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麻子的突然出現,令我和鵝驚喜萬分。
原來,三麻子鼓搗李大牙先後派出三路人馬去抓那個鵝口中的‘強子’後,色已中午。
李大牙和三麻子便在家喝著酒等待好消息。
三麻子趁機往他碗撒了些瞌睡藥,所以,酒沒喝完,李大牙就哈欠連。
大太太以為他昨晚熬了大半夜,真睏了,加上他中午也有午睡的習慣,就架著他進了東屋休息。
等李大牙睡死,三麻子酒足飯飽後,借口要去劉家村查探情況,讓一個家丁牽著馬,載著他就出了門。
大太太不疑,其他人也不知道這是不是李大牙的主意,所以隻眼睜睜地看著他騎馬走人,卻沒一個敢阻攔的。
三麻子騎馬出了村,在半路上殺死了那個家丁,為了迷惑他人,遂一路往南奔去,兜了很大一個圈子,看看色近晚,這才兜馬轉了回來,尋到了張家樓村東這片林子,把馬拴在林邊,自己進來了。
我讚,麻子的智商蓋李大牙是菜一碟。
既然我們都毛不少一根地逃出來了,那下一步就是全力複仇了。
三麻子分析了李大牙家的情況,那兒有偽軍和家丁二三十人,我們硬拚是拚不過他們的,隻有啟動詐屍去踏平他家。
當然,死人是沒有的,即使有,但一個兩個的也解決不了問題。所以,他牽來的那匹馬就成了攻擊李家的致命武器。
對於他的意見,我們齊聲讚同。
接下來,趁著夜色,我們出了林子,把三麻子扶上了馬,我牽著,摸黑向七八外的王家樓村趕去。
等我們來到王家樓村外圍,大約已是晚上九點多了,從村口往村望去,發現李大牙家院門口站崗的已換成了偽軍,而且還是四個。
我爬上村口的大柳樹再往那兒細觀察,見其院子燈火通明,有人屋屋外進進出出的。
顯然,李大牙對三麻子玩的這一計氣惱萬分,正在發瘋呢,這是攻擊的好機會。
我下來跟三麻子了情況,他手一指那馬:“放倒它!”
我應一聲,轉頭從地上抓起一塊石頭,走到馬頭前,揚手狠勁砸在了它的腦門上,那馬咕咚一下撲在了地上。
鵝驚的“啊”的一聲捂住了眼睛。
三麻子瞥她一眼,讓她去路邊溝隱蔽起來,並叮囑不論發生任何事都不許偷看和出聲。
其實她早在那個大山坳就已見識過我們的催詐工作,但三麻子還是擔心出岔子。
放倒了烈馬,我和三麻子便開始了緊張的催詐工作,我穿朱砂針和草紙,他拍打馬的腦門。
這樣過了幾分鍾,我的工作做完,死馬的腦門也發熱了。
三麻子三麻子抬手指了指馬的胸口,我便上去騎在馬肚子上,開始拍打按摩。
麻子坐在地上手拿著銀針和草紙,看著我的動作,滿麵猶疑,好似有啥心事。
我見此,腦子劃了個問號。
“三爺,你……”我低聲問道。
三麻子歎了口氣:“這東西若放出去,那是活口不留呀,唉,可惜了那個三姨太……”
我暈,啥時候了,他還惦記著那個胖娘們呀?
不過,三姨太模樣長的雖然一般,但身材確實好,該凸的地方凸,該凹的地方凹,而且皮膚白如凝脂,屁股尤其好,哪個男人見了,心都會發顫。
“那……咋辦?”我遲疑地問道。
三麻子皺眉想了想,搖頭道:“不管了,該死該活聽由命,該是咱的,她死不了,不是咱的,咱也得不到。”
這話的對,我又猛然想起了玲花,不知最後她到底是不是我的,唉。
等我把死馬的胸口拍打按摩的有了活力後,又湊到馬嘴前,跪身彎腰,用力掰開了它的嘴巴,閉眼屏氣,貼到麵猛然哈了幾口,旋即又把其嘴巴合攏。
那馬身子微微一顫,三麻子一針紮到了它的腦門上,咬牙瞪眼的拿捏起了尺度,我看見那馬的肚子有了起伏感。
活了!
緊接著,麻子用草紙覆蓋住詐馬的腦門後,長舒了口氣,抬頭眯眼瞅了瞅大街,那兒空蕩蕩的沒一個人影,而遠處李大牙家院門口仍舊燈火通明,幾個穿黃衣服的偽軍湊在那兒對頭抽煙。
三麻子轉頭看了我一眼。
我知道催詐的時刻到了,便從地上抓起一塊有兩三斤重的石頭,列好架勢,衝著它的胸口就砸了下去。
“咚”的一聲,那馬身子猛地一哆嗦,忽地站了起來。
幾乎與此同時,三麻子一個單腿彈跳,飛身抹掉了罩在它腦門上的銀針和草紙,我們雙雙撲在了地上。
那詐馬身子一展,仰頭呼嘯一聲,撩起四蹄,似一道夜空中的流星,嗖地一下竄向了村街。
我忙抬頭凝神打開夜眼,緊瞅著它一溜煙地向李大牙門口飛竄而去,心暗暗咬牙,你奶奶的,這回再讓你這**得瑟,不把你家滅個幹淨,你還不知道馬王爺有三隻眼呢。
隨著那匹詐馬的飛竄而至,李大牙家院門口的幾個偽軍聽到動靜,轉頭一看是老爺的大馬回來了,紛紛大喊著撲上去想拽住它立功受獎。
不料,那詐馬狂吼一聲,一蹄子就敲在了一個偽軍的麵門上,那子仰身飛出老遠,地砸在地上不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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