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要什?”嚴老師同雲軒來到了他的宿舍,看著桌上泛著冷霧的寒茶,皺眉道:“你的病加重了?”
“沒有。”他坐下,緩緩道。“這茶是給你準備的。”
“給我準備的?”嚴庭鬆疑惑道。他斟上一杯,微微一嗅,發覺果然與雲軒平日喝的不同。
“這是安神茶?我不需要這個,要知道我……”
“知道你有安神玉,還是塊養了二十多年的。”雲軒頭也不抬的喝著茶,順便打斷了他的話。
“發現沒有,這是你第二次被打斷了。這事兒放在之前是想都不用想的。”
“知道為什嗎。”
“因為從你回來起,你便一刻不停的在向著某個目標奔跑,沒人可以打斷你。”
“就連你讓我代你授課之時,你都仿佛還是那個發號施令的嚴大人。”
雲軒一邊喝著茶,一邊緩緩的道。
“所以你叫來了我娘?”嚴庭鬆皺眉道。
“是的。”雲軒點點頭。“為了讓你停下來,轉過頭,好好聽我這個瘸子幾句。”
嚴庭鬆歎出一口氣。
“你要問我什,上次不是有機會可以問嗎。你又何必這樣費心思。”
“那我上次要是問你,武冠軍有沒有給你蓬萊島的消息,你會嗎?”
嚴庭鬆沉默了。
“哪怕現在問,你也不會告訴我吧。”雲軒歎道。“不過我對那些本來就沒有興趣。你放心,我不會向你問的。”
嚴庭鬆搖頭,道:“他沒跟我過任何有關那的事,不過我就算這,你們也不會信吧。”
“信不信我了不算。”雲軒搖搖頭。“他的劍都在你這了,你這嫌疑太大了。你知道嗎,東海,潛入了一夥妖獸。”
嚴庭鬆驚愕。隨後,便是斬釘截鐵的道:“這不可能。”
“海獸上岸,雖不至於失去行動的能力,但修為也會被限製得厲害,離開大海的妖獸,上岸便等於送死。”
“如果他們順大江而行呢。”
“這也不可能。”嚴庭鬆不假思索的回道。“雖在水會好上一些,但大江畢竟不是海,它們適應不了。更何況,海口向來都是把守得最為嚴格的,怎可能會有妖獸潛入?”
“可事情就是發生了。”雲軒冷笑道,他倒了些茶水在桌上,用食指沾了沾,簡單了畫出了九州的輪廓。
北方,是無盡的蠻荒,風化的巨石戈壁遍野;西方,是無際的沙漠,烈日的炎熱與極度的幹旱並存;南方,是無邊的冰雪,寒風與低溫淩冽;東方,是……是跟另外幾邊比起來,明顯上不少的汪洋。九州被四處險地夾在其間,顯得有些狹。
雖然隻是寥寥幾筆的輪廓,卻讓人感覺像是真的把整個世界縮,凝成一幅平麵,不,d立體圖像了一般。北方透出荒涼的氣息,西方傳來陣陣熱浪,南方襲來透骨的冷意,東方的汪洋仿佛深不見底。
嚴庭鬆看得很仔細,他不由問道:“你不像隻有昭玄中期的樣子。”
“我不但隻有昭玄中期,我還是最弱的昭玄中期。”雲軒沒有抬頭,隻差幾筆這幅簡單的地圖便能完成了。“你又不是不知道我的情況。”
“那你這一手……”
“先聽我。”雲軒不滿道。“早點完這的事你也好回去上課不是?”
嚴庭鬆似乎這才想起,教室還有一堆人等著他回去。
“前一段日子,它們在這,發起了幾日大戰。”他指著大江、濁浪、大涇的入海口道,頓了頓,隨後又補充道:“連續。”
“是為了掩蓋潛入?”嚴庭鬆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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