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五站在三溫暖二樓辦公室那張眼看著被電腦壓彎了腰的桌子後麵，看著電腦後殼上寫的龍飛鳳舞的兩個大字：廢品，不由得將心底的疑問脫口而出：“爺爺，我們這個單位很窮嗎？”

    “龜孫，這個事爺爺得恁，擇業方麵恁不光光看眼前，更重要的看未來的前景，這個行業的前景，就決定了恁未來發展的高度。”

    “那我也不能從澡堂子起步啊，這也太……濕潤了。”

    “恁這孩子，澡堂有什不好，上到達官貴人，下到販夫走卒，大千世界花樣人生應有盡有，你在這兒一個月接觸的人比你在別地一年接觸的人都多，”馬老三一臉正經地，“等恁到了爺爺的歲數就知道，現在的經曆對人生有多重要。”

    “可是，異世界不是管非人類的？”馬五舉起一隻手，像極了聽話的龜孫。

    “是現有科學無法解釋的範疇。”馬老三又強調一遍。

    “那還不是非人類嗎？”

    “你非要這，”馬老三瞪圓了眼睛，“也不是不可以的。”

    “還不是因為缺錢嘛，”馬五嘟囔一句，見老馬頭麵色不善，立刻變身乖孩子，“爺爺，我主要的工作是什？”

    “這件事由異世界的監理官告訴你。”

    著，房間唯一一扇破舊的大門被推開，穿著挎欄背心和褲衩的老李頭走進來：“哪位要的服務啊，紅酒搓椰奶搓還是……咳咳，不好意思習慣了。”老李頭把手上的搓澡巾摘下來，“廢話不多了，你是你爺爺的孫子，也算是我半個孫子，好好幹吧。”著，從快報廢的桌子底下摸出一把“槍”對準了倆人共同的孫子。

    馬五看著黑洞洞地槍口：“爺爺，在中國持槍是犯法的。”

    “你爺爺知道。”馬老三搶答道。

    “殺人也是犯法的。”馬五提醒著，冒了一身冷汗。

    還沒等他出第三句，老李頭毫不猶豫地扣下了扳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