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朗換上正裝，打上領帶，頭發梳得油光發亮，拿上公文包，出發！

    沒有人山人海，也沒有夾道歡迎，秦朗在幾個工作人員的接待下被請到台長辦公室。

    一切都太隨意了！

    “進！”終於有人敲門。

    “你好！秦台長。”一位穿著大花褲衩，趿拉著拖鞋的男人，應聲開門出現秦朗眼前，“我是電視台總監，您叫我劉就好。”

    總監，才是電視台實際掌權人，平時上班的狀態竟然是這個樣子！

    對比秦朗的西裝革履，他的穿著似乎比秦朗更……氣勢。怎會有這樣的感覺！

    雙方會談。

    “秦台，您新官上任，本該有個盛大的歡迎儀式，但不知您是否聽到過風聲，我們正在上星？”劉總監雖然手握實權，但對新來的秦朗話倒是客氣。

    “知道，”秦朗苦笑道，“昨剛知道。”

    “那我就如實跟您了吧！”劉總監神色莫名，目帶同情，“後，我們武陵地方台會正式對外宣布解散。”

    後嗎？也就是秦朗的台長之位，隻能做三！

    秦朗沉默，臉上看不出什。

    “我們其實早就向文化局打過報告，隻是不知為何，他們非要再派一個台長來。”

    上午，秦朗在外麵轉了一圈，每個人都在忙著搬家，節目也正常播放。

    臨近十一點，秦朗去車站，林素問已經恭候多時。

    “去杭城。”倆人並排坐著，誰也不話。

    不管是結婚還是離婚，都得去雙方中任意一方戶籍所在地。秦朗是楚人，而林素問是杭城人，秦朗還是第一次知道。

    結婚去的是楚，離婚去杭城。倒也公平。

    武陵距杭城兩個時車程，排了一會隊，輪到倆人。

    秦朗和林素問平淡地回答登記員的問題，提交申請，簽字。

    “我是晚上的飛機，從杭城直接飛烏克蘭。”

    站在民政局大門口，林素問對秦朗道。

    “哦，好。那我就先走了。”秦朗轉身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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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反正是條鹹魚台長，秦朗索性不去了，去了也沒人搭理。

    他直接去了幼兒園，秦雯正在和韓祁做遊戲，笑靨如花。

    她什也不知道，每林素問會打電話過來，秦朗不管多忙都會過來陪她玩一會兒。

    沒有對比，就沒有傷害。和身邊的朋友相比，她是幸運的，而且很滿足。

    “你不高興？”

    午後的陽光打在窗沿，透過玻璃落在秦朗的臉上。他有些昏昏欲睡。

    “什？”秦朗看著眼前的大人韓祁。矢口否認，“我沒有。”

    “那我不開心。”韓祁完一屁股坐在秦朗身邊，抬頭45度仰角望向空。

    子哎，你這都是我玩剩下的，好嗎！當著我的麵裝憂鬱正太，你怎不去吃屎呢！

    秦雯跟朋友玩瘋了，扭頭一看，爸爸和韓祁哥哥，倆人以一模一樣的姿勢抬頭望。

    上有什好看的，難道有飛碟？她踱著步子，走近倆人。

    氣場範圍，她被感染了，她的心情有些沉重。秦雯坐在韓祁身邊，以同樣的姿勢憂鬱了。

    當葉老師上廁所回來，發現窗沿下的長凳上朋友們排排坐，從未有過如此安靜！

    可是，真的是好憂傷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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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三日台長之晨曦，我終於離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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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要走了！”韓祁和秦朗道。

    “上哪去？”秦朗心不在焉。

    “去京城。”

    “哦，京城是個好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