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急之下,我昏頭昏腦地一手榴彈砸在了屋門框上,借勢連翻幾滾,隻聽“轟隆”一聲崩地裂的巨響。
我隻感覺到身下的大地一陣劇烈抖動,緊接著撲頭蓋臉的碎塵木塊劈啪啦地落在了我的身上,一陣陣生痛。
我擔心那詐馬飛竄過來,所以強忍著墜落物,硬是不敢抬一下頭,就像死人一樣,氣都不敢喘一下。
然而,塵埃落定,我卻沒聽到那詐馬呼嘯而過的風聲,身體更沒遭受到它的踩踏和任何攻擊。
咦,這是咋回事?難道詐馬還沒出來?還是……
我心疑惑著,忍不住悄悄轉頭偷眼向屋門口望去。
突然,我怔住了。隻見門口碎磚集落處,一具已經七零八落的碎屍癱在那兒,一動不動。
這……我忽然明白過來,原來,我的手榴彈在門口爆炸的瞬間,那匹詐馬也正好從屋呼嘯而出,爆炸點恰巧在它的脖子和前腿之間。一聲轟響,腦袋飛了,腿也沒了,後半身自然也就廢了。
我娘,老保佑,好險啊!
我驚喜之下,忙從地上爬了起來,剛要往院門口竄,忽然想起西邊幾間屋可能還有活人,又想起三麻子惦記著的那個三姨太。
既然詐馬碎了,危險解除了,那何不幹脆進去瞅瞅那個*物在不在呢。
我抱著好奇的想法,轉身奔到了第三間屋門前,見這門因剛才的劇烈爆炸,已搖搖欲墜。
我一腳把它踹翻,隨著嘩啦一下門倒的聲響,我跨步進了屋,見屋門還關著,顯然那個三姨太還躲在麵,遂啪啪拍了幾下,喊道:“開門,沒事了,出來吧。”
連喊兩聲,麵還是沒動靜。
咦,這是咋回事,難道三姨太被嚇死了?
我的一腳踹開房門,借著夜眼發現床底下麵有兩隻腳在索索發抖。
我靠,鑽床底下了。
“出來吧,那怪物已被我炸死了。”我又喊了一聲。
隻聽床下傳來一個心驚膽顫又哭咧咧地聲音:“真,真的嗎?”
“我騙你幹啥,出來吧。”我又道。
隻見那兩隻穿著繡花鞋的腳動了幾下,腿就往外挪,可因床底空間太矮,她又驚嚇過度,兩條腿出來了,肥碩飽滿的屁股卻被卡在那兒,且旗袍也被擼到了大腿根,兩條雪白圓潤的腿就格外招眼。
我心下一顫,蹲身摸了她的腿一把,用力把床體掀了起來:“快,出來!”
三姨太這才從床下爬了起來。
她披頭散發,衣衫不整,因過度驚嚇,臉色慘白,雙臂抱著胸脯,佝僂著身子直哆嗦。
我把床放下,對她道:“好了,別怕了,跟我走吧。”
“去,去哪兒?”她顫聲迷糊道,“老爺還活著嗎?”
我暈,這時候了,她還掛記著那個大牙呀。不過又一想,我領出去,不找李大牙還能去找誰呢,不對,她下一個男人比李大牙還磕磣,是一個一臉麻子且沒了一條腿的老瘸子。
靠,都好漢無好妻,美女伴醜夫,這個尤*,連找兩個幹巴老頭子,也太……
我心暗暗替她可惜著,腦子忽然一閃,咦,不對呀,我好不容易拿命救下來的女人,拱手送給三麻子?憑啥呀,你個**重色輕友,我也用你那套對付你,哼!
不過,我的先問問她,看她對我有沒意思,沒有的話就隻好讓三麻子那個雜種去糟蹋了。
想到這兒,我對她低聲道:“你別怕,李大牙和那些家丁、二鬼子都死了,現在我問你,你是願意跟著我,還是願意跟著白進你屋的那個老瘸子?”
三姨太一愣,這突兀的一問,顯然出乎她的思考範圍,她驚恐疑惑地道:“咋,咋的了?”
我也不想緊逼,就簡單了情況,是我冒著生命危險來炸死那匹野馬,救下她的命,要不她早死了,雲雲。
她這才明白過來,感恩戴德之心驟然大作,咕咚跪在地上,賭咒發誓非我不嫁,一輩子跟定我。
我心大喜,忙把她攙起來,那你別怕那個老瘸子,他若侵犯你,你就大聲吆喝掙紮。
她點頭連應,並緊緊挽住了我的胳膊,以示堅定之心。
瞬間搞定豐滿妖嬈的三姨太,接下來就是第四個房間的四姨太了,我對她裝腔作勢的性格極為厭惡,那娘們,跟著三姨太沾光保了條命,就讓她跟三麻子吧。
於是,我們來到她屋,見她早已嚇得不會動彈,遂宣布了三麻子看好她的意思,所以才不殺她。
四姨太大喜,也賭咒發誓要一輩子伺候大仙,至死不渝,雲雲。
就這的,李大牙的兩個姨太和我掃掠了李大牙家的浮財,用包袱背了,跟著我出了門,急急來到了村口,麵見了三麻子。
我簡單解釋了兩個姨太的內心想法和決定,三姨太歸我,四姨太歸他。
本以為三麻子聽了會破口大罵和暴跳如雷,但沒想到他卻默認了。
鵝呢,也屬於秀兒那種性格,甚至比秀兒還溫順,並不反對我多個女人。
接下來,我又進村從一農戶家強買下一頭驢和一輛驢車,載著三麻子和三個女人,摸黑一路向南奔去。
驢也是有夜眼的,就是在前腿內側,一塊跟狗皮膏藥似的黑斑。
這樣我們趕了大半夜,接近色微明的時候,已跑出了六七十地。望望灰蒙蒙的四周,竟是一馬平川。
這種地方是藏不住人的,何況還有驢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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