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賴子了一大通好話,謀了個副村長的職位,三麻子又給了他兩間廂房,把他恣的屁顛屁顛地竄回家忙活去了。
而我卻感到有些奇怪,麻子咋這大方呢,心肯定有啥鬼,要不……
我猛然想起了他昨晚過的那句話,心咯一下,我靠,莫不是他想打二賴子媳婦的主意?
但又一心思不太可能,一個院子六七口人住著,低頭不見抬頭見的,他也沒空下手呀。
再他老目卡哧眼的,人家媳婦也絕不會看上他,而他也應該不敢再強迫了,否則政府絕饒不了他,現在是新社會了,還想跟以前那樣胡來?那是嫌死的慢了。演講時候摸軍屬媳婦的大奶就是一個鮮明的教訓。
二賴子回家和媳婦把破盆子、爛罐子拾掇了兩大筐,挑著來了,他媳婦也抱著孩子跟著來看新家。
二賴子先跟三麻子介紹了自己的媳婦,接著就去西廂房收拾去了。
他媳婦有三十多歲,大高個,圓臉盤,挺鼻梁,豐嘴唇,皮膚白透紅,身段非常豐滿,雖然大冬的穿著花襖,但胸前還是鼓囔囔的惹眼,腰身細,屁股卻似圓盤,把個棉褲撐的滿滿的。咋看咋饞人。
唯一的缺點就是右眼有層白膜,視物不清。據是時候在炕上看她娘做針線活,不心被針紮了一下,留下了終生殘疾。
狗剩家的把她和孩子讓到炕上聊著閑話,和我出屋來到西廂房,幫襯著二賴子把床鋪打好,又收拾了雜物,然後把他挑來的鍋碗瓢盆和被褥理整歸位,麻子年前不用他們單獨開火做飯了,兩家合在一塊吃就行。
二賴子一聽大喜,連聲感謝。不為別的,隻因他窮,整年沒個葷腥,而麻子則絕不會委屈著自己,能跟他一個鍋摸勺子,那真是等於過大年呀。
安頓下後,三麻子從兜摸出十萬塊紙幣(舊幣,全國解放後,一新幣約等於一萬舊幣),打發我和二賴子去鄉上買幾斤豬肉和幾隻雞,回來包餃子炒幾塊,算是給賴子兄弟慶賀。
二賴子哪見過這大方的上級哥哥?十年前他就領教過麻子的奢豪恩惠,現在又有了,心不感激的要死才怪了。
而我卻感覺有些不對勁,十萬塊錢等於一個鄉鎮幹部一個月的工資呀,三麻子雖然視錢如糞土,可這畢竟也不是數目,他這大方和善心,莫不是想勾搭賴子媳婦?
在和二賴子去鄉的路上,二賴子不停地誇讚胡哥真是少有的好人,革命意誌高,又能不憐財的幫助他們一家,這事等著一定要跟鄉上匯報,最好開個表彰大會,讓全鄉人民向他學習,雲雲。
二賴子這種人,咋呢,就是那種愛衝動,愛表現,但又沒膽量做大事的人物,鬼子在這兒橫行七八年,他沒當了漢奸真是奇跡,當然,他也沒啥資格做漢奸。
我們從鄉上割肉買雞的回來,已是中午時分。
包餃子是來不及了,三麻子先用白菜粉條炒一塊,等晚上再包餃子燉雞。
於是,狗剩家的掌鍋,我燒火,二賴子用開水屠戮雞毛,三個人在灶房忙的不亦樂乎。
三麻子呢,則在炕上和賴子媳婦聊家常,逗孩子,完全以一個長輩的語氣關心著,叮囑著。
下午,酒足飯飽後,三麻子讓狗剩家的領著我和二賴子去她家破房子把水缸啥的用獨輪車推回來,另外讓我和賴子代表村一級政府,挨門挨戶表示下慰問,並通知村民們明來我們家開個大會,商討研究一下春節慰問和明年春耕問題。
總之一句話:不讓我和二賴子在家停留,以騰出空間來讓她和賴子媳婦交心。
晚上,兩家人在炕上吃飽喝足,趁著二賴子和狗剩家的閑聊的工夫,三麻子讓我攙著他去上茅廁的時候,不無得意地讚歎道:“那大奶,真特娘的好呀,又白又軟……”
我一愣:“你的是賴子媳婦?”
“不是她還能有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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