怕不切實際。因為就連葛淩身上的血脈也是這樣封堵的。到現在為止,葛淩身上並沒有出現自行解開脈絡的跡象。
那究竟是為了什呢
呂一鳴此刻扳住葛如熙的肩。輕聲噓寒問暖。當他將給葛如熙的頭微微抬起之時。
他的心頭不由浮現出了兩個字中毒。
葛如熙的雙唇先是由紅潤變為慘白。進而那慘白色中泛起了點點紫黑色。
呂一鳴心頭一那恍然,難怪葛淩剛才硬說要去紫雲宮。原來葛淩早已看出來了。
“可是紫雲宮在哪”
“我,我女兒知道在哪,你趕緊帶她過去”葛淩縱然傷成這樣,眸眼之中依然流淌著一個慈父的柔和。
“葛大人,不嶽父。那您怎辦”呂一鳴甚是擔心萬一要是那些人殺一個回馬槍。
“我,我沒事的,你們帶我去密室”
呂一鳴將彩蝶和葛淩搬進一間酷似密室的廂房,兩人分別在一張床上躺下。
吹滅蠟燭。而今,呂一鳴背著葛如熙,星夜兼程,馬不停蹄直奔正南方而去。
“紫雲閣在豐雷都的南麵,跨過三道險峰山就是”
葛如熙神智處在昏昏忽忽之間。即便是一句再簡單不過的話,一旦出聲,整個人都在不停的顫抖。
呂一鳴自然於心不忍,他將葛如熙背在肩上,小聲道,“好了,我知道了,你別說了,你還是趕緊休息一下吧”
從葛府到紫雲宮最快需要一天的時間。
呂一鳴絲毫不敢懈怠。
四周的風如同刀割,但他渾然不覺。
“是這兒嗎終於到了”
呂一鳴騰雲駕霧。當他越過三座山梁。感到渾身上下幾乎筋疲力盡之時。他這才勉強看到晨曦中透出的一座座廟宇一般的建築。
“如熙姑娘,你趕緊醒醒”
紫雲宮的建築全都是紫頂。呂一鳴心想,這多半就是紫雲宮。
葛如熙如今已在呂一鳴的背上昏睡了一整個晚上。早晨的露水打落在葛如熙隱隱作痛的肩頭之上。
呂一鳴一聲輕輕的呼喚,讓她從恍惚中回過神來。
看見眼前金碧輝煌,如同蓬萊仙島,漂浮於半空山脈之中的樓閣。葛如熙如同看到了一絲生的希望,“沒錯,這就是紫雲宮”
一聽說確實是紫雲宮,呂一鳴一刻不敢怠慢。雖說身子近乎精疲力竭。但他向來說一不二。既然口口聲聲答應了葛淩,他說到即辦到。
呂一鳴頂著山風,使勁一咬牙,健步如飛,拾級而上。
紫雲宮紫雲閣位於一座大山之巔。整座宏偉的樓閣群依山而建,渾然天成。頗有些呂門的作派。
說實話,要論起來,紫雲宮大多數地方並沒有經過人工開鑿而是直接依據山的走勢而因地製宜。這一點更要比呂門更花的心思且更為精當。
紫雲宮山腳之下。幾個守山的弟子而今手持著各種兵刃攔住呂一鳴的去路。
那幾個人見一個少年,身背一個渾身上下疑似中毒的女子。其中一個人不由大聲一喝道,“什人膽敢闖我紫雲宮”
那人心頭倒是一陣冷哼。這好歹還是白天。見過闖山門的,可還沒見過一大早來的。要知道紫雲宮在整個豐雷都內,算是一塊無人敢碰的頑石。
就連圖魔上人也屢次想要挑釁紫雲宮而未果。眼前這幾個負責守山門的人見來人全然不熟,居然也敢來。自然所有人全然不看好呂一鳴,說話那人更是不由得露出一絲毫不掩飾的輕蔑。
展眼再一看呂一鳴背上的那人。渾身上下已經開始發紫。就算是絕世高手,如今估計也是強弩之末。“就這點能耐,還膽敢闖紫雲宮山門,怕是活膩歪了。”
說話的人出語毫不留分寸。依仗著的紫雲宮的巍峨,咄咄逼人將呂一鳴擋在了山門之外。
“各位大俠,在下受葛淩所托。如今葛府之女被歹人所傷,想要請宮主賜良藥相救。望各位大俠高抬貴手,救人一命勝造七級浮屠。”
“我呸”呂一鳴不曾想那幾個人壓根蠻不講理。呂一鳴原本暗忖那幾個人聽到自己一番闡述。但凡是有惻隱之心的人,都會為之讓道。再說呂一鳴是來求藥的,又不是為了打紫雲宮的任何主意。
可鎮守山門的人倒好。不等聽完呂一鳴一番闡述。非但沒有眉頭一皺。一個個反而哈哈笑出了聲。
說話那人打量了一下眼前的呂一鳴。又是一聲哈哈的爆笑。那人突然間聲音一硬,“葛府出事了,關我們屁事。你不知道我們紫雲宮向來不管不問豐雷都的俗務嗎”
“是啊,一個廢物還想見宮主”
“就是”
一眾人不光壓根沒將呂一鳴放在眼,更是瞅準機會冷嘲熱諷。
呂一鳴心頭一陣火大。換做平時,他隻要大手一揮,這些武能全都停留在覺靈等級的武者還不等回神,死得要多難看就有多難看。
可而今回頭一看葛如熙,他到底還是忍住了。
“呂一鳴啊,呂一鳴,你可一定要鎮定,你可是來求藥的。既然是求,那就得應有求的樣子。要不然和搶有什分別”
按平時,呂一鳴早就一個一個教這些人學怎做人。可眼下受葛淩所托,背上還背著奄奄一息的葛如熙。一時間又找不到任何更好的法子,隻能強壓著火氣繼續恭恭敬敬道,“各位兄弟,還請各位兄弟留在下一條生路”
說到這,呂一鳴輕輕將葛如熙從肩頭抱下,“這位就是葛淩之女。各位如果信不過我,可以上前一看。”
“不用看了”領頭的人大手一揮。
“那就謝謝這位大俠了”呂一鳴以為眼前這人總算是想開了。可不料正要上前,就在這時,一把畫戟刷一下劈在了呂一鳴的麵前。
點點寒光從呂一鳴的鼻梁前閃過。若不是呂一鳴敏捷向後一縮,他的鼻頭恐怕要立刻落地。
這不光是一個姿勢,而且是一個極其不屑的姿勢,是對武者的極大不敬。不管是在豐雷都還是鳴鳳王朝,都沒有人如此這般對呂一鳴無理。
呂一鳴一瞬間怒火衝頭。但畢竟是一個經曆過大風大浪的武尊,和抓緊時間相比,這些鎮守山門的人自以為得意的舉動,在他看來是多的幼稚而可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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