嚴庭鬆這次,是真的不出話了。
“場內那一劍,你沒有顧及你侄子的自尊;第一課上,你沒有顧及黃菱菱的自尊;就在剛剛,你又沒顧及到陳婷婷的自尊,噗呲……抱歉,我一聽到一個男孩子叫這個名字就想笑。”到陳婷婷時,雲軒沒忍住,笑出了聲。但作為受過專業訓練的他,還是很快收了回去。
“你一直在傷害他們的自尊,忽略了他們的感受。要知道,少年們的自尊可是和剛揉好的麵皮一樣,經不起刺痛的。”
“可是,我不去戳傷他們的自尊,日後,總會有人戳傷。比起被別人傷害,不如在我這得到足夠的經驗。”嚴庭鬆,還是堅持自己的看法。
“可他們還隻是孩子。”雲軒道。“他們先是孩子,其次,才是你的學生。”
“大道麵前,可不會區分你是孩子還是大人。”他仍舊固執己見,“雖忽略了他的感受,是我不對。但我對我所做,並不後悔。”
雲軒直直地看著他,歎出一口氣。
“你果然變了。”
嚴庭鬆反盯回去,問道:“你什時候真正認識過我?”
“不需要對你多了解。”他搖頭道。“以前的你,雖也挺自傲的,但好歹還不算目中無人,還算明白是非曲直。如果是以前的你,有了如此所作所為,定然會懊悔,而不是像現在這樣死鴨子嘴硬。”
“你還是先聽我講故事吧。”雲軒又抿了一口茶,歎道。
“你。”嚴庭鬆沒有在反駁雲軒對自己的印象,也許是知道,三言兩語不足以扭轉,也有可能,是不想再聽他廢話下去。
“這要先從你的測字開始。”他緩緩開口,道。
“你有個學生,隱瞞了自己的名字,寫上了軒轅龍夜。”
“班上總共才三十餘人,而你也早已背下了所有人的名字。排除了一番,不難得出是誰寫的。”
“陳婷婷。”
“然後便是他的字。”
“你從他的字,看出了曲折,看出了堅強,看出了不甘,看出了獨立。”
“你便認定了,這會是你們班第二個脫凡的人。”
“我得對嗎?”
雲軒斜躺著,有些自信的看著嚴庭鬆。
“是的。”嚴庭鬆躊躇了一下,還是點了點頭。
“然後你便去調查了他的家庭一番,對吧?”
“是。”嚴庭鬆仍是點點頭。
“然後你便發現他的家庭……”
“我的家重女輕男。”橋頭,二人總算是追上了陳婷婷。還沒來得及開口,他便先將話出了口。
水還是那水,分開了男女宿舍的細流。橋還是那橋,隻是多了幾個人。
兩人有些意外,又有些躊躇。他把話先了,我們什?
乖,跟我們回去上課吧?
“我知道你們很好奇我的名字,我也習慣了。但被拿來如此消遣,這還是第一次。”他有些冷冷道,冷的不是語氣,是心。
兩人對視,一時找不到言語安慰。
若是自己頂著這名字過一生,想必也會有相同的感受。
“也許……嚴老師也是為你好。”夏涵猶豫著,還是出了口。這種時候,總要點什,不然讓他一個人自自話,場麵恐怕會一直尷尬下去。
“為我好。唉……”陳婷婷同學歎出一口氣。夏涵這才想起,自己的話,仿佛早上才剛剛上演。
場麵一時間,更尷尬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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